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又开始掉眼泪。卡尔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翻了个身,侧着身把我半压在他的身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哭吧,没关系,我不告诉别人。”他一边亲吻着我的额头,一边说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罪,来吧,都哭出来吧……”
我的假期不长,在家只能呆四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家中的财务需要我过一过眼,还有明年的种植计划和工厂的发展计划也需要我来签字。我们取消了狩猎活动,但是圣诞节还得过,即使我不在。
萝丝有了个新想法,她强烈的建议我雇佣女人来当工人和佃农,鉴于如果战争继续打下去,能够雇佣的青壮年男性会越来越少,工资也要的越来越高。
母亲斥责她这个想法极其的不切实际,而且非常令人感到羞耻,她宁可白给那些女人钱,也不愿意因此而受到他人的耻笑和责难。卡尔有些摇摆不定,他虽然觉得这确实是个值得考虑的建议,但是雇用女人来干粗活还是有些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现在就看我的态度。
雇佣女人干男人干的活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心理上的障碍,我只担心这对我们的名声会造成什么影响。
我考虑了一分钟之后,便回答道:“先看看情况到底会危机到什么地步。如果我们真的再打几个月就停战了,那么因为一时的可以承受的困难而毁掉自己的名声确实不值得,但如果一直打下去……总有一天女人不能不出来工作,毕竟她们也得养活自己和孩子。”
这几天杰克显得有些沉默,似乎这栋城堡和总是高高在上的母亲以及这里显得刻板生活内容给了他不小的压力。他原本还在美国继续学习绘画,萝丝建议他留在美国,自己回来。但是他不放心自己的妻子只身回到战火重重的欧洲,便放下一切跟了过来。这让母亲对他的态度稍微好了一点点,不过还是不愿意主动和他说话。
这段时间他也帮了不少忙。他以前到处打零工,无论工厂还是农地还是农场,他都呆过一段时间,因此也和雇工们相处的不错。萝丝让他帮忙管理一下农场,他也非常尽职尽责。只是还有些不太适应自己管理者的身份。
我非常感激他为萝丝和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他却说这是他应该的,并暗示我一定要平安的回家,这样他才能说服萝丝放心的和他回到美国去。
这四天里,我和卡尔几乎一分钟都没有分开过,充分的利用了每一次独处的时间,弥补我们分开时错过的一切。
离别前的那一夜几乎可以算是疯狂的,直到凌晨我们才筋疲力尽停下来,身体。纠。缠。着瘫倒在被子里。
“你什么时候能调到别的地方去?”他咬着我的脖子轻声的问道,“我问了好几次,每一次你都找了话题岔过去。这一次你必须正面的明确的回答我。”
我原本。抚。摸。着他的背的手立刻停了下来,卡尔很快就抓住了我这一顿,支起身子,严肃的盯着我的眼睛:“这件事很难办吗?你要告诉我实话。”
我有些逃避他的目光,只盯着他的喉结看:“当然不是……”
“看着我亨利。”他捧起我的脸,强迫我和他视线相对,“告诉我,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被调到安全的地方,这件事到底有很大的希望,还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我眨了眨眼睛,挤出一个笑容,摸了摸他的头发,说:“我也不清楚,这要问帕特里克叔叔。”
“斯图尔特子爵给你的母亲写过信,只是让我截住了。”他一字一顿的说,“他说圣诞节的时候就能把你调开,但是你让他再等等。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JJ抽到无语,文案先睹为快的按钮不显示,给管理员发信息他也不回
学校的预报道系统堪称坑爹,要求上传两张一个月以内的照片,一张蓝底儿一张白底儿,必须填写的个人信息居然还包括家庭财产收入,我搞不清楚我爹妈挣多少钱跟我上学有什么关系,最坑爹的是要考学生手册,六次不及格就要交教务处处理。。。。简直神经病
☆、第96章
我不由得望着他的黑眼睛。他紧紧皱着眉头;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光。
“告诉我;宝贝儿;为什么不去安全的战区?为什么要留在那里?”他缓缓的压下来;捧着我的头;轻声的哄劝着;“告诉我。”
我眨了眨眼睛,“卡尔……”
“Please!跟我说实话!”他的表情非常严肃;甚至有些哀伤,“跟我说实话!”
我们沉默的对峙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眼中的浓厚而复杂的情绪让我很快便承受不住了。最后我先闭上了眼睛。
他挫败的叹了口气;然后像是发泄情绪一样;凶狠的咬住我的嘴唇,舌头胡乱的探进来,横冲直撞。
“几乎每天晚上我都在做噩梦!每天晚上!”他低吼着,额头死死的抵住我的额头,“我梦到你受了重伤,浑身是血,躺在环境肮脏的帐篷里,没有人照顾你!我甚至不止一次梦见你、梦见你……”
他说不下去了,只是闭上眼睛,喘着粗气。
“告诉我,宝贝儿,你为什么不想到安全的地方去?”他哀求道,“你到底有什么顾虑?你知道你这样做让我有多害怕?”
“我很……”
“别说你很安全!”他打断我的话,“你想想如果是我去了前线,你会怎么想?你会因为我在危险的环境里找到了一个暂时安全的位置就不再担心我的安危了吗?你会吗?”
我的嘴唇颤抖着:“不会……”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不肯让斯图尔特子爵把你调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哆嗦着伸出手,摸着他的脸。我几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当斯图尔特子爵通过莫斯利少将,将他已经为我打点好上下,随时可以把我调到安全的地方的时候,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拒绝了。但是为什么呢?我明明如此痛恨那个地方。
“我做不到……”我的嗓子哽住了,只能发出耳语一样的嘶嘶声,“我只是做不到……所有我认识的人,他们都是贵族的后代,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选择逃离……我做不到……”
“你怎么……”他紧紧的皱着眉头,表情几乎能算得上是愤怒了,“你是傻了吗?还是你被那些政客虚伪的言辞洗脑了?”
“这和所谓的爱国和奉献没有关系,我只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坦然的离开!”我终于哭了出来,在他面前我的情绪总是那么容易失控,“所有的人都在那里流血牺牲,他们都是身先士卒带着士兵在最危险的地方冲锋陷阵的低级军官。他们有的在边境战的时候就受了伤,但是伤一好,立刻就回到了战况最激烈的前线。
“而我,直到现在,都一直躲在他们的身后,享受着保护。而我曾经的同学、朋友,我的学长,那些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那些几个月前还和我在同一场舞会里交换过舞伴,一起喝过酒的人,他们都毫无怨言的往来于战火之中,面临着重伤和死亡的威胁。这种情况下,你让我怎么心安理得的离开那里,成为第一个懦弱的逃兵!”
“这不是你的错!战争的责任不需要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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