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冲朱乐笑了笑,慢吞吞地说,『施主一人在这荒郊野外,好个闲情逸致啊。』
朱乐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这个老和尚还真是不正经,拐着弯骂自己闲。『大师不也正是如此吗?闲情逸致不比在下少到哪去。』
『施主伶牙俐齿,这是好事,可也是坏事的祸端啊。』
不用想了,再接下去一定没有好话!朱乐压根便不想搭理这个老和尚,更不想触霉头。她看看天色,似乎不早了,应该回去了。『大师,若没有其它事情,请容在下先行离去。』朱乐作揖,转身又要离开。
『施主,可否留下听老衲一言半语?』
『大师,在下不信佛,不信天,信人定胜天!所以,大师不必把时间浪费在在下身上。』
『老衲受人所托在这里等了施主三百年,只为今日一面。』
啥?三百年?!还受人所托?朱乐想笑,却又憋着。虽说忽悠是一种方法,但如何忽悠却是一门学问。这老和尚也太不靠谱了吧?『那你等我三百年有何事情?』
『送施主一样东西,送施主一句话。』老和尚似是知道朱乐不信,只是慢慢地摇了摇头。
有东西?!听到老和尚说东西,朱乐眼睛倒是为之一亮。白拿的谁不拿?况且,今日去找卓巧风问的事情还没着落,如果这东西能换钱的话,也未偿不是件好事。『那大师倒说说,何人托你在这里等我?送的东西又是何物?』
『老衲知道施主不相信,先人曾跟老衲说过,只要提一个人的名字,或许施主可以放下戒备之心。』
先人?『谁的名字?』
『朱左安,施主的父亲。』老和尚淡淡地说道。
这下由不得朱乐不信了,她父亲的名字在浊国无人所知,就连一向神叨叨的冷寒松都不知道,这个未曾谋面的老和尚又是如何而知的?朱乐愕然。
老和尚看到朱乐的表情便知,接下来的话,朱乐会将其放在心上,于是探手进怀掏出一个布包,『这是先人托老衲留予施主的。』
朱乐接过,打开一看,一面铜镜?!她盯着老和尚又问道,『这个,这不是一面八卦镜吗?俗称照妖镜?!』
老和尚爽朗地一笑,『先人也曾这样称呼过。』
『先人到底是谁?他给我一面妖镜做什么?难道要我去抓妖?』
『这铜镜请施主放于胸前,日夜佩戴,它会化解施主一劫。至于先人是谁,并不需要施主知道。』
朱乐下意识地握了握铜镜,劫?自己有劫?
『施主切记,祸从口出。如保平安,切勿张扬。假到真时真亦假,真到假时假亦真。』老和尚顿了顿,『请施主牢记。』
老和尚说完这番话便转身,慢慢向远方走去。朱乐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两步,想要拖住老和尚,岂料,她伸出手眼见便要抓住那老和尚的衣襟,恍然间,却抓了个空。只见那老和尚转眼间距离自己已有十几米远。
怎么会?朱乐看着自己的手,『大师,请留步。』
『施主记得老衲的话便好了,老衲与施主缘份已尽,就此别过吧。』老和尚那逐渐变小的声音传入朱乐耳中,当她再度抬头望去时,老和尚早已不见踪影,只有这荒凉的郊野与她遥相辉映。
颤抖的心不曾停止跳动,朱乐捏着铜镜,一脸的茫然。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自从穿越以来,匪夷所思的事情似乎一直围绕着她。先人,冷寒松,老和尚,妖镜,劫难?这些都是什么?!
朱乐怀着有些郁结的心情,重新踏上回宫的路。路似乎很长,出来的时候并没觉得。而此时,看着慢慢变黑的天空,朱乐这才意识到,这是一段相当远的路程。腿走得有些发酸,好不容易在天完全变黑之前回到东院。此时,她已被汗水浸透了衣服。
朱乐跑到偏房,打了水,拴上了门。拿着铜镜跳进了浴盆。适合的温度冲散了她一天的疲惫,渐渐地脑中变得清晰许多。老和尚的话她本不应该信,如换成以前,她一定会笑着摆摆手,道一句一派胡言。而今,仅仅是父亲的名字,老和尚那神奇的“凌波微步”,却使她不得不相信。而这面照妖镜会为自己挡住什么样的灾难呢?她拿着铜镜,照着四周,她凝神等待,等待那现出原形的妖魔鬼怪。
——良久……四周一片祥和之色,并无异常。朱乐自嘲地笑笑,世界不合常理的事情甚多,自己又何必如此计较?牛角尖是钻不得的。
沐浴之后的朱乐,难得地听从了老和尚的话,将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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