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是这么说,他握着我的手腕的力量越发加大。
“放手啊!真的痛,不骗你!”
可恶的言缄默,你的体贴耐心温暖都被狗吃了吗!
或许见我眉头紧皱,他微微收回了力度,我撇着嘴瞪他。
“看到我这么丑的模样,心里狂喜是不是?”
他先微微一愣,进而从口袋里取出习惯带着的草莓香气的纸巾,印干我脸上的眼泪,嘴角上扬:“你还有什么丢脸的一面我没看过的?”
我无话可说,只剩下瞪他的功夫。
“咳咳——”
忘了件事,校医上班的时间早过了,校医室里头有好几个隔间,此时此刻,穿着白大褂,笑而不语的老校医正优哉游哉地从其中一个隔间走出来。
我和言缄默瞬间石化,石化过后,我不忘一根一根掰开言缄默锁住我的手腕的手指,站到一边。
“那个,校医,刚刚的……你都听见了?”我尴尬地卷着头发,发觉言缄默的手带没有绑在发尾。
老校医像看了场大戏一样,欣喜地鼓起掌来:“真是年少轻狂啊……”
言缄默左脚踩右脚,整个人摔下去,我本想扯住他,反被他拉着摔到地上。
我们一头黑线地从地上站起来。
“言少啊,女孩子要多哄哄……”老校医走到言缄默跟前,乐呵呵地摸着他那把山羊胡,提醒他道,“不能使用暴力哟~”
言缄默深呼吸,努力地微笑着点头。
我还没开始偷笑,老校医又走到我跟前说道:“哭没有什么值得丢脸的,笑就对着全世界笑,哭就到你信任的人面前哭。”
我和言缄默都好像上了一堂重要的课……
珑霜不知道在私底下和言缄默说了什么心灵鸡汤,没过几天,他又把东西通通搬回到我的屋子里。
我的心情在这几天经历了过山车一样的跌宕起伏。
可谓惊心动魄。
我半躺在大理石窗台上,背后靠着个软靠枕,肚子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了一个早上,手指累了,就将笔记本电脑挪到窗台,盘腿坐直,舒活舒活筋骨。
南方不下雪,但是秦岭淮河以北的地区才普遍供暖,幸亏我当时装的空调是冬夏两用的,南方的冬天虽然没有北方温度低,但是湿冷是入骨的寒,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不想出门。
言缄默从楼上收了衣服下来,抱着一大摞衣服坐到沙发上,瞥了我一眼,问:“你不冷吗?”
还好吧,就是大理石坐上去有点冰凉,况且我穿着长袖长裤,他还穿着一件短袖呢,他不冷吗?
“屋里开了暖气啊。”
我走过沙发前,坐下,帮着他的忙,将我和他的衣服分开,然后把我自己的那份衣服折叠好,想继续折他的那份衣服,他挪开了我的手,无声拒绝。
“还说不用我帮忙……”我吐了吐舌头,抱着兔子抱枕,整个人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菩藤年,链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言缄默像捧托盘似的,将我和他折叠好的衣服捧起,边走向楼梯口,边问我。
是啊,虽说刻着“言”字的项链夺回来了,但是我脖子上的刻着“柯”字的项链还没解除,这样一来,表面上说我是言缄默的方糖,其实我算是柯锦的方糖,感觉有点有份无名的。
然而我和言缄默琢磨了许多天,都不知道柯锦设定的密码是多少,为今之计,看来只有……
“我去柯锦家拜托他解开这链子的密码吧。”
上着一半楼梯,言缄默停下脚步,我刹不住车,撞到他的背,要不是扶住楼梯扶手,我就往后仰着摔下楼梯了。
“在楼梯上突然停下来很危险啊!”我揉揉撞疼的鼻子,无奈地叹口气。
布料接触地面的声音,言缄默手里的衣服落到地上,他猛地转过来,猝不及防的拥抱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
他说:“不要去,我求你。”却用着哀求一般的柔软语气。
“为什么?”
既然是柯锦本人设定的密码,上门找他亲自解除是最合适不过的,不是吗?
我瞄着地上的衣服,刚刚才折好的啊,现在都散了,又要费功夫重新折叠,不知有没有沾上地面的灰尘,如果沾到了岂不是又要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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