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腹微胀,吃得直打饱嗝,站起来去楼上睡了。头昏昏沉沉的,一夜没睡好,天明也不知道,还是周妈上来叫醒她下去吃饭。左润冬没有回来,从昨晚到现在,也没有一个电话,冷秋虽然担心他,可是也没有办法去关心他。
吃完早餐,冷秋在楼上看了会电视,下来时看见吴媚一个人从外面买菜回来,记得,早上她是和周妈一起出去的,于是问她:“周妈呢?”
吴媚让跟在身后的几个仆人提着菜进了厨房间,她自己依旧是笑着说:“周妈和全叔逛街看戏去了,让我先回来,你中午想吃什么,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做。”
她笑得那么美,冷秋不忍叫她失望,也以笑回敬:“随便几个小菜就好了,不过我不会做饭。”
“没事,我做就是。”吴媚也不与她计较劳动分工问题,径直往厨房那边去了。
冷秋看着她优美挪进里间的背影,心想,去帮帮手也好。于是两个女人便在厨房间忙开了。
冷秋切菜,吴媚炒菜,看两人配合的情景,不由想到上次两人互相泼水的场面,真是奇怪,她居然也有一天会跟吴媚走得这么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刚吃过晚餐没多久,冷秋感觉到肚子疼,先是轻微的疼,几乎都没什么感觉,接着,时而猛地一抽,时而绞肠一拧,间歇性地疼开了。
原来坐在沙发上,疼得无力地倒了下去。
“大嫂你怎么了?”吴媚浴后,从楼上下来,换过一身茜红色鲜艳的睡袍。冷秋本就昏乎乎的眼神,一看她那红艳艳的色彩,立时头昏目眩,连房子都倒转了起来。
“扶我上去……休息……”本能地把手伸出去,冷秋是想借她力,以便站起来。
而吴媚双手插在睡袍的两边口袋,回头吩咐一个仆人:“把大嫂背上去。”
“不,不用……”肚子疼得这么厉害,冷秋也不想再麻烦谁,咬着贝齿,自行站起摇摇晃晃的朝前移开一步,就在此时,腹中有股剧疼突然袭击,眼前一黑——
最后残留的意识间,她感觉到自己轻飘飘的倒了下去!
血腥的厮杀(十八)
恍恍惚惚地似有许多人影在飘来飘去……
她听到有人在耳朵边轻声说话:“大嫂,大嫂……”
睁开眼睛,看到吴媚守在床边,而她的眼神却在寻找着什么,没有看到她想要的人,她水亮的眸里透出失望,吴媚见她醒来,急忙丢下手中的碗,“我去叫张大夫上来,他就在下面。”
一转身,袖口却叫冷秋抓住了,有气无力地说:“不要叫他上来,我没事……只是想,想休息……”
冷秋侧着头,她不敢动下体,那股敏感的疼痛感一直不曾消夫,没有剧烈地撕裂感,可是她感觉到体内有重要的东西在随着疼痛流失,她不知道怎么办,她甚至都没有勇气起床去看一眼,证实一下。她怕!她好害怕!这个空空大大的屋子,没有了他,只有她自己,这样的生活,叫她怎么过?
她不想让张逸上来,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生了病报给左润冬。他两夜未归,生死不明,又怎么能让他为她担心?
她又昏睡了过去,昏迷中隐隐的痛,小腹一抽一抽,到最后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撕裂一样,千刀万剜,千蚁噬心,痛得昏迷不醒………
冷冷风中,飘浮着絮状的雨丝,一蓬接着一蓬,迷离如雾,风吹着那些细雨,像一片巨大的白色丝绸,侵着满满的水,飘到哪里,湿到哪里。
湿淋淋的高速公路,两部车子擦地飞一般驶过去。
小虎已经受了伤,鲜艳从胳膊上潺潺而流,像一条小小的河流一样止都止不住。旁边的人一边开车,一边扶着他不断往下软的身躯,急唤着他:“小虎,小虎你别睡着,前面就到医院了……”
而他自己掌住方向盘的胳膊却是血流如注,只穿着雪白的衬衫,两道刀伤触目惊心!刀口割裂了薄薄的布料,深可见骨!
他紧握着方向盘,紧握着身边即将倒下去的人。
小虎,跟了他这么多年,枪林弹雨,刀山火海他们都走过来了,他情愿相信,小虎睡醒一觉之后,还是生龙活虎,可是现在看着不断汹涌的血,他知道,他就快要失去了一个好兄弟,可是他不知道,还有一条生命也正在失去。
车已快下高速了,张逸突然来电,哭泣道:“冬哥,大嫂……流产了……”
“嘭”的一声!
车子一歪,朝着什么地方直直撞了下去。
如果那里是天堂,那里有幸福,他一定会拉她一起去,可是有谁会来告诉他,为什么人人都在说天堂好,为什么人人都不往哪儿跑?
活着,他想到妈妈的话,冬儿,不管做什么,一定要好好活着。
他做这些,只是想要活着而已,难道就那么艰难吗?
“冷秋!”他踉跄着一冲进左宅,上楼就抓起来躺在床的女人,“你不想要孩子?你杀了我的孩子?你怎么这么狠?那是我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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