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若是你的手再前进一步,我就会捏断你的脖颈。”桑落的声音很是清冷,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起,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神色,只不过那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冷了几丝。清明的眸子淡淡的扫过诗君雁搁在他胸前,已然从衣襟探入胸口的手。
清脆的瓷盆落地声突兀的响起,打破了桑落与诗君雁之间诡异的平静,回过头颅便见香儿惊慌失措的站在门口,手中的餐盘倒了一地,似乎难以接受自己所看到的的,满目的惊诧。
“出去……”诗君雁尚未作出反应,桑落清冷的嗓音已然低低的响起。
“是……”香儿立马蹲下身子匆匆忙忙收拾了打碎的餐盘头也不敢抬的退了出去。
“你还要继续……”香儿的出现对桑落没有任何的影响,好似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挪开过诗君雁的脸,反倒是诗君雁脸颊微红,似有些尴尬。
“不玩了,都没有人配合一点意思都没有。”诗君雁有些无趣的退开身子,指望桑落能够有些正常的反应,无异于六月飞雪百年难得一见,她本来就想试探试探桑落究竟有多无情冰冷,如今看来比她想的还要过之,不过可以肯定一点的便是桑落对她的身子可是没有半丝的兴致。
桑落冷冷的看着那女子光着身子从容不迫的从他身边走过,蹲下身子将先前丢弃在软椅上的衣裳拾起,一件一件从里衣到外衣,也没有要避讳的意思,濡湿的发丝散在身后,打湿了背上的衣裳。那具身子温暖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手心里,桑落不自觉的微微握紧双手,大拇指摩挲着手心,似乎要将那残留的触感抚平。
诗君雁大大咧咧的躺在先前桑落所躺的软椅之上,泡澡泡的久了,此刻头有些晕,双颊也有点发热,诗君雁半眯着眸子,似有些疲惫的斜斜躺着,濡湿的发丝便散在椅后,很快地上便多了一滩水渍。
那女子一袭青色长袍,发丝凌乱的散在身后,清秀的面容既有男子的不羁邪气,又有女子的娇软慵懒,竟是可男可女,别有一番动人的风味。
桑落只是微微蹙了眉目,却是纵容了诗君雁的放肆,手指轻轻抚摸过诗君雁啃咬的地方,浅浅的齿痕从指尖掠过,刺刺的疼痛让他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淡淡的杀意,却只是瞬间,大手垂下,一切归于平静,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很久不曾受过伤了,上次受伤还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他已经记不清楚了,时间与他来讲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走至诗君雁的身边,大手再次搭上诗君雁的脉搏。
“我挺好……”诗君雁眯了眸子好似陷入了假寐,却在桑落替她把脉的瞬间低低的开口。
桑落没有理会,何况诗君雁并未抗拒,许久之后桑落眉目紧蹙了几丝,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淡淡的诧异,果然如他所料,百年难得一见的体质,听闻诗家女子每逢几代便会出一个特殊体质之人,当初他只知诗家有一个女儿诗君雅,可惜诗君雅并非此体质,原来诗家还有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女儿,倒是他的疏忽,通过连心藤蔓的刺激将体内的潜能和特殊体质完全激活,难怪身上的毒素在没有任何处理的情况下莫名消失殆尽,然后饮了他带毒的血也没有任何的中毒迹象,先前毒素分解的慢是因为她身体潜藏的特殊体质好似被用人用药物特意用药物控制住,若不是将她丢在破茅屋中三日三夜她还能安然无恙的挺过剧毒发作,他未必能够发现。倒是捡了个宝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挺过来过,桑落目光淡淡的扫过诗君雁。
诗君雁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直觉的想要缩回手,天生会危险的敏感让她直觉的认为她好似真的成了桑落眼中的猎物。
“在我面前不要放肆,也不要拒绝,我的忍耐有限。”桑落倒是没有阻止诗君雁缩手的动作,只是声音冷了几丝淡淡的警告道。
“那我若是听话了,能不能够不要封住我的内力,主子,你该知晓这样的冰天雪地若是没有内力护体,实在冷得厉害,我现在浑身都是伤,若是没有内力护体,万一风寒入体,岂不是会坏了主子的好事。”诗君雁笑得眉目弯弯的问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屈服才是生存下去的手段。
“你的武功已经废了,还有收起你讨好的嘴脸,你若死了那便是你自己的命。”桑落低低的开口,直觉的后退了几步,好似对于诗君雁明显讨好的表情有些厌恶,又似乎是在厌恶诗君雁伸出手的触碰。
诗君雁悻悻的收回手,心中已经恨得牙咬咬,脸上却依旧是淡淡的浅笑,“还真是无情。”
“四少若是不是我的对手,至少收起你的小聪明。”桑落此刻又恢复成先前那淡然脱俗的模样,什么厌恶,什么无情,什么冰冷,那些情绪通通消失无踪,好似他就是那天边的仙儿坠落凡尘、
“主子既是知晓我的身份,就该知晓我诗家的权势,还是主子与殷离合谋便等着我自投罗网。”诗君雁知晓自己这样问是有些大胆了,但是她必须确定桑落是与殷离合谋,若然如此,她的计划必然将有变。她有所怀疑也是正常,否则怎么会如此恰巧,恰巧便遇上了桑落。桑落说他从来不救人的,却偏偏救了她,即便这救的方式有些狠。
“他还不配?”桑落淡淡的开口,神态高傲,目光淡然。好似他说了那事实便是如此,这样的男人不屑撒谎。w7mv。
“那主子想从我诗家得到什么?”诗君雁微眯了眉目,既然不是桑落那便是她诗家么,沧祁第一家族,多少人窥伺着,可是她自认为诗家与巫族并无任何的牵连。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桑落目光落在诗君雁的身上。
“为什么?”诗君雁微微一愣,她可以确认在未落入悬崖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桑落,关于巫族大长老的名号也只是听闻过而已,桑落要她,有何用。
“以后你自会知晓。”桑落似乎不欲多解释,在收到诗君雁可能是诗家最小的女儿时,他几乎是快马加鞭赶过来,虽然慢了一步,可是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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