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脸上露出了笑容,庆幸自己刚才把大衣扔出来了,要不三进三出吉普车非把自己没伤也折腾得有伤。其实他真有伤,脸上头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只是没流血顾不上管。一看他像首长的警卫员。
老兵接过军大衣把首长裹得严严实实的,关上车门让他靠在车窗边上。这个老兵到没看出那里有伤,可能是个司机。
那位首长到是显得很轻松,反正自己受伤了,你们爱怎么都行。刚开始还睁着眼睛看看,后来干脆把眼睛闭上了看都懒得看。在战场上没流血,反而在小河沟里翻了船,搞得一点面子都没了。
当地的气候,晴天早上最冷,下霜天,沟里水面上会结上簿簿的一层冰。眼前的沟水不到一尺深,上面就有一层冰。他们仨个当兵的下半身全湿透了,鞋子里除了水就是泥,跟货车司机王师傅一样。
安排好伤员后,老兵问龚凡梅:“你叫什么名字?”
龚凡梅到二姐家没穿制服,说自己是军供站的,难道他们不相信?“我真的是军供站的,我叫龚凡梅。那你们在这里怎么办?”
“不要管我们,十二点准时到你们站吃饭。”
“哦,我知道了。”
龚凡梅从司机这边的门上车,坐在中间位置,双手扶着右边靠窗的伤病员,抻出头去:“再见!再见!”
俩位当兵的不停地招手:“谢谢!谢谢!谢谢!”
龚凡梅他们走远了,俩位当兵的还在大声叫喊着:“谢谢了啊!谢谢了啊!”
他俩看到首长被人带到医院总算松了口气。相互对视着,看到对方鞋子上都是泥,半身湿淋淋的很狼狈的样子哈哈哈的大笑着。
正文 第四十七章:谁见了都会去帮的
龚凡梅坐在受伤军官的左边,双手扶着他的肩膀。
受伤军官的衣服裤子右半身全湿透了,外面用军大衣包裹着,全身冷得颤抖。受伤的右腿伸直不敢动,只见鲜红的鲜血印红了厚厚的包扎纱布。没受伤的左腿一会伸直一会缩回不停的变换着。他低着头,双手换来换去死死地按住蒙在嘴巴上的毛巾,眼睛紧闭着,用鼻子很费力地呼吸,脸色苍白,很憔悴。
龚凡梅看到他很难受的样子很心疼又没办法,转过头去跟王司机小声说:“王师傅,你能不能开快点。”
王司机也想开快,但这种坑坑洼洼的水塘路难以开快,他无奈地:“唉,这种路,开快了他更受不了。这是大卡车,这种路轻车开快了,人会颠簸得跳起来的。”
龚凡梅更不愿意看到那种情况出现,急忙说:“王师傅,王师傅,哪你就开慢点,开慢点。”
受伤的军人把捂住嘴巴的毛巾移开,很吃力地说:“没关系,没关系的。”
他的门牙磕掉了两棵,上下嘴唇肿得更加的厚实,说话吐字不清。随着毛巾移开鲜血直流。
龚凡梅急忙地:“你不要说话,不要说话。快捂上,快捂上。”用手去帮助他捂上。小声地安慰他:“坚持住,坚持住,一会就到了,最多十多分种。”
龚凡梅心地善良看不得别人难受,坐在车上不知道怎么减轻他的痛苦,急得每句话都重复两遍。
出事地点距离平乡镇十多公里,按理说路好走,十多分钟开到没问题。但这里是山路拐来拐去的,又是下雨天的泥巴路,他们开了半过多小时才到了镇医院的门口。
龚凡梅坐在驾驶室的中间,想下去一时难以下去,急忙叫着:“王师傅,王师傅,快去叫医生,快去叫医生。”
她从车窗往外也不停的叫喊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救人啊!救人啊!”
不一会功夫,王司机带着三个医生急匆匆跑来了,有个护士手里提着单架。王司机急忙跑到右车门小心翼翼地把车门打开。龚凡梅在车上扶着受伤的军人,嘴里不停地招呼着:“慢点,慢点。”
到了医院的外科门诊室,医生们给受伤的军人清理伤口。龚凡梅看到医院里的挂钟时间是七点半,就急忙跟王师傅说:“王师傅耽搁你时间了,谢谢你呀,你快走吧。”
王师傅被龚凡梅热心助人的举动感动了:“你说那里话,没事的。上车,我送你到军供站。”
“不用了,不用了,我从小路过去就行,不麻烦你了。”
龚凡梅临走时又到医院里交待着:“医生同志,我是军供站的,我还得回去上班,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一会我再来。”
医生说:“你放心吧,到这里就是我们的事了。”
龚凡梅知道上班已经迟到了半个多小时,选择走小胡同打直路,一路小跑到了军供站门口,又直奔厨房间去。
到了厨房门口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同事们抬头看看她,没吭声,忙着做自己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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