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一片压抑的赞叹声,身处其中的天天掩不住一脸为队友的自豪——现在见识到了吧?这就是宁次的绝对防御“八卦掌回天”!先别忙着吃惊,宁次真正的实力还没展现出来呢……
“该死的!”隐匿在小树林里的金发少女低骂一句,“这家伙果然不能小瞧!”
“竟然用刚体术和我周旋到如此地步,你确实有几分本事呢。”宁次闭上眼,微微持续了一下又猛然睁开,“虽说用这招来对付影分。身有点可惜,不过,看起来你这个对手值得我这样奢侈一把!”
他蓦然拉开的陌生架势让鸣人敏锐地嗅到了危机感,但已经来不及了。
“八卦六十四掌!”
白瞳少年行云流水一般的攻势转瞬便击倒了剩下的影分。身,四阵白烟之中却又有两个金色的身影从小树林中冲出,从两侧与对手保持一定距离将其夹在正中,为了刹住疾速前冲的脚步两个影分。身的应对如出一辙——即将到达目的地前猛然横身面向对手止出冲势,将重心转移至在前的那条腿上,以此为中心点矮下身去,一手撑地另一手抬起,眼眶撑大得眼角都泛起了红色,同时用嘴叼住腕上的细线在刹那间将其放长了好几圈,末端系着的苦无握在手中,阳光下折射出近乎璀璨的寒芒!
宁次眯起眼,鸣人已将苦无脱手而出,冷兵器锋锐的尖端恍若毒蛇张开的血口般獠牙毕现,少女抖动手腕,那条细线便灵活地抖动起来,白瞳少年却也反应迅速立刻使用了回天再呈防御之态。
风蛇撞在回天旋转而出的气流上又被狠狠弹开,然而第二把苦无会很快衔接上之前一把的攻势,细线舞动又挟气流飞旋竟好似半透明的水袖,与回天旋舞的姿态相辅相成,看上去居然仿佛舞蹈一般。
在场的忍者都知道这是僵持之战,谁率先失误,谁就是今天的输家。
当然,还有一种几率极小的可能性,那就是旗鼓相当、双双乏力!
此时的两人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形,鸣人与宁次似是商量好一般同时收招,而之所以说是差不多,则是因为鸣人的两个影分。身只维持住了一个,另一个在攻势停下的瞬间便消失在一阵白烟里——这一段说起来繁琐实则发生在瞬息之间的对决,到底还是宁次的回天稍胜一筹。
白瞳少年花了点时间稳住身形,眼前的全方位世界有一瞬的模糊,但他还是尽全力调整了回来,集中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与自己半斤八两的对手身上。
“我和你,应该并没有什么恩怨。”他蹙起清秀的眉,水墨画一样的面孔第一次露出一种淡淡的不解神色,“恕我无法理解你如此不顾死活的……战斗方式。适可而止吧,你也应该看到了现在的局面,要想赢过我,你还有差距。”
“哼……到现在为止连我的本体都没有打到,就开始放大话了吗?”金发少女的影分。身已经站了起来,用衣袖狠狠擦了一下嘴边的丁点血迹,“而且我们之间不需要什么恩怨——我讨厌总是把扯后腿的挂在嘴边的家伙,讨厌明明胜利在握却还要折磨对手的家伙!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天真的家伙。”宁次的眉越发皱起,有那么一刹那他的眼中甚至闪过令人心惊的恨意与杀气,但他很快就把它压抑下去,并露出一种意味不明的笑,“那好,我明白了,既然这样,我就给你讲讲让人痛恨的日向一族的命运吧……”
……
讲述是漫长的,也是短暂的。它对于听众造成的震慑力取决于故事主角所倾注感情的深度,但“感同身受”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境界,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观念,就如同漩涡鸣人再怎么为日向一族的制度感到不公,也仍是无法认同日向宁次对命运“早已注定”的看法。
“你明白了吧……”白瞳少年重新系好护额遮挡住家族的丑陋,“这都是在出生前就决定好了的,就好像你和我的比赛在开始之前,就已经注定了结局一样。”
影分。身一个踉跄,消失在一片白烟里。
“抱歉啊,”金发少女的本体不知何时已从小树林的遮蔽中走了出来,她弯起一双半透明的眼睛,露出一种漂亮地令人心惊的笑容,“我——不明白。”
“你……”宁次眯起莹白色的瞳孔,凌厉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对手。
“我是真的不明白啊。”鸣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因为,你说的和你眼里所流露出来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啊……”
“什——?!”宁次硬生生地将这个词的后半部分与自己的愕然一同压制下去,转而冷冷地笑起来,“哼,那种感觉我本来就没指望你能明白。”
金发的少女缓缓地摇摇头,“我不是不明白那种感觉,你真的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是特别的吗?呵,我不明白的是,你自己对命运的看法,既然一切都如此注定,而你也承认了这种‘定律’,那么,你眼中鲜明的不甘和对雏田报复一样的折磨,又是源于什么样的感情和心态呢?”
少年的莹白色眼眸狠狠撑大,其间的情绪更明显地暴露了在鸣人的眼中,那是何等高傲又充斥着满满恨意的一双眼眸,拥有这样一双眼眸的人,又怎会真的屈服于命运的安排而放弃抗争呢?
说到底,你这家伙,也是口是心非啊……
鸣人又叹了一口气,准备就此结束这场对话,“好了,说了这么多,我们两个的对决也是时候继续了。”
宁次一惊,却见小树林中竟突然飞出大片大片半透明的蝴蝶,精致的翅翼尖端鼓动着气流,最终聚集起来成了两条巨大的风蛇,每一只蝴蝶充当了蛇的一枚鳞片,在阳光下甚至闪着彩虹色的光晕。
“躲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我也并不是一直无所作为的啊。”金发的少女又露出了先前的那种好看得令人心悸的笑容,手腕上那条半透明的蛇纹也泛出些许白光,“毕竟,我就是个只知道用拳头说话、用苦无解决问题的笨蛋啊。”
观众看台上的牙激动地握拳一挥,“这家伙……真有两下子!”
雏田苍白的秀丽面容因兴奋泛起了一点红晕,“真是太好了,鸣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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