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碰到豆豆带着陈思思下楼,看到我,陈思思一把抓住我手腕,嚷嚷道:“你赶着投胎啊?跑什么跑。”
我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忍不住朝她翻了个白眼,得意道:“你懂什么?周少回来啦!”
说着关上电梯的门,直奔886而去。
站在门前,我心脏还在乱跳,声音大的我都怀疑别人能听见。
886房门紧闭,我深吸一口气,假装镇定地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进来。”
声音不是很大,听起来有点模糊。然而我已经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来得及细想,抬手就推开了包厢大门。
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了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刹那间我就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爬遍全身,将我整个人冻住。
愣了好几秒钟,我才反应过来,886包厢不止周子希常来,陆辞也来!
刚才在大堂里看到陆辞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怎么这么蠢!
我恨不得掐死自己,扭头就想跑。
“有胆量跑一个试试。”陆辞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不想知道周子希怎么样了?”
我脚步硬生生顿住,转头诧异地望着他。
他知道周子希的事?还是在故意骗我?
“过来,倒酒。”陆辞闲适地靠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翘起二郎腿,指了指桌子上空荡荡的酒杯。
我很怕跟他独处一室,可是一个星期没有周子希任何消息,我心里的担心还是占了上风。
咬了咬牙,走到桌边端起酒瓶,替他倒了一杯红酒,然后递到他手中。
陆辞伸手接酒杯的时候,手指无意间碰到我的指尖,我惊得猛缩了一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他眯起眼睛望着我,放肆的目光在我身上来来回回打量。
“陆,陆少,”我听到自己用颤抖的声音问,“周少他……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陆辞嗤笑一声,晃着手里的高脚杯,却不再说话。
我心急如焚,却不敢催促,只能硬生生地等着,一动也不敢动,不过片刻时间,身体就麻木了。
他慢吞吞地抿了一口红酒,无所谓道:“周子希惹了一屁股烂摊子,能不能回得来,就看他命够不够硬!”
我陡然瞪大眼睛,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什么叫能不能回得来,什么叫命够不够硬?
陆辞的话就像在我脑子里扎了一根刺,精准无比地戳中我的软肋。
“陆,陆少,求求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我眼眶一下热起来,心里七上八下乱的厉害。
陆辞不是个虚张声势的人,他敢这么说,就说明周子希真的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可我又有些不明白,他们二十多年的情谊,难道真的一分一毫都不剩了吗?
“陆少,”我呐呐道,“你们……你们可是从小长大的兄弟,你……”
“从小长大的兄弟?”陆辞陡然面色大变,凌厉的目光尖刀一般落在我身上。他端起高脚杯,猛地朝我甩过来,愤慨道,“二十多年的兄弟,也被你这个贱人毁了!”
酒杯砸在肩膀上,锁骨那里立刻一片生疼,红酒立刻浸湿衣服,从肩膀到胸口再到腰部,全都凉飕飕的。
我吓的胳膊一抖,鸵鸟一样埋着头,不敢跟他对视。
如果不是陆老板强人所难,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可陆老板是他爹,他当然不会骂他爹是个贱货,我就只能倒霉的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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