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赶忙出声,“呦,一定是相爷这一路奔波,累坏了身子骨……”
劳累…………
那事,是挺累的。
沈执清脑子里就不禁又想起在船上混乱的一夜,荷香弥漫,小船在水里轻轻摇晃着,夜色浓郁,和着一些暧昧不清声音……
沈执清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热,此时去堵住周景的嘴,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嵇宴看了一眼沈执清发红的耳廓,他就知道沈执清是个脸皮薄的,他抬手将一张纸递到周景的手里,出声打断了周景想要刨根问底的心,“照着这上面方子让人煎副药过来。”
这相爷病着,周景哪里还敢耽搁,立刻拿着方子抓药去了。
等人这一走,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个人,沈执清拢着手里的暖炉,踹了人一脚。
然而那脚却是被一双冷白修长的手指捏住,随后沈执清就听见嵇宴的轻笑声从身边传来,“你这是恼羞成怒?”
“谁恼羞成怒?”沈执清声音一顿再次出声道:“昨夜到底是谁,明知道今天有事,还故意折腾我的?”
“阿清这话说的可没什么道理。”嵇宴扣着沈执清的脚踝将人拉近,“昨夜明明是……”
沈执清:“嗯?”
嵇宴:“让阿清吹了一夜的河风,我的错。”
嵇宴:“让他们等着吧,左右不过是一天的功夫。”
沈执清看着人将他拢进被窝,被子里的暖意倒是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他临睡着之前,还不忘抽空问了对方一句,“北穆王……今日差人改了行程,我觉得这其中必有猫腻……”
嵇宴伸手碰了碰沈执清微微有些发烫的额头,给人掖了掖被角,“西河玉京这边不用担心。”
看着嵇宴起身要离开,沈执清伸手揪住了对方的衣服袖子,“对了还有南梁京都那边,方瑜雪此番涉及也绝对不是为了在幻境之中见我一面……”
嵇宴:“这事我来处理。”
一年多前,在沈执清还没有遇见嵇宴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沈执清自己一个人来抗,这么多年他以为他自己已经学会了自己一个人。
可现如今沈执清却是觉得身边多一人能事事问他考虑周全,竟也不错。
嵇宴的话像是给人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让沈执清很快就睡了过去。
嵇宴听着人呼吸变的匀称这才起身推门而出,“扶风。”
抱着长剑立在门外的扶风赶忙冲着人一拜,“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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