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K眼睛一亮,“哦?说说看。” 阿哲环视一周眉飞色舞的说:“今天端午节大家都知道吧?端午节就要提到两个重要人物,一个是屈老头,还一个呢?大家猜猜。”他说着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梦雪,梦雪抬头看他,他挤了一下眼睛。梦雪会意的低了头喝茶。
“伍子胥?”大K笑道。其他几个人摇摇头看着阿哲,大K不耐烦地推了一把阿哲,“谁啊?你就别卖关子了。”
阿哲扒了几口饭鼓着嘴说:“五月初五,帅哥我的生日啊。”大家都松了口气,阿哲可怜兮兮地看看大家,“合着都不给面子啊?我告诉你们啊,还真有一重大新闻。”他冲梅子怒了努嘴,“甭憋着了,说吧。”
梅子没精打采的看看大家,又看了一眼若兰,“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别听他瞎忽悠。”
若兰立马有了感应,盯着梅子问:“是不是冰老师出事儿了?”阿哲看看梅子边吃饭边窃笑。
梅子无可奈何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懒洋洋的说:“这和谐社会只要不得上非典能出什么事儿?我见到他了,他现在升任玉龙集团董事长的特别助理,昨天他陪玉娇龙到我们公司开会。咱们恩师一身名牌西装,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我们公司那帮小丫头迷倒一片啊。他还特意过来跟我握手,靠,搞得我倍儿有面子,在公司的地位立马提升了几个档次。”
大家正仔细听着梅子讲,大K忽然冷笑一声把茶杯往桌子上使劲一放,阴森森的说:“操,玉娇龙这女人真他妈不简单。”滚烫的茶水洒到他手上,他似乎没什么感觉。
后来几个同学一直聊到很晚,梦雪什么都没听进去。不知何时她恍恍惚惚的走出不见不散,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低着头沿着长安街走。夜空像一块密不透风的黑布令人感到窒息,街上霓虹灯疯狂的闪烁着。起风了,树叶沙沙响。街角的音像店传来低沉的钢琴声和悲凉的歌声: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夜越黑梦违背难追难回味我的世界将被摧毁也许事与愿违累不累睡不睡单影无人相依偎夜越黑梦违背有谁肯安慰我的世界将被摧毁也许颓废也是另一种美……
一辆车缓缓开过来停到她身边,喇叭声让她混沌的大脑惊醒。她扭头看,龙风举起一个塑料袋,用手指着袋子冲她点了下头。袋子上写着大红字:狗不理。梦雪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背过身去。起风了,树叶沙沙响。
雪飞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夜空像一块密不透风的黑布令人感到窒息,街上霓虹灯疯狂的闪烁着。
“绝望和无奈都会远走高飞……远走高飞……远走高飞……”天骄唱着歌推门进来。她的声音欢快俏皮,像少先队员在唱《让我们荡起双桨》。雪飞转身看,天骄剪成了运动短发,甜甜的笑着唱着歌向他走过来,秀美的眼睛像明亮的星星,温暖着他心中冰冷的世界。他笑了,张开了双臂,她唱着歌扑到他的怀里。
雪飞紧紧搂着天骄,低头望着她的眼睛,抬起手抚摸着她的短发。天骄仰着脸儿望着雪飞轻声唱:“绝望和无奈都会远走高飞……”雪飞俯身疯吻住她的唇,歌声停止了。窗外起风了,树叶沙沙响。
五月 三色堇 10
夜色阑珊,一辆Mustang出了火奴鲁鲁国际机场开上了H1向东急驶。咸涩的海风吹起她的运动短发,阵阵波涛声缓缓传来,高大的椰子树在海风中摇曳,悠扬的琴声从敞开的落地窗飘出去,裹着潮湿的海风穿过寂静的Kahala海滩飞到一望无际的远方,潜入深不可测的海底。幽暗的烛光中隐约显现出一幅巨大的雨荷图的轮廓,他和她手牵手依偎着坐在钢琴前静静的弹奏,他弹左手,她弹右手。他们低着头,谁都没有看谁。
涨潮了,阵阵波涛猛烈袭来,高大的椰子树在海风中摇曳。渐渐的,宁静的激情将每一个音符吞噬,激荡的琴声从敞开的落地窗飘出去,在波涛汹涌的Kahala海滩与甜蜜的海风一起飞到一望无际的远方,潜入深不可测的海底。两只蝴蝶从窗外飞来,落到琴凳上,他们疯狂亲吻,热烈缠绵,他们*,他们*,像明天就要死去一样。
Mustang下了H1停在Kahala海滩的一幢别墅前,梦雪关了车拔出钥匙,琴声嘎然而止。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夜空,幽蓝的夜空中群星闪烁,伴着阵阵涛声汇成壮丽的银河。风中忽然飘来一缕淡淡的巧克力味道,她下了车站在大门外回头看着对面的别墅,那里像往常一样一片漆黑,院子里长满了阴森的杂草,高高的围墙上密密麻麻地盛开着雪白的蔷薇,花香四溢。她深呼吸了两下,拿出钥匙正要开门,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与此同时,一缕浓郁的巧克力香味飘到她的耳边。
“亲爱的,有没有想我?”他声音有些沙哑。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们的脸和蔷薇花一样苍白,他们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像黑夜中不期而遇的两个吸血鬼。他紧紧拉了她的手,从迷彩T恤兜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咔哒,对面别墅的铁门缓缓打开,他拉着她缓缓走进别墅,进了门他又按了一下遥控器,客厅的灯亮起来,整个客厅是黑白色调的,白色的沙发,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棂,像医院病房。墙上挂着几幅巨大的黑白照片,一个十分陌生的年轻女子站在未名湖边,女子表情严肃,相框是黑色的,看起来像遗像。他终于为了她买下了这座别墅,看来她就快回到他身边了。
梦雪躺到右面的沙发上闭上眼睛,“你没回北京啊。小帆姐好吗?”
“嗯。”他拿了两袋巧克力,一袋扔给她,抱着另一袋躺到左面的沙发上一颗接一颗地吃着。
“什么时候拍的?”梦雪拿了一块儿剥开巧克力放到嘴里,“十二年前?”
他闭上眼睛吃着巧克力,“上个月你回国开会时拍的啊,这么快就忘了?”
梦雪闭着眼睛微笑,“别开玩笑了,那根本不是我。”他沉默。
“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也不是他,真的不是他?”她含着巧克力嘟囔着,“告诉我,我们到底是谁?”他依旧沉默。
阵阵涛声缓缓传来,像一首催眠曲。浓郁的巧克力香味弥漫开来,渐渐将她包围。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下雨了,雨停了,太阳快要落山了。她站起来往门口走,“我出去一下。”她正弯着腰穿鞋,他光着脚跑过来抱住她的后腰,撒娇似的把脸紧紧贴到她裸露的后背上,“6:59 Sunset,还早呢。”他开始吻她的耳垂,左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咕哝着说,“亲爱的,想要吗?想吗?”
她的身体一阵颤栗,胡乱穿好鞋转身看着他。他双手揽着她的腰笑眯眯的看着她,她望着他叹了口气,抬手拂了一下他的运动短发,踮着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平静的说:“乖,巧克力别吃太多了,你已经疯了,不是吗?”她不等他回答便推门出去了。
她开着Mustang轰的一声上了高速公路,向西驶去,开过Turtle Bay,落日海滩弧形的海岸线慢慢出现在视野里。她把车停到路边,提着鞋向海滩走去。沙滩空旷无人,海面风平浪静,金色的丝线编织着整个天空,火红的太阳静止般地切着海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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