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三期的时候,伯邑考都是实事求是地介绍大商各地的情形,不过西岐居多,明显看得出来,西岐的状况要比其他各地要好很多,给人一种西岐是太平盛世的感觉,让天下众人对西岐不免升起了向往之心。
不过,报纸的发售,伯邑考却是采取了只受一个钱的价格,毕竟他不是为了盈利,而且他还倒贴了一部钱,保证西岐月刊的正常运行。
毕竟伯邑考的身上有元宝商会的印信,想要支取一些钱财不成问题,而且为了伯邑考使用方便,敖丙专门对西岐的元宝商会分部打过了招呼。
在月刊发行到第七期的时候,就有一个问题提上了日程——迎接姬昌回归,现在距离姬昌所谓的七年之厄,还有半年多的时间,用来抵达朝歌城最好不过了。
于是在这天早上议事的时候,伯邑考却是忽然说道,“二弟,眼看着距离七年时间越来越近,你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下了?父王恐怕也在等着我们去接他了……”
姬发听到伯邑考的话,一愣之后,脸上有些发白,“大……大哥,我还没有准备好,能不能再缓缓……”
伯邑考欣赏着姬发的窘态,满脸的惆怅,“二弟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父亲离去七年,你难道不想把父亲早点接回来吗?如果我不是事务缠身,我一定亲自去朝歌城把父亲迎回来,你我兄弟二人情深似海,这件事情还是要二弟替大哥来做了……”
姬发脸上有些发白,嘴唇都有些发抖,他没有任何的准备,而且伯邑考之前也没有丝毫的风声传出来,现在让姬发现在很是被动。
“可是……”
伯邑考大手一挥,打断了姬发的话,“好了,二弟你不要再说了,你对父亲的心意我都懂,所以明天一早你就上路吧,为兄亲自为你践行……”
所有人都是心头一禀,没想到伯邑考快刀斩乱麻,如此轻易地就决定了姬发前往朝歌的事情,看来二公子有的受了,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
甚至有人都在心中犯嘀咕,老西伯侯是不是还能回来。他虽然没有被杀,但是被囚禁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赦免,那七年之约是不是准确,没有谁能说的准。
“哦,对了,为了二弟在路上有个人照应,钱主簿就一起去吧,带着我为你们准备的宝物,向陛下献礼,然后让陛下赦免父亲……”
钱主簿的脸上顿时一白,他双腿打颤,差点跌坐在上,刚才听到姬发要去朝歌,他还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可是现在落在自己身上,他是感同身受了。
“各位明天要是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一起来送送二公子和钱主簿吧,毕竟他们此去也要好久才能回来……”伯邑考笑呵呵地对殿中其他人说道。
众人翻了个白眼,多久能够回来不是重点,重点是能不能回来,纣王真的能够赦免西伯吗?西伯当年的卜算真的准确么?
没有人知道……
“好了,各位没有其他事情,就散了吧……”然后伯邑考带头走出了大殿,殿中只剩下了失魂落魄的姬发和钱主簿,直到半晌之后,姬发此反应过来,行尸走肉般离开大殿。
钱主簿看了一眼姬发,脸上闪过一丝希冀,“二公子,您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呵呵~你告诉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除了去朝歌,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办法?”然后他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狠色,
“但是,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只要我们救出父亲,这一切都会不同,只要父亲回来,一切都会改变,毕竟是我救出了父亲啊,西岐是父亲的,不是他的……”
姬发脸上闪过一抹疯狂,他脸上布满狰狞地低吼道。
钱主簿的脸上也是闪过一丝喜色,可是随即便垮了下来,“二公子,您有门路吗?毕竟朝歌那边我们都不熟悉……”
“这件事情还是等到朝歌再说吧……”激发的脸上也是有些阴沉,他也没有什么门路,只能随机应变。
第二天的时候,在西岐城外,一大群人围在了一起,却是欢送姬发和钱主簿的队伍,伯邑考亲热地拉着姬发的手,脸上满是不舍和深情,
“二弟,你就放心地去吧,西岐我会看好的,你放心地走,西岐这边一切有我,你那边我都会照看好的,弟妹,侄子,你都不用担心……”
姬发的脸上阴沉得能够滴下水来,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伯邑考话语之中的诅咒之意,可是他偏偏还发作不得,于是姬发只能挂着僵硬的笑容,麻木地应对着。
然后姬发和钱主簿就这样离开了,他们走的倒是热闹非凡,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很多人感叹,自己家世子,真是太毒了,不过一个君主就是应该这样,不是吗?
仁慈,永远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冷酷才是主旋律。
在姬发和钱主簿马车走出去不到十米远,伯邑考一挥手,“好了,大家都回去吧,毕竟西岐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大家处理呢,哦,对了,散大夫,你安排个人接替钱主簿的位置,毕竟不能没有人负责这样重要的岗位……”
姬发在马车里把伯邑考的话听得真真的,他的嘴唇都咬出了血,拳头死死地攥着,指甲深深地嵌入到了肉中都毫不所觉,他在心中怒吼道,
“伯邑考,今日起,我姬发与你势不两立,有我无你,有你无我,你终将要为今日的事情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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