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怪吗?”
“怪。”
我笑笑。这时另一支曲子响起来了,不过不是迪斯科。人们三三两两地喝饮料或酒,聊着天。
“我愿意认识你。”过一会,她说。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说。
“达咪。”
“达咪?”
“怎么?”
“这个名字好。你自己取的?”
“这就是我的原名。你呢?”
“……”我看她。
她也看我,说:“你胆子大不大?”
我睁大眼:“不大。”
她说:“不大!那就没戏了。”
“如果大呢?”
“到底大还是不大?”
我笑:“看具体情况。”
“具体情况已经发生。”她伸出手,搁在我的腿上。我感到支持不住了。
“你好高。”我说。
“我是时装模特。”
“噢。”
“有地方吗?带我走?”她说。
我脸发烫,全身血液都激动万分。正当这时,节奏强劲的音乐又出现了。人们又开始上场狂舞。我喝了一口酒。达咪合着节奏抖动脚尖,眼望着舞池里的人群。
“现在就走。”我说。
“再去跳一曲吧!”达咪放下高脚玻璃酒杯说。
我们下舞池,又跳。我们跳着,不时地贴在一起。达咪的乳房活力充沛,有芬芳的气息。我感到支持不住了。我退出舞池。达咪跟出来。
“这会真逃了。”达咪说。
我们走出舞厅,迈下台阶,越过停着的自行车与小汽车,来到大街上。街上有习习微风吹动我们的衣衫。我们走了一会,终于不约而同地来到一个街角,互相搂着吻起来。她比我高出约半个头,我很容易地触到了她的乳房。这是一个热烈的女孩,一个“蹦迪女孩”。我感到自己在她的吻中变得平静。我转头看一眼街上,拉着她朝背光处移动几步。吻了很久,直到嘴唇麻木的时候,两人才互相松开,然后各朝对方笑笑,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我又停下来,她看着我,恶作剧似地直笑。我四下里看看,看到就近小巷口有一棵大树,就直奔过去,靠在那里。她跟过来,还看着我,这会儿不笑了,眼珠滴溜溜地转动,说:“感觉怎么样?”
“没怎么样。”我说,慢慢地感到好过一点了。
“肯定有怎么样的。”
她走近来正面贴近我,一只手靠着树干,一只手插进我的头发。我重新难受起来。她嘴贴着我的耳朵笑笑。然后是两人之间的一场动乱。过了好久,我的嘴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之后便觉得一阵虚空袭到全身心。
我抱着树干,感到自己脏得一塌糊涂,难以收拾。
“你住哪儿?”她说。
“我没有地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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