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什么野猫野狗的从窗台翻进去了吧,我回到电梯前,按下了开门键。
一丝光亮从电梯缓缓打开的门中爬了出来,我眼角正好瞄见楼道里天花顶上有个黑影溜溜的闪了出去。
还是那个蜥蜴一样的影子,我定睛去看,还是什么也没有。
我想了想,快速的进电梯下了楼,冲到楼下才长舒一口气。
黑夜如此漫长,但终于太阳还是会出来的。
早班的时候我有些犯困,打盹中忽然想到:昨夜要是我趴在306门口望猫眼里看的时候,里面也有什么东西趴门后往外面看,那我看到的也会是一片死黑。
(十二)
小张一早就来问我:陈老爹,听说你以前炒过股?赚了多少?
我看看他:要赚了我还在这看门吗?他讪讪一笑:那你想过没想过要继续炒下去?
我嘀咕说:不要看小区啊?哪有时间去证券所?他精神一振:你可以买个电脑么。我帮你从我房间辟根网线过来,你可以坐传达室炒啊。
我想了想:你小子是不是要卖电脑?他嘿嘿一笑:我朋友正好有台2手电脑,便宜,只要1000,保证能炒股。
他看我有些心动,又说:你和居委会说说,我帮你在每家楼口装个无线监视,先试一个月,有用再给钱。
他压低声音:我给你那台电脑做回扣。
我没吱声,心里想着那台电脑,回他:过几天吧。他就站起来要走,出门回头问:老爹你现在还有几支股在手里?
我想了想:有五支呢,压着。他嘿嘿一笑:那不炒多可惜啊,涨了你也不知道。
我点点头,他就走了,出门正好遇见A楼908的佘花花骑个电瓶车,拎个大包进来,他就盯着佘花花的E罩杯吹了声口哨。
佘花花朝他白了一眼:死样,停车扭头对我说:陈大爷,有没有我的信那?
我连忙低下头,不敢看她火辣辣的眼光,连连摇头:没见着,没见着。
她哦了一声,跨脚就要上车,突然又停了下来,对我一笑:陈大爷,我家厨房下水的阴沟道老不通,你能不能上来帮我看看?
我恨不能把头埋裤裆去:我有家政公司的号码。待会帮你打,帮你打。
佘花花又一笑,走了。
小张立刻凑过来:哎。老爹。老爹,有戏哎,人家要你去通******,通******哎。你这老牛要有嫩草吃啦。
我拿起桌上一份人民日报就敲了他的头:没个正经,连你大爷都敢调戏。
小张淫笑着走了,我看着佘花花的背影,擦了擦头上的汗,心想:小张个兔崽子要是知道这女人的真面目,没准腿都吓软了。
每隔几天夜里,就有不三不四的男人去佘花花家找她,但我只看见他们进去,没见一个人出来过。
一直没有出来。
(十三)
人活到我这年纪,已经懂得女人的事情最好别参合,尤其是漂亮女人的事情。
有那点爱心,不如关心关心下一代:比如现在在我门口哭着的童童。
虽然弄不清楚她们母女是怎么回事,我还是赶紧把她拽进值班室:童童,哭什么呢?
她哭着伸出小手:陈爷爷,我痛,我妈妈又用针扎我。
我带上老花镜一看,怒火顿时升了起来:童童的食指上口,指甲缝里只露出一个最小号的针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个女人疯了,一准疯了,我拿出针线盒,摸出最细的棉线穿过针鼻,打了个短结,掉过头不敢看童童的手,轻轻地拽了下。
童童没叫。我掉头看看,她头上渗出汗珠,脸色苍白的看着我,牙齿咬着嘴唇。
我一咬牙提着线使劲把针拔了出来。
孩子痛哭了起来,我的心跟刀绞似的,也跟着想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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