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除了稍微清醒,尚在不断扭动的他外。所有的人,都紧闭着双眼,根本没有任何知觉。
“林……
挣扎着从口中发出微弱的呼喊。雷震清楚地看到:林钟就躺在距离自己不到米许的旁边。只不过,他的眼睛,同样死死闭合着。如同一具僵死的尸体。
躺在那里的,不仅仅是他。
鲁钊、章溯、方任……出名字的队友。同样都绻曲着身子,仿佛熟睡般,默默地堆叠在地上。甚至,就连一些从未谋面的陌生军人,也同样身在其中。乍一数去,帐篷中“熟睡”的军人,至少也有上千名之多。
雷震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敢打赌:基地里所有的人,都和自己一样遭到了暗算。刚刚吃过的饮食中,肯定被人下了药。
究竟是谁会这么做?
那个身份不明的少校,究竟是谁?
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一个个巨大的问号,连同难以忍受地酸麻剧痛。将他脑子里的意识搅乱的全部混杂在一起。一时间,难以辨别……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嘈杂的震动,顺着地表传入了他地耳中。
那是军制靴底踩在地上地特有声响。就在这股动静由远及近慢慢扩大的时候。从密闭地帐篷入口处。赫然走进了一群身着联邦制服。荷枪实弹的军人。
为首地,正是那名身份莫名的少校。在他的身后。则是两名肩背制式武器,手中似乎还架着某个人形物体的高大士兵。
也许是因为药物的缘故。雷震觉得:自己的眼前总有种说不出朦胧。只有拼尽力气挣扎出一丝清明。才能面前看到近旁的物体。
那是一团白晰模糊的人形物。究竟是什么,一时间,雷震自己也难以辨清。
直到士兵们拎起人形地四肢,将其重重抛上沉睡人堆的一刹那。雷震这才赫然发现:那竟然是自视甚高,与自己从兰州市内一同逃出的联邦卫视女主播————黄玉琳。
她的身上毫无寸缕。从肩、颈等部位残留的红痕来看,似乎是被人用暴力强行撕裂了体表的衣物。分成“八”字大张的双腿间,还隐隐外流着白腻腥浓的男性分泌物。其中,也不时搀杂有些许殷红的血丝。
她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片茫然的眼中,已经显出灰暗地翻白。那张曾经漂亮得足以吸引任何男人的脸上,除了蜡质般的灰黄,剩下的,便是如同纸样的惨白。
她死了。而且,显然是在无法抗拒的情况下,被人活活轮奸致死……
“咦!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
忽然,一名走在近旁的士兵,发现了挣扎中的雷震。意外地叫出声来。
“军编0065219,00578A452……愧是特别配发电磁激发器的雷震士官。想不到,如此大剂量的药品,居然没能把你活活弄死!”
闻讯,少校快步走近前来。仔细地翻看着其胸前的身份铭牌。颇为惊讶地摇了摇头。朝着身后的士兵命令道:“去,把外面的医药箱给我抬进来。”
很快,当士兵依照命令,把药箱抬进的时候。少校也伸手从中取出一管透明的玻璃针剂。熟练地拔下最前端的皮套。将锐利的针管,重重插入了雷震的手臂。
“你……雷震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淡薄。
“嘿嘿嘿嘿!当然是想杀了你!”少校狞笑着拔出已经尽空的针管,重重扔在了地上:“抱歉,我不过是执行上面的命令罢了。这笔帐,不该算到我的身上。”
“为……。
“你一个快死的人,知道那么多做什么?”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少校颇为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也罢,就让你做个明白的死鬼。你们知道得实在太多了,要死的,不仅仅是你们。所有守卫这道防线,亲眼目睹那些怪物变异的人都得死。也许,当初你们直接死在城里,成为怪物们的食物,会更好一些。”
,所有的人,都……+L上校呢?”这是雷震脑子里最后,也是最关心的问题。
“董汉是个好人。可惜,他的结局跟你们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点燃后狠吸一口。少校继续道:“按照上面的命令,你们的饮食中已经被下了大剂量的麻醉类药品。这是一种最舒服的死法,无声无息,而且感觉不到疼痛。这也是军部给予你们的特殊照顾。现在,都清楚了吧?”
“上……。恐怖的咆哮:“你们,你们竟然杀了他……
“我可没有杀他。”少校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重重一脚将之踢翻:“他已经被感染。我不过是早一点结束他的痛苦罢了。当然,作为你们当中的最高军衔拥有者。他已经被火化。骨灰,也将与勋章一起。带回去送给他的家人。至于你们……你们自己地命不好吧!”
最后的几句话,雷震已经没有办法听清。刚刚被注入体内的药水,正沿着血管顺流直上。进入心脏。侵蚀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雷震在发冷。
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被浸没在一个巨大地冰窖之中。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地寒冷,根本就是从骨头的中髓里透发而出。进而扩散蔓延到神经、大脑。使得其中本就濒死地细胞。永远陷入黑暗般的僵硬。
他下意识地想要发抖。却发现浑身上地肌肉已经彻底凝固。甚至,就连口中的上下两腭想要机械地撞击。也根本无法做到。
“别费力气了。”望着绻曲在地上,尚在兀自挣扎的他。少校讥讽地摇了摇头:“刚刚给你注射的,是威森公司最新研制的肌肉凝化剂。这东西的威力大得惊人。只需一毫克的剂量,足以让一头上千吨重的鲸鱼当场僵死。我知道你很强。所以,给你地分量,足足增加了十倍之多。怎么样,滋味儿感觉不错把?哈哈哈哈————”
雷震根本无法回答。僵直的身体已经不受大脑的任何控制。他的舌头如同一根坚硬的木棍,在口中直楞楞地伸着。脖颈上柔软的肌肉。也如同被快干水泥浇灌过后,死死卡在了一起。就连最为灵活的眼睛,也在两端硬化的肌肉、韧带牵扯下,只能朝着正前方木然地瞪视着。
见状,少校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照准他的背心狠狠插下。就在刃锋捅破皮肉发出地“噗————噗————”声中,数个被鲜红血液浸没的刀口,也从他的身上随之显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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