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也是个机灵的,见宋氏如此,就求她看在孙儿面上不要再生气了,直求到宋氏答应了方才起身。
温华偎在宋氏身旁,暗暗吃惊于她的态度,看来大哥当年的投军对她的打击不小呢,要不然为什么对二哥的话如此敏感?他也只是稍稍流露出一丁点儿的意思,她就不依不饶的闹了起来,真让人想不到呢。
邓知仁解释道,“娘,儿子的意思是这事儿只咱们家做是不够的。若是能联合村中的其他人家,甚至联合其他的村庄,合成联寨,不管是响马流寇还是兵患来袭,都不成问题。”
对于二哥这样的见地,温华很是佩服,更是双手赞成,她道,“如果能在村外建上栅栏和瞭望塔,有敌来袭的时候就燃起烟火发出信号,各个村寨之间就能互相驰援,实在抵挡不了的话再躲到山上去或者躲进地道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也太细了,就结结巴巴道,“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
邓知仁看着她,再次感叹了一回,对宋氏道,“娘,真可惜温华不是男孩儿……”他意识到一旁还有个平羽,觉得这样说对他不太好,便戏谑道,“平羽,你可得上进了,回回让温华出风头,羞也不羞?”
平羽一笑。
又谈论了一会儿,众人便睡下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开始邓知仁就忙了起来,他先是找了村中有名望的几位族老,将自己打听到的态势讲了出来,几位族老原本就听到了关于剿匪的一些风声,这时听他说是专门去县城里打听来的,面上不禁变了颜色,商量了许久才将他放回来,听他说,全村挖地道的事没有达成,因为太过耗费人力物力,何况危机就在眼前,也没得精力去挖地道,真要是有了危险,这里离山近,大不了往山上逃跑就是了,至于联寨和烽火驰援倒是很得众位族老的青眼,虽然村里挖地道一事没成,但是他家的地道还是要挖的,因此他特地歇了几天生意,在家中挖土。
地道的入口选在了小黑驴的食槽,抽开木板就是入口,合上以后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底下挖了两间,一间藏人,一间放粮食,地面铺砖,侧壁和头顶架上木桩和木板,再用灰浆抹平整了,铺上草苫子,倒也舒适了许多。
由于附近几个村子的联合所造成的影响,使得一些离邓家村较远的村子也愿意采用这样的方式,但是因为离得远,这边的联寨就没有接纳他们,而是请他们和邻近的村子自行组成联寨,并且还约定好联寨与联寨之间的烽火驰援的信号,以免和联寨内部的烽火信号相混。
这种联寨的好处不久就显现出来了,半个多月后,一支不知是由什么人组成的队伍抢劫了离邓家村较远的一处张庄,张庄见对方人多,立即打出了烽火驰援的信号,不过两刻钟,邻近的村庄就接到信号赶过来了,经过一场厮杀,极大限度的减少了张庄的损失。
白庄与邓家村离得最近,却不是最早和邓家村组成联寨的,白庄的白老太爷一开始并不支持这种联寨的形式,甚至断言道,“这样的驰援不会有什么果效!”在张庄出事后,他立即骑马到了邓家村,经过半个上午的讨价还价,终于和邓家村达成了驰援的协议。
这些日子白老太爷忙于村中的防御事务,无暇去管孙子的课业,白润也乐得不必天天挨祖父的骂,每天放了学不是和同窗们说笑嬉戏,就是回家去书房待上半天看书写字。
这一天,他突然想找个人说说话——细思量一番,自己在这里竟然没有一个适合说话的朋友,于是又把学堂里的同窗们数算了一遍,发现他们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吸引,然而不想闲着,便换了外出的衣衫,叫了两个小厮跟着,骑马出了府。
走在田间,听小厮说着闲话和故事,他有些无聊的挥着马鞭,身边的人见他这副模样,便住了口。
“讲啊——怎么不讲了?我还听着呢。”
那小厮立即眯眼笑道,“不是小的不想讲,这还是早些年间的故事了,结尾怎么样还真是忘记了……不过,有件事没准儿少爷能入得耳去?”
白润百无聊赖的睨了他一眼,“说说看。”
“听说邓家村学馆里有位李先生的学生名叫平羽,少爷可认识?”
“嗯。”
“听说他不是邓家的孩子,而是从别处来的,他的兄长病故,被邓家邓知仁捡回来认作了弟弟。”
“呦——这事儿倒是稀奇了”——总算是提起了白润的一点兴趣,“然后呢?”
“后来李先生无意间得知他是个好学的,就考较了他,谁知他对答如流,比别个学生都要出色,李先生就将他留下了,为此还特意跑去邓家说情。”
“……”
白润转身跃上了马背。
“少爷?”小厮有些担心的看着马上的白润,“您这是?”
白润回过身,朝小厮轻抬下巴,“去邓家村。”说完,不顾别人的拦阻,策马向邓家村跑去。
因为现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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