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育手术的风险比生育低很多,我们也没有精力养那么多小猫,做了也是对欧培拉负责。”艾森拉过唐岑的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没事的。”
手术做了一个多小时,那一个多小时里唐岑如坐针毡。艾森坐在他身旁,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隔着玻璃门,他们坐在等待区,医护人员在手术区里来回走动着,每当看到医护人员走向自己,唐岑的心就跟着被提了起来,他害怕走向自己的人下一秒就会告诉自己噩耗。
第一次养宠物,毫无经验的情况下对任何手术都难免会提心吊胆。
最终,煎熬了一个多小时后,唐岑终于见到了尚在麻醉中的欧培拉,它耷拉着脑袋趴在包里,收不进去的小半截舌头吐在外面。唐岑摸了摸它的头,欧培拉嗅到熟悉的气息,“嗯嗯”地叫了两声。
欧培拉平安无事,唐岑悬着的心也落回了原地,等艾森问完术后的注意事项,两个人才带着欧培拉回了家。
进了屋,艾森小心翼翼地把欧培拉抱了出来。麻醉还未过,欧培拉挣扎着站起身,颤颤巍巍地走了两步就站不稳,艾森眼疾手快地扶住它才没摔在地上。
把欧培拉抱到暖气片下的猫窝中,又累又疼的猫很快就蜷缩起身子,趴在猫窝里睡着了。手术衣将欧培拉小小的身体包裹着,或许是因为伤口过于疼痛,欧培拉的后背不停抽搐着。
唐岑坐在沙发上看着时不时抽搐的欧培拉出神,艾森把东西收拾好之后才坐到唐岑身边,靠在他身旁低声道:“别想了,熬过这两天就没事了。”
“我就是担心。”唐岑知道欧培拉没事,但总忍不住担心这些,这个老毛病不管过多少年都改不了。
深知唐岑爱胡思乱想的毛病,艾森也不劝,直接用最便捷的方式来分散唐岑的注意力了。
炽热的呼吸扫过颈窝和耳后的时候,唐岑抑制不住地抖了抖肩膀,他拍了拍已经趴在自己肩上啃咬的艾森:“别吵它睡觉,去你那。”
艾森托着唐岑的臀部将他抱起,推门进了那间一直被闲置的屋子。
在陌生的环境,唐岑被穿戴整齐的艾森按在门上,呢绒大衣反复磨蹭过皮肤,留下浅浅的红痕。
“啊……”唐岑高仰起头,破碎的声音飘散在寒冷的空气中。被艾森完全压制着,被征服和压迫的快感让唐岑内心不停叫嚣的贪婪得到了满足。
两个同样在泥潭里挣扎的人是没有办法互相扶持着走出去的,向在岸边徘徊的人求助也只会把对方拖入危险之中,只有那些站在高处旁观的人才能救他。
艾森就像个高高在上的神祇,将满身污泥的他从无尽的深渊里拽了出来,洗去他身上的污泥,给他套上项圈,而作为回报,他用自己连内里都污秽不堪的身体玷污了神明。
“走神了。”艾森咬着他肩膀,喘息着耳语道。
每次高潮后,唐岑的脑袋里总会冒出奇奇怪怪的想法,但只是将将露出苗头,很快又被碾碎在缠绵的亲吻之中。
鼻息纠缠着,唐岑的唇瓣被艾森吻得微肿,艾森正想继续,只见泛着水光的唇轻启,沙哑的声音像薄纱一般扫过艾森的耳骨:“快到圣诞节了。”
“你要回家吧?”唐岑搂着他的肩膀,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好像仅仅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他有些舍不得,却又不敢明说。
“不。”艾森托着他的臀将人抱了起来,他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把唐岑(压在)床上,继续刚刚那个吻。
他吻得很凶,让唐岑产生了他要将自己拆吃入腹的微妙错觉。
直到把唐岑吻得喘不过气,艾森才松开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今年留下来陪你。”
第82章
临近圣诞节的那两周,欧培拉的伤口终于愈合了,拆了伊莉莎白圈的棕色长毛猫又开始满屋子撒欢地乱窜。
在手术刚刚结束的那两天,因为伤口太过疼痛,欧培拉一直蔫巴巴地躺在猫窝里,连唐岑揉它脑袋的时候都没力气向主人撒娇。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得唐岑心疼不已,连着两天都捧着食盆坐在欧培拉面前,用手指沾着肉糜一点一点喂它吃。
唐岑喂它的时候艾森正好在阳台打电话,等他进来的时候碗里的肉糜只剩下三分之一了。看唐岑这么溺爱欧培拉,艾森本来还以为它会得寸进尺,但第三天欧培拉能站起来之后就自己走到食盆前吃饭了。
听到墙角传来咀嚼食物的声音,艾森挑了挑眉,拉住了准备上去喂猫的唐岑:“别老惯着它,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
当天晚上,艾森把欧培拉晚饭的量减了一半,少去的部分换上了其他更好的食材,欧培拉闻着陌生的肉香,抬头看了好几次唐岑才试探性地叼了几口。
这个食谱一直吃到欧培拉伤口完全愈合的那天,当长胖了整整一斤的欧培拉从身上蹦蹦跳跳跑过的时候,艾森对自己五天前的行为追悔莫及,明明知道这猫根本不会念记自己的好,他想不通自己五天前为什么要干那样的蠢事。
“带它去医院再做个检查吧。”顶着一头乱发揉着自己被狠狠踩过的侧腰的艾森坐在床上这么说道。
唐岑瘫在他身边,看他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忍不住躲在被窝里偷笑出声。
难得起了个大早,两个人也没再磨蹭,商量了一下早饭,很快就起床洗漱,全然不知自己即将面对什么的欧培拉正在沙发上到处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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