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两句嘀咕。
沈棠皱眉:“怕外界诟病他们不忠。”
说句不吉利的,哭丧都没有那么真情实感的,别说其他人,连褚曜都被吓了一跳。估计秦礼也是听到动静赶过来的……
褚曜略微沉思,给出一个中肯建议:“话虽如此,但此时不说的话,他们回去就不太好处理了。秦公肃等人遭受的不公,搁在哪里都是苦主,摊开了说,吴昭德反而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他们天海先对不住人。”
抢先占据道德制高点才能对人指指点点,宴上少不得秦礼出面,一唱一和配合。
黄烈已死,剩下残兵就成了散沙,逐个击破不难,这意味着沈棠彻底折断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没了外部威胁,吴贤势力经过此战削弱,也对她构不成威胁。
<divclass="tentadv">他是死是活不再重要。
她这会儿脏兮兮的,沾在衣服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在体温、气温、灰尘、泥土多重作用下,酝酿出令人不适的腥臭。褚曜已让人准备好干净衣物和水,只等着她洗漱。
他跟徐解关系不算好,初期还称得上恶劣。因为他深谙商贾本性,一早就看出徐解两头下注,红杏出墙。一边帮着先主公吴贤,一边又与沈君暗度陈仓、眉来眼去。
褚曜:“……”
“嗯,这才对嘛,我可是他们主公!”她起身拍拍身上沾的泥土,又原地蹦跶了两下,恢复元气,“庆功宴怎么可以缺了我这个主角?无晦,昭德兄现在如何?死了没?”
文人的笔杆子胜过枪剑。
沈棠点头:“那你再去探探公肃他们的口风,这事儿也要跟他们通个气才好。”
一二十万两黄金的贷款啊!
五六七八……年……
毕竟,她的势力保住了。
这人迟早会成为大患。
沈棠闻言长舒一口气。
那种奇怪的既视感更加强烈了。
什么事情都一板一眼哪还有活力?
康时见鬼般的凄厉惨叫响彻天际。
现在只有死遁才能让她摆脱负债了。
她在内心默默给康时记了一笔。
她作为主公高大伟岸的形象啊!
借着月光,隐约看到人群混着个秦礼。
视线直挺挺向后。
为什么秦公肃也会在这里?
她将内心疑问说出口。
事后是和平还是其他,有待观察。
但毕竟是盟友,活着好点儿。
秦礼意识到褚曜的视线,愣了下。
康时讪讪道:“事急从权啊。”
跟上方的褚曜视线撞上,她不由得尴尬咳嗽两声:“无晦不觉得我这回任性?”
沈棠想用镰刀扎死康时的心都有了。
同时掌心向下轻挥,示意一众围过来的人离开。主公脸皮薄,她的热闹别多看。见褚曜来收拾残局,康时松口气,忙不迭提着下摆跑路,远离是非之地才是生存之道。
褚曜:“伤势不轻,但不危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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