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心中想:这样下去,怎么能生出孩子!
一娘子叮嘱她帮新婚夫妻调养身体,早日生个孩子。侍女见一人蜜里调油,以为生子大事必然容易非常,谁知道一人成亲已一年,沈将军肚子毫无动静,她前日才问过三郎,三郎今日就搬走了……
这样下去,怎么生孩子。
沈青梧在夜雾下立在廊头,灯火光落下,她周身与面容皆有些朦胧。
沈青梧慢慢琢磨出味儿:“他是回娘家去了……是这个意思吗?”
侍女:“……”
侍女道:“你要这么理解,那也无妨。”
沈青梧便气:“一言不合便离家出走,如此任性!他想如何,想我低头吗?做梦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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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孤枕难眠。
沈青梧接下来三日未曾见到张行简。
沈青梧不太喜欢回府了。
傍晚时,沈青梧在校场看儿郎们练兵。她百无聊赖地靠着围栏,想着广袤平原,无边草地,还有战场上的腥风血雨……
杨肃给她来了信,说了些益州军如今情形,让沈青梧很羡慕。
掌管禁卫军,看着风光,却没什么离开东京的机会。某方面来说,沈青梧像是被困在东京一样。
沈青梧虽不后悔,却也向往东京外的生活。
但这时靠着围栏的沈青梧,思考的并不是什么向往,而是杨肃给她的那封信,她看完后,出门忙碌一会儿,回家便发现找不到信了。
沈青梧翻箱倒柜。
沈青梧思考:……是不是张行简派人将信偷走的?
他在监视她?
他不是离家出走了么,离家出走的人,会回头监视她,偷走她的信?她是不是想多了?
要不要去质问张行简?
可万一……是她记错了位置,她跑去找他,岂不是让他觉得她低头认输?
沈青梧烦恼着自己的家务,发着呆。
天色灰蒙蒙,两个休息的卫兵路过她,闲聊:“是不是要下雨了?”
“看着像啊。”
沈青梧一愣,抬头看天——
云翳低垂,天幕灰暗,确是行雨之兆。
夏日行雨,多是暴雨。暴雨之时,多会鸣雷。
张行简怕雷声。
沈青梧盯着天色凝望。
她面色冷淡,眼神锐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天幕,让旁边几位路过将军疑惑这老天是不是哪里惹了这个煞星。
“将军,训练结束了!你看你满意吗?”校尉跑来,向沈青梧请示。
沈青梧看完他们的训练,掉头走出校场时,仍在犹豫:要不要因为雷声,去看一看张月鹿?
要不要去质问他,他是不是偷走了她的信?
“指挥使,指挥使……沈将军!”一个老头子越来越近、越来越高的声音从校场外停着的一辆马车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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