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仅是武器,它更是一种提醒。提醒着我们的出身。提醒着我们的全部能力,以及即将获得的解放。你跟我一起吗?”
“是。是的,我要取得解放。”
“好。”塞拉斯说。“今晚,你将打破你自己的锁链。”
夜幕降临,路边阴暗下来的灌木丛是绝佳的埋伏掩护。
在那里,塞拉斯带着十多名他最信赖的法师按兵不动。他身边,新兵在紧张地抠指甲。
“别担心,”塞拉斯露出安心的微笑。“我第一次的时候也很紧张。一段时间以后,就变得像呼吸一样平常了。”
还没等新兵平静下来,远处传来了马蹄和车轮的轰隆声,就像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几秒种后,马车就顺着道路进入这群劫匪的埋伏圈。
就在马匹到达的前一刻,塞拉斯向同伴们发出信号,伏击打响了。
一名衣衫褴褛的老法师轻轻一抬手腕,召唤出一道钢铁藤条编成的绳索穿过马路,绊在马匹的膝盖处。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拉车的马匹纷纷翻倒在尘土中,车厢倾覆在它们身上。
法师们从藏身之处跳了出来,用各种武器和法术制服了茫然中的随行人员。塞拉斯跳到倾倒的车厢顶端,时刻准备抓住车厢中无人守护的乘客。
“动手了,新兵。”他呼喊哈普,让那个小伙子加入他们。
哈普连忙跳到车厢顶端,帮忙撬开车门。门闩应声破裂,在车厢里面的是一位狼狈不堪的贵族。塞拉斯的双眼闪耀着狠毒的目光。
“哎呦……看看现在轮到谁下跪了,王爷。”塞拉斯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手。
那名贵族怒发冲冠。虽然他身负重伤,但他对塞拉斯的憎恨丝毫未减。
“我不会向你这种人卑躬屈膝。”
“不错。”塞拉斯说。“正好我也不想让你错过接下来的好戏。”
几分钟后,那位贵族手下的所有卫兵和车夫全都在路边站成一排,双手被捆住。塞拉斯从他们面前踱步走过,逐个认识每一名俘虏。
“我为你们感到痛心。很痛心。”塞拉斯说。“你们只是他们大轱辘上的小齿轮。”
塞拉斯停顿了一下,话锋突转,指着那位被绑着的贵族。
“但你们选择为他们效力……这,就等同于为他们的事业效力。”
他转向自己麾下的那群被放逐的人,大声提问。
“兄弟们,姐妹们——这帮家伙为猪猡效力。所以他们是什么?”
“猪猡!”放逐者们齐声回应。
“我们应该放他们走吗?”
“不该!”法师们大喊。
塞拉斯的嘴角浮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他们在撒谎!”那名衣衫褴褛的老法师从灌木丛中吼道。
“不能信他们!”团伙里的另一个人说。
“那该拿他们怎么办呢?”塞拉斯问。
“他们必须死!”一个年轻的法师喊道,他的憎恨远超他的年纪。
其他人纷纷应和起来,直到最后这片田野里回荡着同一个声音:“猪猡必须死!”
塞拉斯点点头,就如同他是渐渐被他们的言辞说服的。
“那就必须的了。”
塞拉斯轻触新兵的肩膀。他的禁魔石枷锁开始冒出黑烟。他闭上双眼,细细品味着俘获的力量。
这景象让俘虏们纷纷恐惧得颤抖。许多人都双膝跪地,泣不成声地求饶。只有那位贵族还高傲地伫立着,面对自己的境遇不卑不亢,而塞拉斯则冷漠地对贵族的随从们进行最终的告别。
“我很痛心,无法向你们展示即将到来的美丽世界。”
这句话让那名新兵浑身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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