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她一哆嗦,指端随即划开了一个小口,血涌了出来,她装作不经意的将银色小袋子塞进黑色荷包里,挂回脖子上塞到了衣服里面。
朝益跳了进来,往炕沿上一坐,看见丢在一旁的匕首,拿起来比划了几下,又试了试刀锋,不由赞道,“好刀!”
温华笑了,“你见过多少好刀?就说这是好刀了?”
胸口有些发烫,她微微皱眉,忍下了。
朝益听见她不信他,瞪着她,“反正比你见过的多!你等着。”说着跑出去找来一根杯口粗细的柴火,也没见他怎么用力,一刀下去,柴火就断了,刀口齐刷刷的。
果然是好刀!她拿过匕首,“果然好,就是……太不起眼了。”
朝益丢掉那半截柴火,“我就觉得这样就挺好,好用就行,”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你们这些小丫头就是麻烦!”
温华没有回答,只觉得胸口那里越来越烫了,渐渐浑身无力,她强忍着,没有呻吟出声。
朝益看着她只皱眉不说话,问道,“你怎么了?这就生气了?”
朝英进来以后也看出她的不对劲,上前来细瞧了两眼,探手摸摸她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温华用力的动了动她的脖子,困难的点着头,觉得浑身犹如针扎一般的疼,疼得她动弹不得。
两人急忙把宋氏叫来,宋氏进来以后看到她这个模样,也慌了。
学堂里的李先生通晓岐黄之术,朝英跑去将他请了过来,又去叫了自家奶奶。
待五奶奶来到宋氏家里的时候,温华脸上通红通红的,虚弱地躺在床上,李先生正在把脉,左右的脉搏都诊过之后,略思考了一会儿,言道,“无甚大碍,只是这孩子有些体质虚弱,平日饮食上多多注意,调理的精细些,到了十二三岁时就自然而然好了。”又将平日里生活上的禁忌嘱咐了一遍才罢休。
宋氏和五奶奶奉上诊费,将先生送出门,又让两个小子打着火把跟上。
温华裹在被子里,剧烈的疼痛渐渐消失,刚才先生的诊断让她觉得荒诞,体质虚弱哪里是这样的?怎么也不会疼得恨不得晕死过去吧?等着朝英朝益回来接了五奶奶回家,宋氏锁院门的时候,她才将脖子上挂的荷包打开——这东西太奇怪了,到底怎么回事?她全身的精力几乎都被抽光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黑色小荷包里面的银色小袋子上面出现了四个字,温华认了半天才看出是“财不露白”,刚才明明是没有这几个字啊?
从窗口看了一眼厨房,宋氏正在烧水,她试着将银色小袋子打开,发现里面满都是银白色的东西,小心地伸手拿出来一个,还挺沉,元宝形状,底层有字“银五十两”。
温华傻了,这……谁能从一个扁扁的袋子里取出一个圆圆的东西?明显体积不相称啊……
难道这只“财不露白”就是那种只有玄幻小说中才有的“乾坤袋”?
温华她觉得这事儿比她醒过来发现自己换了个身体还要离奇。
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被雷劈中两次的几率有多少?不会比她现在更走运吧?
她索性将“财不露白”开口朝下倒过来,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百十个明晃晃亮晶晶的银锭散落在褥子上,耀人眼目。
“我一定是在做梦!”她狠掐了自己一把,发现还是很疼的,“不是做梦?”,袋子上的“财不露白”写得行云流水,内层是一种黑黑的布料,和那个装乾坤袋的黑色小荷包是相同的材质,难道这荷包加上袋子是一套东西?“财不露白袋”隐蔽财物,而黑色小荷包则隐蔽“财不露白袋”?
温华茫然的看着那一地亮晃晃的银锭,说实话,这件事,实在是太神奇了,拿起一块银锭咬了咬,没有牙印,看来是真的。
想起那句“财不露白”,她赶紧将地上的银锭都拾起来装回乾坤袋里,尽管装了那么多的银锭,可那袋子始终是扁扁的,打开也只有七分满。
“不会拿不出来了吧?”她有些担心的看着袋子,伸手又摸了进去,发现拿进拿出依然没有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把东西都收拾好,宋氏恰好进来,给她一条热烫的手巾让她擦身上,温华这才感觉到身上都是汗水,粘糊糊的。
在宋氏的精心照顾下,温华躺在炕上养了好几天,身体才渐渐恢复,不再那么虚弱。
到了月底的时候,邓知仁回来了。
二哥邓知仁
到了月底的时候,邓知仁回来了。
那天中午温华正在院子里择菜,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温华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人,十八九岁的青年,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手里还拎着一个纸包,中等个头,皮肤微黑,眼神精亮,长得十分壮实,然而步履又十分轻盈,走路几乎没什么声音。
“你是谁?”“你是谁?”——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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