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龙思考片刻,还是想不到这三位拿这些材料来这里到底是什么个用意,想不到干脆就直接问了,“我们就当这些材料都是真的,根嫂能得到你们的照顾,作为根叔的朋友我们也很高兴,但是我想问的是,你们拿着这些材料来要到我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不要拐弯抹角,直接说吧。”
张兰律师是作为王家的代表律师,自然知道来这里目的以及准备材料的意义,但是现在谢文龙不光叫来了他的律师,还叫来了警察,有些话当着警察的面,实在是不方便讲的,于是她看向王林峰,王林峰实在是没想到会出现现在这情况,他们来的目的是想跟谢文龙沟通,希望他能做做工作,尤其是女死者弟弟这边的工作,他们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希望女死者的弟弟能帮忙平息一下舆论风波,王家就可以达到他们的目的,低调的处理这件案件。
张律师没有得到雇主的回应,于是她只能按原定计划,“其实是这样的,我们今晚上来的主要目的有两个,第1个就是,我们知道警方以及罗律师这方面都在寻找根嫂,那为了避免以后出现什么麻烦,所以我们就准备了这些材料;第二,也是想协商一下,看看能不能低调点处理这个事情,因为这个事实其实很清楚啊,凶手是根叔,因为顾及到与王家多年的主仆情谊,所以主动找女死者刘亚宁商讨点事情,但是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偏差造成了现在的情况?我们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代价的大小都可以讨论啊,把大家的损失都降到最低,尽快平息整个社会舆论,因为现在的这些八卦狗仔实在是越来越离谱,传言传得匪夷所思,严重影响我们王家的声誉,尤其是影响王少奶奶的声誉,使她无法正常生活,每次出门都被许多八卦记者围堵,已经造成非常严重的影响,所以我们想跟各方面进行沟通,看看能不能付出一定代价,把这个舆论风波尽快平息下来,案件怎么审判怎么侦办,我们绝对不影响警方跟法院的处理,这是首先需要明确的,但是也不能让这些八卦记者胡乱编造,严重影响王家声誉,这也是我们不能接受的,所以我们今天晚上来到这里。”
仍然是火爆女刑警冲在第1位,“你意思是现在的舆论压力是我们这些人造成的吗?如果是,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呗,如果不是,那你刚才这么讲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个案件还在侦办之中,我们警方绝对没有透露任何信息给外面的记者,所以你们所谓的舆论压力,希望你们自己去想办法,你们可以召开记者招待会,澄清这些事情,而不是私底下找目击者、找对方的代表律师去做一些模棱两可的事情,对了,你甚至还拿来了摄录机,你们是不是想让其他人做你们的替罪羊,这也是违法的。”
张兰律师听到这么严重的指控,当然要为自己的当事人辩护,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王林峰打断了,只见王林峰挥手打断了即将开口的张律师,然后自己开口说话:“今天晚上我们来到这里,确实有些事情使各位产生了重大误解,我在这里要说万分抱歉,但是请相信我们,我们也是想让这个事情不要太张扬,并不是说干预司法公正,这是两个概念。我们今天来商讨的,并表示愿意付出代价的,只是说不想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八卦,那些并不真实的存在继续发酵,我们在这件事情上也是受害者,所以我希望警官说话的时候稍微公道一点。如果你查到我们王家参与进这件事情,你拿出证据来,我们一定开大门迎接警察的调查,但是现在你都看到了,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我们王家,特别是我的太太导演或者直接参与了这件事情,那现在的舆论风波就对我们很不公平。我今天来这里,一是想跟谢文龙谢医师,这个直接目击者沟通一下,希望他在面对记者的采访时,能说公道些而不被舆论压力所影响。第二,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是来就医的,之所以晚上来是因为白天被记者跟踪得太厉害,其次就是,嗯,工作上还是有点忙碌的,所以只能晚上来打扰谢医师。”
就如同张兰律师代表王家,所以会再涉及一些法律问题时主动发言一样,听了张律师和王先生的发言,作为我的代表律师,罗亚力大律师也要开始属于他的表演:“如果你们来只是提醒我的当事人需要诚实做供,那我觉得大可不必,首先我当事人没有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我也看了相关的八卦,报道上面只是用某律师、某医师现场目睹这么说,很多推测他们都用了可能、假如之类的词,并没有任何一家媒体出现以我当事人为标题,为主要采访对象的视频采访,以及我当事人授权的文字采访,这些都不存在。所以你们大可对这些八卦杂志的虚假报道,提起诉讼,我觉得杀一儆百应该效果还是有的,你们王家也不是随便捏的软柿子,对吧。再说回今天晚上我的当事人之所以叫我来,他还跟我讲过了,因为他察觉王太太袋子里面有类似摄录机的存在,而张律师之前的话语,有偏帮之嫌,有文字陷阱,所以谢医师才委托我做他的代理律师,然后你们又说了一些所谓的代价、承诺之类,很明显你们有诱导我当事人做假供的嫌疑,我希望张兰律师回去以后要跟你的当事人交代清楚,虽然说是私底下的见面,但是希望大家都拿出诚意来,不要再有类似于摄像机,录音笔之类的东西,要录要摄像,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这就是我当事人的观点,事无不可对人言,他肯定他愿意出庭也愿意接受你们的询问,他保证讲的话都是事实,因为我也在场,我也是直接证人,所以我保证我们的证词都是可以经得起推敲的,绝对不会因私情而出现偏帮,所以你们大可不必说什么代价,并承诺什么东西,这本身就是对法律的一种侮辱。”
罗大律师的话刚刚说完就听见一阵掌声,从谢文龙的手里发出来。
“说得好,这就是我想要表达的,沟通不是问题,但不要说用什么代价来收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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