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见公主生气,急忙解释:“公主,我没这个意思,没这个意思。”
吉儿说:“可是你的一言一行,总让我感到全是这个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你是对的,还是错的,都请你说出来,我是不会怪罪你的。”
“我……我……”奶娘吞吞吐吐,想说又没说出来。吉儿逼问道:“你说呀,说呀!”
奶娘犹豫再三,仍不愿吐口:“我还是不说为好。”
吉儿愈加恼了,道:“难道我不该受父皇宠爱吗?难道父皇宠爱我不对吗?”
奶娘喃喃自语道:“当然,你应该受宠爱,而且,皇上应该比天下任何父亲加倍地宠爱你。”
吉儿被奶娘的话说得莫名其妙。
奶娘嗫嚅着说:“因为你的亲娘就是为皇上死的。”
“原来你是指这一回事,这事父皇全都告诉我了。”吉儿不以为意地笑了。
奶娘见吉儿仍蒙在鼓里,下定了决心,单刀直入地说:“可皇上告诉你的并不是事实的真相!”
吉儿大惊,忙问:“你怎么知道?”
“昨夜皇上告诉你的,我全听见了。十八年啦,十八年前的那天,事情发生时,我就在现场……”
吉儿紧张地拉住奶娘,连连晃着她说:“那你快告诉我,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奶娘不语,陷入了沉思之中。
吉儿再一次急切地逼问:“快说,你快说,你告诉我呀!”李世民见状,安慰吉儿道:“你不要这么逼她。”他又转向奶娘,用缓和的语气说:“奶娘,不要让你们公主着急了,你就慢慢地讲吧。”
吉儿也说:“你不用怕,这里只有李公子和我在,即使你讲的不对,我们也不会怪罪你。”
巧娘说:“我不怕别的,怕的是我说的没有人会相信。”
吉儿好生奇怪:“你还没说,怎么就知道没有人会相信?”
奶娘迟缓地说道:“因为已经没有人能够证明我说的是真话了。”
世民温和地说:“奶娘,你就说吧,公主怎么会不相信你呢?”说罢他用征询的目光看了看吉儿。吉儿点头。
奶娘抬起头,望着世民和吉儿,徐徐讲道:“那是十八年前的事情啦……”
十八年前的一天。在杨广王府花园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亭内,杨广两臂拥抱着嫔妃,在饮酒作乐。远处,传来了阵阵丝竹声。这时段达匆匆而至,俯身在杨广耳旁低语。杨广勃然变色,推开怀中的嫔妃,起身拂了拂袖子,左右侍从见状,纷纷退去。
见花园里没了人,杨广才问段达:“父皇跟母后真的会来?”
段达说:“消息可靠,说皇上跟皇后有意出来走走。”
杨广想了想说:“还是预先准备为好。把灯撤去一半,乐队全部离开,让宫女们回房去,找几个年纪大的来侍候。还有,把刘采女找来,母后喜欢多子多孙。”
奶娘告诉李世民和吉儿,那时候,当今的皇上还是位王爷,正跟当时的东宫太子杨勇争讨皇帝和皇后的欢心。而当时的先皇崇尚节俭,最痛恨奢侈浪费。那一天,王府后花园外,一队队士兵正在巡逻,不意一个刺客早已潜入府内花园,人们浑然不知。亭子内仍然灯火辉煌。
吉儿母亲刘采女腆着大肚子,在两名宫女和奶妈搀扶下进了亭子。看见杨广,刘采女说:“王爷,我一两天内可能临盆。这位是新来的奶娘,还没见过王爷。”
奶娘向杨广施礼。
杨广扫了奶娘一眼,颇不耐烦地说:“免了,免了!”
黑暗中,刺客一步步向亭子逼近。担任护卫的杨彪似乎预感到什么,警惕地四处观望。杨广无聊地坐在亭内,端起酒杯又放下。在刺客靠近亭子的同时,段达匆匆而来。
段达禀道:“王爷,刚才那边传来消息,皇上和娘娘不来了。”
杨广失望地说道:“不来了?那就算了。”
“我去把人都叫回来。”段达转身欲走。
杨广又一次拂起袖子:“算了,算了,没有兴致了,让她们通通走吧!”
这时,刺客陡然出现。他着一身黑衣,手提一柄长剑,向杨广猛扑过来。只听他大叫一声:“杨广,你往哪里走!”说罢举剑向杨广刺来。杨广赶忙躲避,慌乱中抓住刘采女遮挡,刺客一剑刺来,不料却刺中了刘采女。刘采女惨叫一声,转过头瞪大两眼,绝望地盯着杨广,慢慢倒了下去。刺客发现自己未杀到杨广,不由一怔。段达见状,拔剑向刺客冲来。刺客醒悟时,右胸已中两剑,他充满愧意地望了望刘采女,倒于地下。段达走上前,朝刺客身上补了两剑。
杨广在卫队保护下匆忙离开,任刘采女躺在那儿,不加理睬。奶娘从亭内跑来,看见女主人在地上悄然死去,不由得痛哭失声。忽然,响起了婴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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