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的爷爷和奶奶还住在村子里,但人家的儿子都已经搬到镇上去了!人家的大孙子,都已经中了秀才,听说还要接着考举人呢!
和再一次科考失利黯然回乡的白秀才相比,赵家的秀才可年轻多了,人家还不到十八!听说还被先生看中了,要把女儿说给他呢!
跟赵家这急速攀升的速度比,叶长宁这边可不就显得平平无奇了么。
以一家之力,把羡慕嫉妒的目光都给吸引过去,叶长宁在赵家暴富光环的掩盖下,平平稳稳的富足起来,也没招人眼。
算算时间,女主今年十岁,差不多也该第一次遇到男主了。
男女主初遇,跟叶长宁没啥关系,她也不在意,但大山已经十六岁了,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纪。
叶长宁已经问过大山了,他自己并没有特别中意的姑娘——其实也正常,就算是在农家,只要不是特别的穷困,人家也不会让成年的姑娘抛头露面的,大山从哪儿去认识中意的女孩子?
虽然叶长宁还是觉得十几岁的孩子就结婚有点早,但人得入乡随俗,真拖得时间长了过了年岁,反而不是好事。
大山如今已经比叶长宁还高半个头了,拾掇利索了也是个很精神的小伙子,再加上叶长宁家里有钱有地,砖瓦房都盖了三套,好多人都相中了他,媒婆也来得勤。
这天,叶长宁又打发走了一个媒婆。
大乌站在窗外的树枝上,对着媒婆的背影“哑”的叫了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紧接着,长宁耳中就传来了大乌的抱怨声:“媒婆的嘴,骗人的鬼!说的天花乱坠,一分好就敢夸成一百分!光说姑娘能干,怎么不说她弟弟是个赌鬼呢!”
“这不是还有你把关吗?怎么样,今天去看的这三个行不行?”
“都不怎么样!”
自打决定给大山相看媳妇,叶长宁就把大乌给叫了回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让它去打探一下,那姑娘为人如何、家风如何。
媒婆介绍的话,叶长宁是不信的。
就像大乌说的,媒婆说亲,能把好处翻出花儿来说,坏处一语带过——有些嘴皮子厉害的,就是缺点人家都能当成优点夸,真就闭着眼睛吹,根本信不得。
光看姑娘本身还不行,还得看家风。
叶长宁一直相信,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
在古代,宗族甚至都压过律法,如果真的找了个拉跨的岳家,被缠上了那真是一辈子撕扯不开。
结果大乌回来一打听,得了,最近有意来接触的几个都不行。
大乌方才说的这个,条件还真不错,姑娘家里有二十亩田,哥哥已经成婚,弟弟跟着一个出了名的木匠当学徒,听说已经快出师了。这家人也算心疼姑娘,要给六台的嫁妆,还有五两的压箱银子——就是彩礼要的高些,要六十六两。
结果呢?大乌过去一看,别的都没问题,就一点,那个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赌博,刚输了一百两银子,这家人凑不够,就起了心思把姑娘嫁出去收一笔高价彩礼还赌债。
大乌气的够呛,回来就嘀嘀咕咕的骂了那媒婆一顿。
也不知道是没找到别人还是怎么的,明明叶长宁都已经明确拒绝过了,那媒婆今天又来了,还把彩礼要求放低了一点——叶长宁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
咒骂了一番,大乌忽然拍拍翅膀:“不行,这两天我得跟着大山,万一她们家碰瓷怎么办?可不能让人给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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