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傅蓉给周牧之倒水。
她嘴上说:“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回头你哥得打你了。”
表情却是轻松愉悦的。
她心情不错。
周牧之:“他经常来?”
“偶然。”傅蓉道。
眉头微微蹙起。
堂主傅源是个人精。初次见面,他问傅蓉叫什么。
傅蓉告诉了他。
“本家同姓,可以认个亲。你要是不嫌弃,往后你就是我侄女了。”傅源说。
傅蓉当即看了眼她师父。
孙英兰表情很平淡,对此事丝毫不热络,只是笑着说:“在宜城,傅算是大姓了。傅堂主真阔气,随便就认个侄女。你们傅氏祖上就是江南人?”
“那自然不是了。”傅源说。
孙英兰和他聊起了姓氏,转移话题。
等他离开,傅蓉还问孙英兰:“师父,傅堂主他什么意思?”
“他这个人,待人不够真诚。你还年轻,往后的路很长,别浪费时间去找这种人脉。你用不上的。”孙英兰说。
她的意思傅蓉听懂了:傅堂主太精明了,想占他的便宜,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很不划算。
傅氏在宜城是蛮常见的姓,族人比较集中,不至于见到同姓者就激动要认亲。
如果傅蓉不是个年轻美貌的寡妇,那还可信。
傅蓉没说什么。
但从那之后,傅堂主经常来丽轩歌舞厅,还要入股。
程三娘拒绝了他。
大家属于同僚,不好撕破脸;又是开门做生意,没道理不让他来。
傅堂主每次都是客客气气。他看上去很斯文,说话也客气周到,没任何过火的地方。
可傅蓉感觉很不舒服。
一种“被人觊觎”的敏锐,时刻在她心头。
傅蓉还不能说。很多事,你明白、我明白,但尚未露白就不好首讲。
一条毛毛虫爬上手臂,不痛不痒、毛骨悚然。
首到周牧之遇到了傅堂主,把大家都不愿意讲明白的话,一下子扯破了。
傅蓉感觉爽。
胳膊上的毛毛虫弹开了,身心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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