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楚光邑身为楚歌的亲弟弟,却是同杀害她的仇人为伍,父亲十分的不满。他死了之后,三姐姐便得到了羊皮碎片,开始了寻找河山印之路不是么?”
&esp;&esp;段好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esp;&esp;“这是我知晓的所有一切,已经全部说给姐姐听了。我不知晓,父亲便是那个杀死了舅父的黑衣人,我只知道,他功夫很好,一直在为五殿下效力。”
&esp;&esp;“他是父亲,我是女儿,我没得选。”
&esp;&esp;段好说着,朝着段怡福了福身,又朝着屋子里头走去。
&esp;&esp;段怡静静地待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无比的复杂。
&esp;&esp;“姑……姑娘……”知路提着裙摆,从厨房的一角走了出来,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姑娘,这么多尸体,我的腿有些发软……”
&esp;&esp;她的话音一落,一旁的知桥忙跑了过去,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带着她从一地尸体中飞了过来,“你这般见血就慌,日后怎么跟着姑娘?”
&esp;&esp;知桥没好气的说道。
&esp;&esp;知路拍了拍胸脯,“我哪里见血就慌了?我见大鸡血猪血鸭血,我就不慌!”
&esp;&esp;段怡被她闹笑了,无语的摇了摇头,朝着门口走去。
&esp;&esp;知路一瞧,忙踮着脚尖,狂奔着追了过去,“姑娘,这么晚了我们去哪里?”
&esp;&esp;“知桥你带着知路去顾家,把知路送去我舅母那儿,然后去城楼上寻我们。青云巷已经空了,朝廷为了河山印,为了掩盖郑王才是储君的事,一定会攻打锦城。”
&esp;&esp;“五皇子若真如段好所言,藏着庞大的势力,那么他一定会反,这大周的天下,已经一刻都等不得,要乱了!”
&esp;&esp;知路脚步一顿,提起了裙角,转头就跑了回去,“姑娘姑娘,你先走,让知桥稍等我一会儿。天下要乱了,我们怎么能不拿细软,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esp;&esp;段怡:……
&esp;&esp;祖孙谈话
&esp;&esp;知路说的很快,的确很快。
&esp;&esp;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身上挂了六个包袱,喘着粗气跑了出来。
&esp;&esp;段怡瞧着有些黑线,“你这哪里是收拾细软,你这是搬家。”
&esp;&esp;知路毫不犹豫的将其中四个,递给了知桥,然后小心翼翼地剩下两个,在自己胸前捆牢固了,“统共就这些,日后也没有人给姑娘发月例银子了,若是丢了,那就真的吃不上饭了。”
&esp;&esp;段怡听着,心有戚戚。
&esp;&esp;旁人穿上一回,那是独领风骚,不是公侯夫人,那也是陶朱女公,她过来六年,还是个吃不上饭的……
&esp;&esp;“你祖父走得急,没带走的,都是你的”,她正幽怨着,就听到一旁的崔子更冷冷的说道,明明是同平时一般的语气,她硬是从中听出了揶揄之意来。
&esp;&esp;“咳咳,我是那般人么?”她说着,眼眸一动,给了知路一个眼色。
&esp;&esp;知路一脸激动,一把挽住了知桥的手,“咱们走。”
&esp;&esp;待她们跑得不见了踪影,崔子更方才摸了摸怀中灵机的毛儿。这只食铁兽年纪尚小,毛发软软的,便是阎王爷见了,那也心软得不像话。
&esp;&esp;崔子更想着,目光炯炯的看向了段怡,许是因为这样,他觉得自己都好似变得柔软了不少。
&esp;&esp;“还愣着做什么?我拿我祖父的东西,那叫继承遗产;你拿我祖父的东西,那叫趁火打劫。”
&esp;&esp;段怡说着,将长枪扛在了肩膀上,雄赳赳气昂昂的朝前走去,崔子更在后头看着她的背影,轻轻一笑,“嗯”。
&esp;&esp;段怡一个激灵,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一脸惊恐的回过头去,“大半夜的,你作甚在我身后邪魅一笑,整得这夜里的风都带上妖气了!”
&esp;&esp;崔子更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某倒是不晓得,有人的眼睛,生在后脑勺上。我去唤东平,一会儿城楼见。”
&esp;&esp;他说着,脚轻点地,一个跳跃,上了院墙,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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