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玉沉声道:“多谢你了,天磊!”无玉也不是不通深意之人,既然昨日谢东武与马海等人会面,自然是让他们行个方便,而今日谢天磊言语之中颇有隐晦,欲言又止,显然昨日之事让他十分为难。谢天磊叹了一口气,道:“师父,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今早我去了护卫队,本来他们也是要帮着马海堵住你们出镇,现在虽然不会帮咱们,但至少也不会给我们使绊子。”
无玉道:“既然这样,天磊,你就先回家,这事情我自与小玫商量。”
“你是要我明哲保身吗?”谢天磊脸色也变了。
无玉摇头道:“此事与你无关,何必搅和进来?”谢天磊拱手道:“恕不能答应,既然我昨日行礼拜师,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无玉哑然失笑……道:“我比你年纪还小,真的不做你师父。”谢天磊怒道:“男子汉敢作敢当,既然你叫我一声徒弟,我叫你一声师父,区区一个马海,难道还能难住咱们不成?二叔不帮你,我可以叫人帮你,师父,你等着,我就去求求我那三位朋友。”
“好,我与你们一起去。”突然,司空玫推门而入,无玉大惊失色,道:“你怎么来了?”司空玫温和一笑,道:“我为什么不能来。”她伸了伸懒腰,坐下来道:“昨日可真够累,天磊,刀怀,尹又闭,易戕等人在哪儿,带我去找他们。”
无玉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道:“你……没什么事吧?”司空玫点了点他脑袋,道:“我有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巴望着我出什么事情,你就痛快了啊。睡了一觉,倒是觉得好了很多,比以前轻松多了。”无玉忙道:“不是不是,没事才是最好的。”说话间,声音越来越小:“难道她真的不知道?”心里有了一丝侥幸,突然一股罪恶感又是生长在心里:这让我如何对她开口,她不知道了倒好,若是知道了还不得埋怨于我,说我乘人之危,玷污了她的清白,传扬出去,我以后可怎么做人?又该如何对晓清交代,唉,都怪邓先生……不对,邓先生也是为了救人,救人一命……不对,此事应该怪我,都怪我。但是若不跟她说,我总归是没脸见她,现在看到她,我总觉得自己就是罪大恶极的……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告诉她。
两人见他神神道道,嘴里不住的念叨,齐声问道:“你怎么了?”无玉抬起脸苦笑,道:“没什么。”旋即埋下头去,两条腿不断地抖动,司空玫微笑着,对谢天磊道:“天磊,你昨日可知道了什么情况?”
谢天磊道:“马海已经来了,看来是打算瓮中捉鳖了。”
“没错,的确要瓮中捉鳖了。”突然,房门大开,接着两声惨叫,阿冲和阿六相继被人扔了进来,躺在地下呻吟,连吐鲜血,显然受了很重的伤。
“两位,真是巧啊,咱们又见面了。”话应刚落,单和庆走了进来。又听得一声喝,蔡军带着七八个人进来,手里都带着短匕。三人面色都肃了起来,单和庆看了一看,笑道:“原来你们两人当初都是伪装的,人皮面具,倒是很精致,不过今日,看你们怎么逃?”
司空玫冷道:“逃?那日逃的人可是你们两个吧?”蔡军喝道:“哼,废话少说,赶快束手就擒吧。”司空玫道:“你们要抓梁不泽,现在他可不在我们手上。”“不在?”单和庆眉头大皱,道:“他去哪儿了?”司空玫笑道:“昨日就叫别人救走了,恐怕是他们自己家里的人,我们可不知道。”单和庆脸色一沉,道:“既然如此,那今天我就算报仇来了。”他瞥向谢天磊,道:“四公子,看你父亲和你二叔面子上,赶快走吧,这两人,今日必死。”
谢天磊脸上肌肉紧绷,看起来十分紧张,不过他气度凛进,道:“单长老,不知……可否。”“我的意思给你一个台阶下,若你不下,我也没办法了,要是误伤到了你,我就只能事后向北地台请罪。”他侧耳在蔡军耳旁说了两句,蔡军喝道:“兄弟们上。”
话应刚落,司空玫一个拐脚,将身下的椅子踢了出去。当先冲出的两人被挡了回去,无玉也不多想,手臂向下一沉,劲风横扫,将桌上杯碟都扫出去,打向冲来的人。那些人各用手臂拨开,司空玫轻喝一声,已经架住两人,手臂轻巧的拍缠,将那两人挡在了外面,又是两人从侧面攻来,一招是‘雪花盖顶’,拍落头上,一招乃是‘黑虎掏心’,上下夹攻,防不胜防。
无玉将谢天磊挡开,一招‘平桥渡水’斜打过去。司空玫看了一眼,道:“小心。”身子轻巧的扭转,躲开两人的夹击,连出两腿,逼开两人。无玉心下大惊,单和庆的剑即刻便到,晃在眼前,他手臂向下一沉,变招为‘日落西山’,斜多过这剑,右手顺势点向单和庆的小腹,单和庆剑柄一击,恰好撞在无玉的食指上,无玉吃痛,脚下变化,向后缩了回去。单和庆却不趁势反击,右手提剑,侧了一下,冷笑道:“这招不错,可惜火候不到。”无玉冷哼一声,道:“刚才你为何手下留情?”
单和庆道:“我这人做事很简单,不想杀的人一定不会杀的,除非给我一个必杀他的理由。”
无玉疑惑道:“刚才你还说什么仇?”单和庆冷哼一声,剑尖下至,刺无玉小腹,喊道:“我先看看你的本事到底如何?”这一剑来势甚快,无玉大吃一惊,斜身躲过,钢剑刺空,听得‘哔哔’响声,无玉的腰肋间衣服撕开了一道小口子,纤如丝线,心道:好锋利的剑。也不多做迟疑,从上至下一个翻身,当胸一拳打来,单和庆心思极快,身子向后一缩,将钢剑斜回插过来,无玉见此,急忙变招,一掌击他手腕,两人拉扯过几回,单和庆脸色急变,忙收剑守住门户。
无玉见此,看出了单和庆精于进攻,却不善于防守,刚才两剑的确凶险,若不是他用了‘风林火山’的奇招,反击打了个措手不及,恐怕单和庆的剑招会顺势而下,越来越快,直到抵挡不住,他出剑十分奇怪,一招看起来顿落,但你却找不到太好的机会反击。而且在此,空间施展不开,单和庆使剑终究还是不能过于放开攻击,也是用了些精妙的刺、转、骤、削等招式,无玉施展拳脚,自然比他灵活多了,故以能够挡住单和庆再行反击。
他不敢大意,见他又要出剑,脚下一踢,地下摔碎的瓶子碎片朝他的脸上和胸口打去,单和庆神色一惊,道:“还真有两下子。”钢剑画个半圆,清脆两声,碎片飞向周边,却看时,无玉已经揉身而上,左手握拳,右手拿爪,直攻面门,来势极迅捷,让人避无可避。
“好……”单和庆喝彩,钢剑招架上去,无玉连出了‘流星千灵’里的‘借花献佛’‘阳春新柳’,又接了一招青竹剑法的‘山樵换竹’,攻他腰腹,掌事连翻变化,单和庆神色颇惊讶,身形急退。无玉不肯放松,又是连翻靠打过去,不让单和庆腾出手来反击。
斗了三十余招,两人对过一掌,各退数步,单和庆剑势骤放,快若闪电,无玉急退,脸上却溢出了点小口子,单和庆冷不丁笑了一声,又是两枚飞镖打来,无玉低声道:“卑鄙。”单和庆将剑一收,道:“看来我小看你了,想不到你的内力如此深厚,招式若是火候到了,也许你会是我的对手。”
无玉冷道:“你觉得我打不过你吗?”
“你认为呢?”单和庆语气轻淡,却也没有看不起无玉的意思。
听得司空玫厉喝一声,手掌寒气涌出,围攻她的四个人大惊,连忙推开,被击中的花瓶桌椅一下子便成了冰雕,众人不禁吸了一口冷气。
此时,蔡军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司空玫好生奇怪,心道:这蔡军看着不肯出手,肯定不是施展不开他的‘千钧锤’,刚才单和庆和他说了两句,难道另有隐情?这四人虽然武功二流也算不上,但配合起来天衣无缝,在这小地方我也只得用内力逼开,单和庆那招完全可以重伤无玉,却不知为何?
单和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我果然是没猜错,原来真的是你们。”一双鹰眼看向司空玫,拱手道:“司空小姐,果然是你。”众人吃了一惊,蔡军道:“老单,你这是?”单和庆笑道:“这位是司空家的二小姐,司空玫。”
众人听此,暗自称奇。司空玫脸色丝毫没有缓和,道:“既然你早已知道,为何还要来追杀我们?”单和庆道:“并非追杀,只是奉命行事,不过上面又有了消息,我有此疑问,所以才逼你出手,极冰阴气,对上时间,应当不错。”司空玫不悦的道:“事情先别说,你们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单和庆道:“上面虽已经有了消息,但少庄主似乎不肯罢手,我来此就为试探并通知一声。我和蔡军不与你们为敌,但少庄主却紧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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