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管家和庄锦燕就出来了,庄锦燕见着侨夏这幅样子,有些责怪的说:“这急成什么样了,不过是来送送你罢了。”看来管家已经将事情和庄锦燕说了,侨夏抚着额头,说道:“赶紧走赶紧走。”庄锦燕从身旁掏出个面纱戴上,就随着侨夏出去了。
刚踏出大门,侨夏一个踉跄,庄锦燕同管家惊呼了一声“小心!”,而后幸亏有人及时扶住,管家看见来人,倒吸了口凉气,赶紧缩着脑袋在一旁站好。
侨夏看见自己的脸同地面就差了这么点距离,连连说“还好还好”,然后还不忘揉了揉腰,拍了拍扶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说:“扶的及时扶的及时。”庄锦燕见状,悄悄咳嗽了声,侨夏这才抬头,沿着自己手臂上的这只手一路向上看,竟看到是一张言笑晏晏的脸,默默的倒吸了口凉气。
“不过是派人告知丞相我要来送一送罢了,不想相爷竟如此,嗯,如此热情。”听到此话,侨夏深觉,这世上脸皮没有最厚,只有更厚。不动声色的将手臂挣脱开,而后对着离君灵行礼。离君灵觉得有些无趣,便摆了摆手,然后负着手道:“吴相可否借一步说话?”
侨夏连连称是,庄锦燕无奈,只得看着侨夏与离君灵进府,直接到后院的亭子去了。
“不知三殿下有何事?”离君灵吩咐下人全都退下,看着背对着侨夏的男子,侨夏觉得有些压抑。
离君灵一转身,很是潇洒,勾唇一笑,“就这么怕我吗?这么急急忙忙的要走?我还记得那一夜与你在这里把酒言欢呢!”
虽然这话很是没有逻辑,但侨夏还是十分恭敬的说:“只是前方有些急,所以急着回去了。”她自动忽略了离君灵的后半句话,离君灵却是没有介意,只是说:“再过些时日,梨花就要开了吧,如果梨花开,这个庭院还是很美的。”语气中竟有些悲凉。
“是的,我这院子原本就长着一棵梨树,倒是平添了几分情趣。”
“阿夏,真的,不能回到我身边吗?”离君灵仰着头,对着那棵梨树叹息,侨夏别开眼去,她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离君灵的侧面侨夏是不敢细看的,长得这样好看的侧面,再多看一眼,侨夏就怕自己会改变心意,可是事已至此,侨夏决不能再有什么动摇。
“殿下,现在的我早已不是那个在谷里头的阿夏了,而你也不是那个在谷里头的灵哥哥了,不是吗?既然,我们原来的自己都不在了,怎么还能回到过去呢?”
“阿夏,不用这么急着回答我,现在你去边关处理一些事情,然后回来,也许心意就不一样了呢?”不过是不咸不淡的语气,可是侨夏听着头皮却头皮发麻了。
僵着的笑容,不知是进是退,却看见离君灵走到自己身边,然后笑着挑起一缕垂下的鬓发,侨夏有些不适应两人之间这么近的距离,于是上身有些往后靠,离君灵贴着侨夏的耳朵讲了句“我不会放手的”,徒留给侨夏一个潇洒的背影。侨夏僵住,这时,走了几步的离君灵发现侨夏没有跟上,于是笑着说:“不是说那里出了了不得的大事,等着你去处理吗?怎么现在却磨磨蹭蹭的?”侨夏敛了敛心神,应了声“是”,便忙不迭的跟上了。
离君灵亲自送侨夏上了马车,侨夏坐到马车后,心跳才慢了下来,刚刚可是连耳朵都有些红了。
庄锦燕见马车行远,就叫住了离君灵。“三殿下留步。”离君灵倒是刚想离开,听到庄锦燕的声音,便和井琉一同停下了脚步。此时已是接近黄昏,夕阳照在庄锦燕身上,衬得她更美了。
“相夫人何事?”
庄锦燕微微一笑,可是并没有说话,离君灵明白是井琉在身边的缘故,于是挥了挥手,让井琉退下,井琉倒是走的远远的了。两人便在相府一旁的大石狮子边驻留。
“殿下既已知道一些事情,就看开些,何必执着?”
“与程国那位比起来,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庄锦燕听着这话,呼吸一滞,但还是很快稳过心神来,“殿下,夏儿她,已经困在这个朝堂上,不得自由,不如放她一马?”
离君灵自嘲的说:“放她一马?可是没人放我一马。”然后转身欲走,庄锦燕忙说:“不过才相处了半年,哪有什么真情可言,殿下用情至深,可夏儿未必。”
离君灵突然眼神犀利起来,目光似乎要将庄锦燕穿透一般,冷着声说:“我与她之间的事怕是还没轮上你插手的地步,庄小姐,还是先顾好自己吧。”然后甩手便走,庄锦燕咬着唇实在有些生气,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叹了口气,他说的不错,自己有什么资格去管呢?不过是如同丧家之犬罢了。
“盯紧丞相府,然后派人保护好丞相。”
“是,殿下。”
此情此景,倒还真是应了那句“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离君灵望了望夕阳,顿觉不快,便加快了回去的脚步。上马时,他心中想的是:既然天意如此,我倒要逆天而行了!
侨夏颠簸在马车里,期间,心疼的毛病犯了几次,而且,竟然比以往的都要严重了,侨夏知道这是毒发的症状。其实,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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