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人捧来铜镜拿给尽欢看:“你自己瞅瞅。”
陆尽欢眉眼妖媚,腰肢都比往日细软,眉毛轻挑:“想笑就笑罢,左右不是多大事。”
不是多大事?
堂堂女皇沦落到为小国国主当床伴的地步,陆漾落下一枚棋子:“我和甜果果又打赌了,为了你,为了我,阿姐要争气啊。”
早日摆脱这‘床伴’的身份,大景国的后宫也好有一位名正言顺的皇后。
后位空悬多年,没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不说陆尽欢自己觉得如何,陆漾看着她就觉得怪孤单。
高处不胜寒,心上人总归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不希望阿姐一辈子都为名利权势而活。
“放宽心。”。
午后,不脱颜穆尔打着哈欠陪桃鸢闲聊。
“就这么累?”
桃鸢笑问。
“……”
小国主红了脸,清清喉咙,端起茶杯:“还好。”
她和陆尽欢的那笔乱账瞒得过外人,瞒不过陆漾两口子,桃鸢聪明,其人洞若观火,但凡有一丁点可疑的蛛丝马迹,都休想逃过她的眼。
“你打算就这么一直下去?”
没名没分地厮混。
不脱颜穆尔自知瞒不过她,幽幽一叹:“鸢儿姐姐,那口怨气我还没咽下去。”
“那你再多折腾她几回?”
“咳咳!”
不脱小国主被茶水呛到,眼角微微湿润:“我看她也挺享受的。
“从前是她冷落我,我还回来又怎样?我还没怎么她呢,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总不能因为她身份高于我,我的委屈就比不过她的委屈,她想和我好,就得学会低头,学会把我放在心上。我……”
她小声道:“我还打算找鸢儿姐姐取取经呢。”
桃鸢眸光一闪:“取经?”
“就是怎么治服她!治得她死死的!”
她咬牙切齿,看来当真对陆尽欢有很大意见。
想也是,年少的小公主一门心思喜欢上一个长得妖精似的女人,结果那人享用她所有的鲜美后,一朝得了天下就去爱她的天下,把美人抛在一边。
若非不脱颜穆尔实在舍弃不下这段情缘,哪能吃回头草?
若非陆尽欢在信里对她用尽手段,激起她满心的孤冷寂寞和那曾经的念想,她也不至于巴巴跑过来。
漫长的光阴都没抵消两人对彼此的心意,桃鸢抿了一口茶,鼻尖茶香萦绕,她笑了笑:“这哪里还需要我教,你自己不就做得很好么?”
说句大不敬的,尽欢那样的人是最绝对的野心家,唾手可得的东西到了手便不会珍惜,且像只花蝴蝶,常在花丛里飞,只是没遇见比不脱颜穆尔更好的,或者更合适的。
倘若遇到了,这情境又会不同。
在桃鸢看来,阿姐与阿漾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一个拿情爱当调味剂,一个满心眼里写着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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