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宴:“明日若见到了人你打算怎么办?”
沈执清:“公事公办。”
嵇宴:“你也说了他们背后有少府撑腰,你若此番将人连根拔起,便是动了南梁商贾和那些世家的利益,这其中的关系盘根错节,你不怕?”
“惯着他们,毁的就是南梁百年的基业,毁的是百姓的生计。不管这树下面到底有多少根,我都要全部拔出来。”沈执清偏头看向嵇宴,半晌笑了一声,“更何况我怕什么,他们背后有人,我背后亦有人。”
嵇宴看着沈执清亮若星辰的双眸,“若他不帮呢?”
八年前,他以为那人是一个佞臣。
沈执清移开目光,他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手看了半晌,吐出了一句与当年截然不同的话,“我知道的那位是个心系家国之人,南梁沉疴已久,百姓蒙难,他不会不帮的。”
嵇宴眸色微动,“或许吧。”
如沈执清记忆里那样,金玉石案的大鱼会在今夜现身,八年前是因为刀疤脸办砸了事情有暴露的风险,这一次是因为沈执清的交易,引了对方出来。
两个人一路尾随那刀疤脸去了一个院落,院落不大,护卫不少,若是仔细去看,能分辨出这些护卫与寻常的护院不同,他们张弛有序,一看就是经过专门训练过的。
两个人一路避开了守卫,扒了对方的屋檐偷听。
嵇宴看着沈执清熟练的动作,没忍住问出声,“没少干这事吧。”
嵇宴的话让沈执清差点把手里的瓦片摔了。
不好意思,自打他位居高位之后,这事怎么说也至少有五六年没碰过了,至于为什么这么熟悉……还不是最近这一年他教的?
还好意思说他。
沈执清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人计较,俯身朝着下方的屋子里看。
嵇宴蹲下身:“来人了。”
“嘘。”沈执清转头想要警告对方别说话,一转头却是看见了嵇宴的侧脸。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两个人离得很近,以至于沈执清的目光落点时稍稍有些虚,从那眉眼移开落到了高挺的鼻梁上,以及……
沈执清的目光如有实质,嵇宴似有所觉的转过头来。
头顶的月落在眉眼之上,双目相对,鼻息交缠在一起,忽然让人生出一股子格外亲近的错觉,沈执清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热了一些。
沈执清喉间滚动,别开眼来,然而那在慌乱找支撑点的手,却是一掌按空。
嵇宴眼疾手快的捞着对方的腰将人朝着一旁一带。
头顶圆月高悬,沈执清的后背就抵在了房顶的瓦片上而嵇宴的手指撑在身侧,猛然拉近的距离让沈执清的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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