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耳边传来了安比莉尔的喊声,“你的身体……你的手!”
蜘蛛手中的手术刀落到了地上,因为她的手感受到了疼痛感,这种疼痛感的出现让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所以手术刀落到了地上,她看向自己疼痛感出现的源头,是她的手掌心,在自己的手掌心正中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立方体,那个立方体表层和她的肤色一模一样,而侧面,是红色的。
那是她的血。
她右手的一部分脱离了原本的位置,凸了出来,这种凸了出来可不是什么轻微的按动,是那一部分的血肉整个脱离了原先的位置,向上凸起了一厘米,和这一部分和手掌别的部分已经完全脱离了,因为之间相连接的血肉和筋骨,都已经断裂了。
暗红朗姆的思维重新出现了?
丝线立马缠上了蜘蛛的四肢,将她整个身躯向后拉去,她将自己那一小块脱离的血肉按回到手掌心,丝线立马覆盖在了上面,通过压力和缝隙的填补强行止血,可是这样不够,如果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这一个部分肯定会坏死。
她的身体猛地一倾,连接着左手部分的丝线断裂了,和之前一样,看不出原因。
“她没有死。”
蜘蛛言简意赅,手中的疼痛感时刻都在提醒她此时的状况,暗红朗姆还没有死,这种疼痛感并不是很强烈,血液也已经止住了,问题在于,暗红朗姆为什么还没有死去?哪怕到了现在,她也没有看见暗红朗姆的伤势有任何修复的迹象一点点愈合的可能性都没有,这样还活着?真是奇怪。
“思维确实存在。”安比莉尔说,“离开那里。”
不用安比莉尔提醒,蜘蛛就已经在这么做了,通过丝线和蜘蛛腿的力量把自己带离那个地方,断裂的丝线只有一部分,剩余的部分也足够让她离开那里,四周早就已经布满了她的‘网’,在网上,她的速度是最快的。
暗红朗姆的尸体依旧没有动静。
“身体的死亡没有影响到思维。”片刻之后,蜘蛛落在了安比莉尔的身旁,她一把抓过安比莉尔腰间的袋子,在袋子之中,有蜘蛛预先准备好的材料,“她的身体和思维很有可能是分开的,这也能解释她死亡之后思维没有停止的异样。”
“你觉得这种事情有可能吗?”
“从现有科学来说,不可能,不过谁会用科学来解释这种东西啊。”
袋子之中是一些工具,手术用的工具,在出发之前,她就已经将一份消毒过后的手术工具交给了安比莉尔,这些工具能够作为她用来缝合自己伤口的最佳工具,现在,她手中的那些丝线脱落,而蜘蛛腿控制着手术刀和别的工具,用缝合线把自己手中那凸出来的肉缝合回去,麻药是来不及打了,直接缝合就好。
痛感,痛感并不重要,人体的机制会让她无视掉这一份痛感,至少,疼痛感会让她知道自己并没有死亡,疼痛感也会让她的思维保持在一种清醒的状态之中,对于蜘蛛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针线穿过手掌上的伤口,蜘蛛腿精准无误地控制着每一个角度,八条腿的好处就体现在这里了,不论是速度还是准确度,都远比两只手要优秀。
“她的思维很混乱,在构筑一些很模糊的东西,不像是文字,更像是某一种符号,具体是什么内容还需要解读一下。”安比莉尔看着远处的那一具尸体,眉头皱起,那具尸体的思维还在她的脑海之中回响,“我觉得肯定有什么不对,她的肉体已经死亡,思维却没有停止,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已经不属于‘活物’了。”
叮。
——于是它缓步而行,于是它注目而视,它轻轻推动面前的事物,让那颗粒化作朦胧,正如它在过去所说的,一切都有迹可循,一切都有迹可循,一切都有迹可循,没有什么是无法找寻的,它轻轻推动那事物,不论是什么事物都可以,只要推动就可以,一厘米的移动,就足够杀死一个人。
“咳。”
咳嗽的声音。
声音的来源是暗红朗姆,请不要误会,暗红朗姆并没有活过来,所谓的咳嗽声,也不过是某种东西从她的喉咙之中涌出时候发出的声响,那是一种黑色的污浊物,有些粘稠的液体,就这么从暗红朗姆的喉咙之中涌了出来。
“污染。”安比莉尔看着下方,“如果污染出现了,那这些事情就可以交给摩门来处理了吧?毕竟要是出现了污染事件,那就麻烦了。”
“咳。”
咳嗽的声音。
这一次,声音的来源是蜘蛛,蜘蛛原本红润的面庞在一瞬间变得苍白了不少,仿佛受到了什么严重的伤,只见她抬起手,没有任何犹豫,扯开了自己的上衣,就在她的胸口部分,一个正方形的伤口已经出现在了左胸上,伤口的深度大约有一厘米,而就在她完成这个动作的时候,一块属于她自己的肉落在了地上,在那伤口上,她能够看见自己的血管,还有自己的肉。
不需要任何提醒,针线已经穿过了她的身躯,将她胸口的伤口缝合,用一种强硬的力量把肉串联在一起。
叮。
“这不是‘人’的思维!”一旁的安比莉尔喊道,“这是‘非自然’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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