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篷船轻轻摇晃着。
颜心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己经是后半夜。
一轮弦月挂在水面上,宽阔河面如银。风吹水动,粼粼波光。
“醒了?”景元钊爬起来,轻轻搂抱着她。
颜心:“阿钊你看,风景很美。”
她从未在凌晨三点多看过河面。
月亮后半夜才爬上来,远处的芦苇、近处的荷叶,沐浴着稀薄琼华,夜鸟惊起,划破水波而去,细微的涟漪拍击着船舷。
静谧中,自有生机。
“咱们一生几十年,我会陪你看所有的美景。”景元钊说。
颜心笑。
他起来喝水。
先倒了一杯给颜心喝,他这才漱口后猛灌了一大杯。
两人睡醒了,月亮升起后湖面有了光,两个人坐在船尾看风景。
“珠珠儿,你可要用夜壶?”他突然问。
颜心:“……”
他时常叫她无言以对,却又如此体贴。
“你去船头,我不听。”他说着,把脚伸到河水里,搅动着水声阵阵,遮掩其他声音。
颜心速战速决。
他就方便很多。很快收拾了,就着河水洗了手。
“吃点蜜饯。”景元钊又说。
颜心:“半夜吃蜜饯?”
“酸梅蜜饯,改改口中味道。等会儿我要吻你。”他说。
颜心再次无言以对。
她含了点青盐漱了口,才把一颗酸梅放在口中。
“章氏的死,做得很漂亮。”景元钊也含着酸梅,“不管是军中还是市井,谈论的焦点都是郭绮年。”
“咱们将来养女儿,不能骄纵。”颜心说,“你看郭绮年,她……”
景元钊搂住她:“上次说咱们儿子,现在说咱们女儿。咱们生几个?”
颜心:“我说正经话。”
“生儿育女还不算正经话?普天之下没有比这个事更正经的。拿到宗祠祖宗面前都可以说。”景元钊道。
颜心甘拜下风。
她没有在回避,而是和他说:“我随缘,能生几个就几个。”
“你想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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