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人和沈逸书到的时候,忽听远处山巅有阵阵钟鸣,人们都合十梵唱,他们便循钟声上了山,人了寺。
这一带近年发生的灾劫特别多,到“雷音寺”来上香求神的也更多。
在香烟袅绕中,丁可人给熏着了眼,眼睛酸的睁都睁不开,所以,她便想找个香火少的地方靠着。
她一面揩着泪水,忽瞥见神龛古神鸠的塑像,十分狞狰,好像漆黑里一记雷电闪照在罗刹夜叉的恶脸上。不知怎么回事,她觉得这庙宇,一点都不庄严肃穆,到有些诡异阴森。
沈逸书上香很慢,很从容,仿佛在等待什么?丁可人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反正只要跟在他身边就成了!
几人上完了香,正准备下山,这时,一个小沙弥样子的小和尚来到沈逸书面前道:“几位施主,我们方丈有请,请到这边来!”
丁可人心里暗道:“总算这一趟没白来,要不然现在下山不就等于白跑了吗?”
几人随着那小沙弥来到后面的禅房,那禅房和一般的禅房没什么区别,那方丈看起来和一般的方丈也没什么差别,慈眉善目的。
那方丈在他们几人身上扫视了一眼,最后,停留在了沈逸书的身上,第一句话却是:“施主应该精通棋艺吧!”这一问题出乎丁可人的意外,她还以为他们至少也说个,从何处来,又到何处去,从来处来,又要到去处去之类高深莫测,似云非云的话,却没想到,这方丈找沈逸书来,只是为了下棋。
“下棋,第一步,先要作什么?”那方丈问道。
“当然是布局!”沈逸书答道。
“那你现在开始布局了没?”
“是呀,我已经开始布局了!”
丁可人站在沈逸书身边,她对围棋而言,只有幼儿园的程度。所以,也看不出两人的棋局到底进行的怎么样了?
其实,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一子着地,命运却从此不同。
人活着不在自己的棋局,就在别人的棋局里,离了这一局,往往就进入了另一局。
在自己的棋局里,自己可能是个主控者。但在别人的棋局里,你可能只是一个棋子。
那么,丁可人马上想到,在这个慕远城中谁才是Cao纵这个棋盘的人呢?她和沈逸书是不是也是别人的棋子。
“命运是复杂的,棋局也变的复杂了起来,如果一个人想要获得成功,成为最后的赢家,只有不断地向更高的棋局前进。”那老方丈说道。
沈逸书却接口道:“尽管如此,输赢有时候并不是最重要的,一个人在这一局中取胜,并不代表在下一局中就能够取胜。同样一个人在这一局中失败也不等于他会一直失败下去。”沈逸书说到这里,他下了一颗棋子。
那老方丈接着说道:“不错,但是开局的顺利对后面的结局至关重要!”
沈逸书也说道:“在很多时候,输赢并不在棋局之内而在棋局之外,阴谋与智慧在局内或局外随时虎视耽耽,陷阱处处开着YouHuo的花朵,一着不慎,就有可能全盘皆输。”
那老方丈又叹息地说道:“旁观的人就算清楚大局,也往往无能为力,毕竟他不在当局者的局里,他处在旁观者的局里,可是当他真正地成为当局者时,他也不一定能成为赢家,毕竟,此一时,彼一时耶!时机不同,对手不同,甚至棋局的规则也不见得相同。”
“那么,大师是在局内还是局外呢?”沈逸书突然抬起头来问道。
那老方丈一愣,却没有直接回答沈逸书的问题,而是说道:“施主你认为呢?其实,一盘棋一溃千里,无法收拾时,有人总想退到局外,可是已经身不由己,只能由对手来主宰棋局。这时败局已定,要想抓回主控权,只能另开新局。”
沈逸书也有感而发道:“其实,人生在世,只有放弃棋局,才能看破棋局,并不是什么人都是对手,大多数对手也是朋友,在局外是朋友,一入局就成了敌人。至于经历怎样的风风雨雨,最终是两败俱伤还是雨过天晴,握手言和,只有在棋局终了时才见分晓。”
那老方丈再下一子道:“不同的人棋风也不一样,有的人觉得决杀千里,横冲直撞才算过瘾,而有的人则清风细水,以和为贵。”
沈逸书又放一子道:“事实上,横冲直撞的人未必最后能直捣黄龙,高明的棋手总是让对手一时明了不了虚实,等你自己掉近陷阱时才大起大动。”
丁可人虽然对棋盘上的子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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