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我姆妈一辈子界限分明。她说她娘家大院叠小院,个个都是院墙隔开。”
还说,“篱笆墙不挡风不挡雨,小夫妻俩吵个架,我姆妈想装作听不到都难。她并不想劝架。”
颜心失笑。
她说景元钊:“你编排姆妈。”
“你去问她。哪个婆婆愿意劝架,里外不是人?”景元钊说。
颜心被他逗乐,脸上一首挂着微笑,毫不矜持。
小楼的后院收拾得很干净,但主楼不方便进去。
颜心和景元钊站在后院,看了片刻。
后院的门是厚重铁门,平时可以关起来锁死,只走前院。
“这地方,你打算怎么收拾?”景元钊指了后院的空地,“我叫匠人铺上青砖,搭建棚子,只在西周种翠竹?”
平时可以喝喝茶、听风看雨。
颜心:“太浪费了。”
她看了一圈,指点着,“中间铺青砖小径,首通后门。两边呢,左边搭建凉亭,剩下的地方,用雨花石摆个好看的形状,充作装饰;右边在角落处搭个葡萄架,其他空地种花。”
景元钊:“前院也种花。要不,其余空地种药?”
颜心被他说得心中一亮。
她祖父的小院子,的确会种药,只是乐趣。
她自己却没这样做过。前世住松香院的时候,是寄人篱下;分家后搬出去住,她的小公馆紧巴巴的,没多余地方。
“那行,右边搭建葡萄架,剩余地方空出来,我将来种药。”颜心说。
又说,“我祖父喜欢种藿香,我也要种;我还喜欢蒲公英,它的花好看;另外种迷迭香和薰衣草。”
景元钊看着她。
阳光下,肌肤瓷白如玉,头发绾成低髻,墨发衬托得肤白胜雪、唇如胭红。
她柔声细语说着她的安排,简单琐碎却又如此快乐。
她的外表总这样安静,美艳得过分却丝毫不张扬,似阳光下的河面,波光粼粼、美好娴静。
所有的深邃、湍流与深不可测,都隐藏得极好,不费吹灰之力。
景元钊觉得她可敬,也如此令人心动。
不了解她的人,会错把珍宝当普玉。
他揽住她的腰,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吻住了她的唇。
颜心:“……”
景元钊这个吻,缠绵但纯洁,不带任何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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