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风向东委屈地撇着嘴,“我也想啊,可是盖子哪儿去啦?”
“我日你媳妇!你他妈不会找啊?”王涵急了,冲着一条吐着芯子的“烙铁头”扔出点着了的床单儿。
床单燃起的烈火,把整个病房照得通红。地上几条蛇被火焰灼伤,越发疯狂起来。
风向东忽然倒转六兽铜匣,把展开面儿收拢起来,用手攥着扣在地上。高声喊了一句:“嘿哪高日阿——阿彻米!”
说也奇怪,所有的蛇立即停止了躁动,齐刷刷地围拢在风向东身边。
王涵和护士都看傻了,貉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听到风向东忽然蹦出一句“嘿哪高日阿——阿彻米”,当即也是一愣。
“甫嗷哪,阿密嘟!”风向东盯着这些蛇,再次说出奇怪的语言。而那些蛇也似乎由于这句话,后退了一些。
“向东,你好像……好像能操纵这些蛇……”王涵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现象。
风向东抬起头,冲着王涵连挤眼儿带努嘴,搞得他一头雾水,心说:这又是什么法术?
2007年5月14日阴北京南郊
托比亚松送走了肖恩和矶村,回到屋子里,“你可以出来了。”
二楼的屋门“吱嘎”一响,闪出一个人影,站在窗前的灯影里。
“现在,我该做什么?”托比亚松点燃了一支烟,及其享受地深深吸了一口。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如果我能回答你的话。”
“这个你并不难回答。”楼上的声音,虽然很稚嫩,但是却充满了底气。
“你会嘲笑我,花了五年的时间在这些干尸身上做文章!”托比亚松的笑容里透出失落的木讷。
“不,我并不认为你收集这些干尸是无功的举动。”
“呵呵,我自己清楚,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应该找那个盒子。”
“可是你毕竟从这些锡伯族干尸身上得到了证据,那就是黄金森林的存在,是不争的事实。也就是说,你间接从这些干尸的文身痕迹上,证实了六兽铜匣的真实性。”
“你可以下来吗?我们坐下来谈谈。”
“不,托比。我不能离你太近。”
“为什么?”
“因为我们之间,只是利益上的关系。而且,我手里没有筹码,你随时可以要了我的命。”
“我的朋友,我可以向上帝保证,我并没有打算对你如何。”托比亚松望着二楼的灯影,笑得好似墙上那幅凡·高的向日葵……赝品……
“呵呵。”楼上却发出了蒙娜丽莎一样的笑,“那是因为,我们的钱还没有到手,你需要我,不是吗?”
“哈哈哈……”托比亚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手枪扔在茶几上,“现在,我们不需要保持距离了。”
灯影里的人犹豫了一下,“我们还是习惯这样的距离吧。托比,我很多疑,希望你在你的上帝面前,不要说我的坏话。”
“那好吧……你刚才要问我什么?我亲爱的利益上的朋友?”
“我想问,如果这些干尸身上的文身,可以凑成一张地图,我们是不是就不需要六兽铜匣的指引了?”
托比亚松摇摇头,“NO,我可以告诉你,这些纳西族的长老后背的地图,只是证实了六兽铜匣的存在和锡伯人西迁过程中所走的路线。但是……至于黄金森林的位置,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标注,所以……六兽铜匣是找到宝藏的唯一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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