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走了。
沈执清看着人走远,这才转过头来。
暗夜里,只见那躲在暗处的黑衣人一击不中,就打算冲着人再次追击过去。
这势头,看样子是非要将人置于死地才罢休。
宴霖还不能死。
沈执清低咒了一声,在对方长剑袭来的那一刻,就运起内力,用手夹住了剑柄。
他指下微微用力,那长剑便未再前进分毫。
身上的雪色衣衫因内力流转而生风,沈执清向后看了一眼,见宴霖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夜色之中,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他耳朵里就听见那黑衣人皱着眉低呵出声,“敢坏了我的好事,找死!”
沈执清当下就感觉到手中的长剑被对方灌注了内力,他立刻松了手,单手扣上一侧围栏翻身而下。
打不过,还不能跑吗?
溜了溜了。
身后风声猎猎,沈执清不用回头看,就知道那人对他穷追不舍。
夜色之中,沈执清快速的穿行而过。
周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建筑告诉他,这里就是金鳞台。
这就好办了。
他对这里熟悉,只要去到有人的地方,身后那人必然不会在追,那时他就安全了。
夜静无风,天挂弦月。
梦里不是晚春,而是初冬年月。
这身体若是以往这冬日却也好过,可现如今,这冬日倒是如刀,身体里里外外如被冰封,内力每一次运作都像是用刀在划开血肉一般撕裂的疼。
病症又要发作了。
一股子腥甜从嗓子里翻涌而出,沈执清扶着墙壁吐了一口血出来。
冷白的月光从上方照耀而下,猩红的血中带着碎玉般的冰晶。
沈执清身子贴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喘了一口气,
大寒那日,他捡回来一条命。
大夫说,他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季。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在此之前,还南梁和晏海清的太平盛世。
现如今,连这个要求都不能满足他了吗?
“原来躲在这。”
头顶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沈执清当即咽下口中的腥甜,向后撤出去一步,“竟然还不死心,一路追我至此。”
黑衣人一跃而下,沈执清朝着一侧烛光通明的地方看了一眼,躲避开,“前方就是正殿了,只要我在这里喊上一句,巡逻的士兵就会找来,你杀不了我。”
“杀不杀得了不是你说了算,”黑衣人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步步逼近,“你已是强弩之末了。”
随着人逼近,沈执清将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他突然发现面前这个黑衣人无论是从身形还是落在身上的眼神,都与晚间在地宫之中见到的那个黑衣人不是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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