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的摇头苦笑一声,心中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而那个小男孩的可爱模样也如同深刻在他脑海中一样,挥之不去。
就在他还怔住看向窗外的当口,胳膊突然觉得一暖,转头却才现陈若男不知何时已经进到了浴室里面。
“若男,你怎么不好好在床上待着,跑这来干什么?”
“刚才我在门外叫你,也不见你答应,我就进来瞧瞧了。”
陈若男轻描淡写的回道,目光却是颇为奇怪的看了一眼窗外,只是这时候下面空荡荡的,也不知道丈夫前面一直在看什么?这么出神,连自己在外头喊他都不知道。
陈扬“哦”了一声,然后也不敢让陈若男继续待在这个湿漉漉的浴室里,赶紧把她搀扶着走出去了。
回到外间,陈扬满脑子都是那个莫名其妙遇见的小男孩,却是再没了前面那满腔需要泄的轻而易举的就放过了陈若男。
只是他却不知道,心细如的陈若男还是察觉到了他的细微变化,只是没有开口揭穿他罢了。
第二天是周五,也是长假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
陈扬早上一直在医院带着,陪伴在陈若男身旁,到了下午,等仙儿来了,他才离开医院,叫西州驻京办安排了车子,去部委办事去了。
这趟他跑回燕京,除了探亲之外,另外一个主要目的就是去部委找人帮忙解决点问题了。
问题也不复杂,就是关于西州纺织厂破产而引的一系列问题。
其实他前两天还滞留在春城的时候,关于西州这次大规模施行困难企业破产,从而导致引了一系列就已经朝着愈演愈烈的趋势稳步展,并且现在已经逐步上升到了大讨论的阶段。今天早上秘书小胡急电向他汇报的最新消息也让他乐观不起来。
原来,今天在省报第二版版出现了一篇题为《改革开放新阶段下,国有企业究竟路在何方?》的评论员文章。文章字数不多,但却让人信服的举了正反两个典型案例做为对比,把该文笔者的思想完美的展现在了世人眼前。
正面例子是邻市林州的一家有着四十多年历史的棉纺厂,反面例子则是西州纺织厂了。两家厂子规模差不多,经营范围也差不多,都是轻工局下属的老困难国企,职工人数也相差无几,甚至就连各自碰到的困难也差不多。
但不同的是,原本也同样落到破产境地的林州第一棉纺厂,经过林州政府的号脉诊断,并且帮忙大力说服,经过债务重组后,林州第一棉纺厂现在已经重新焕青春,不仅在重组当年就实现了扭亏为盈,今年更是呈现出一派产销两旺的喜人景象。
而陈扬刚准备动刀子砍掉的西州纺织厂却完全是一副死气沉沉模样,不仅靠财政救济勉强度日,甚至还因为最近当地政府打算对其实施破产而引了一系的干群矛盾。
从该篇文章作者的行文风格可以知晓,该作者显然是比较偏向西州纺织厂的普通职工的,甚至在文章最末还言辞激烈的质问西州当地政府,为什么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就迅宣布了西州纺织厂的死刑?最后还用了一句疑问句结束了“难道说,西周市着接连的几任政府从来都不作为吗?”一句话做为点题性的概括,跟全篇文章的主题相互呼应了起来。。
而这篇文章的刊载,也让陈扬深刻意识到,那日跟学生们吃完饭后,那个刘梅爱人所说的话未必就不可信,这背后如果没有人在推波助澜他更是打死也不相信的了。
因此,本打算等节后才去拜访一些叔叔伯伯的打算也不得不提前了。
因为事情比较急迫,他就省去了去走访叔叔伯伯们的繁缛过程,而是直接电话联系了改委的刘主任话里,他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请刘主任帮忙。看看能不能尽快联系到新闻局的,如果能亲自见上一面聊一下那就更好了。
中宣部中有一个很重要的职能就是负责引导社会舆论,协调,指导中央各新闻单位的工作,很明显,这个职能就是陈扬亲自找过来的目的。
而新闻局其实不过是中宣部的下设一个机构罢了,但其下面又设有一个比较牛叉的新闻阅评组,专门阅评全国各地的一些敏感新闻,并可以对其布指导纠正的指令,毫无疑问,陈扬只要搞定这个所谓的新闻阅评组,个措辞严厉的整改通知下去,到时候自然不怕岭西日报不老老实实的按上头通知办事,而近段关于西州纺织厂的不利消息也将很快遁于无形。
事情办得很顺利,有刘主任出马,陈扬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在下午…跟新闻局廖局长见面的机会。
他也没有考虑太多,离开医院后,就带着秘书小胡,乘西州驻京办的专车在提前十分钟赶到了新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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