“姑娘又犯小性子了,你不能与琮三爷长谈。
姑老爷还不能么?
姑娘是假充男子养大的,请西席,学诗书。
那位先生便是应天府太守。
姑娘只要和姑老爷说便成。”
船行过淮安,进入扬州宝应、高邮。
扬州府,江都埠头。
来往穿梭的商船、民船、官船四通八达。
排满了整个江面。
忽有一张挂着“江南市舶司”旗幡的船只横冲过来。
其他船只纷纷让道。
埠头上。
郁郁寡欢的林府管家伸头道:“来了,来了。
咱们家小姐回来了,快抬轿。
纤夫们下船拉绳。
护栏内水手高喊:“抛锚!抛锚喽!”
贾琮、贾琏才踏出甲板。
小厮丫头们护住后面黛玉。
不等粗使奴才搬运。
埠头挑夫一窝蜂地涌进来:“官爷,请我们本地行帮。
扬州府哪个府?
那做宅?
那间坊?
说一声,立马就到!”
“请我们漕帮的!”
“我们是牙行的!”
贾琮微微皱眉。
贾琏朗声一笑,回头笑道:“你看,地头蛇就是嚣张。
请他们呢,要加价。
不请他们呢,强龙不压地头蛇。
这些帮会,背后有人扶持。
如此看来。
为兄都不放心你孤身去苏州了。
且先扬州安下再说。”
“二哥还是请漕帮,扬州盐场重地。
他们哪有不熟巡盐御史老爷的。”贾琮出点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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