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是不会轻易认命的,离开了尚书府,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的身份,她的未来,都会变成昙花一现。
从云端上跌落的滋味她承受不了。
她缓缓走向三人,在他们面前跪下。
抬起头时,眼睛里水汪汪的好不可怜。
“爹娘,兄长,我也是无辜的,当年我也只是初生的婴儿尚无半分意识,这不是我的错,但我和你们的亲情却是真真切切,求求你们。。。。。。别不要我。”
她皱着眉,抿着唇,眼泪像下雨一样止不住。
瞧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年孟谦心头一软,“孩子,是余氏丧心病狂,和你无关,你起来。”
“和她无关?”元氏冷笑道:“那毁了余华双手的人是谁?打得她至今昏迷不醒的人又是谁?”
想到余华今夜可能会熬不过去,她唯一的不忍尽数消散。
该被可怜的人是那个出身贵重却当了十六年丫鬟的余华。
年朝华养尊处优了那么久,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她知道错了,不如让她跟余华道歉,如何?”年孟谦小心翼翼的问。
“年孟谦。。。。。。”元氏失望之极的看着他,反问道:“若你心里只有年朝华。。。。。。那我们和离,女儿和儿子我带走,留下年朝华在你膝下尽孝,如何?”
“。。。。。。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年孟谦长叹一声。
妻儿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年朝华,孰重孰轻他还是知道的。
只是。。。。。。终究养在膝下十几年,他实在是为难。
未免父母真的走到和离那一步,年承礼站出道:“年肃,将年朝华和余氏带回去,其余的等妹妹醒来再说。”
而后又转身看向元氏,“母亲,这里有些不便,我抱她回白鹤院。”
白鹤院是他的院子,虽然多年未曾归来,但一直有人负责打扫。
宽敞的卧房,内间放着一张四方大卧榻,比余华的床榻大了三倍不止。
将余华安放在柔软的榻上,年承礼才看向年肃,“据说云行知逃到了京城,设法将人找来。”
看着余华那越发惨白的脸色,他担心她熬不过今晚。
“是,少爷。”年肃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
衣衫褴褛的云行知流浪了几日,终于回到尚书府后门。
他敲响了房门,开门的人是浮玉,“小知,你还知道回来?”
云行知摇着头走进后门,眉眼间满是疲惫之色。
那日,得知姐姐被人掳走,他好不容易才打探到消息。
一路乞讨走到花流城,结果姐姐半路逃走回了京城。
这不。。。。。。他又从花流城一路乞讨回了京城。
“浮玉,姐姐呢?”他边走边问。
“余华姐姐她。。。。。。怕是熬不过今晚了。”浮玉瞬间红了眼眶。
她想去看余华姐姐,可人在大少爷院中,她进不得。
“你说什么?”云行知脚下一顿,惊问:“姐姐怎么了?”
浮玉长话短说,“。。。。。。被年朝华那个冒牌货打伤,大夫说可能熬不过今夜。”
“白鹤院怎么走?”云行知急问。
“在东侧,但是你进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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