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未做过这类家什,靠庄稼人的勤劳能干方才摸索着去做。
这不,王宝山不停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木筏子当真难做……”
好像又想到什么,王宝山转头又担心起家中的粮食。
倘若水灾到来,房屋势必会被淹没,屋里头的粮食即使不被大水冲走,也会被泡到发霉、腐烂,何况水灾到来意味着接下来好长时间没有收成,家中老小就算在洪水中活下来也很难熬过饥饿。
想到此处,王宝山浑身力气好似被抽干,他无力地瘫坐到地上。
木槿见此情形,被唬了好大一跳,她满心以为王宝山身子出了问题,赶忙往前两步,关切道:“爹,你可是身子不舒坦?”
王宝山摇摇头。
见家里人将自个儿给围住,王宝山解释道:“你们忙去,别管我,不是啥大事。”
瞧着崇武始终不肯离开,王宝山才说:“我就是担心咱家的粮食,要是大水把粮食冲走可咋治?”
待他说罢,空气中仿佛被笼罩上一层阴霾。
他们从饥荒里苟延残喘,用尽所有体面亦或不体面的方法只为活下去,对于饥饿的恐惧依旧深深埋在心底里,这种恐惧逐渐成为扎在柔软心尖最最锋利的刀刃。
王李氏率先流下眼泪,她跟前的稚儿刚满三岁,王李氏简直无法相信让孩子跟着他们吃苦受难的情形。
王宝山能想到,木槿自然不会忽略。
然而她从未经历过洪灾,只在新闻上、书籍中以及周遭人口耳相传的传说中听说过,东小庄家家户户都盖上砖瓦房,但在大自然猛烈的洪水冲击中照样十分脆弱,木槿似乎已经能够想象未来的情形有多惨。
她有空间能够保障家里人的口粮,可东小庄其余人呢?
大伙属于一道出生入死的交情,自打来到东小庄定居,木槿从未想象将其余人抛下的情形。
即使不停惹是生非的疙瘩、王宝顺等人,木槿烦他们不假,却照样不愿意看着他们在灾难中死亡。
这些时日她一直在想破局的方法,偏偏没有任何头绪。
刚开始还有些侥幸心理,觉得只是水位上涨、洪灾应当不会到来,等到今日,她已经极其确定接下来必定有一波灾难,只是影响程度有差别罢了。
不知怎的,木槿想到在族长家说起洪灾将至时,刘福贵嘟囔着说要回家上香的事。
正瞌睡的时候突然有人给递个枕头,木槿突然有了旁的想法。
她拍拍大腿就站起身准备去刘福贵处,倒唬了家里人一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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