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谋夺别人的帮派,那其实也不是说着那么容易的,若是小帮派都能凭一个人的武功那么简单的夺走,世上就没有小派了只是他隐隐觉得,眼前这个青年,似乎天生就有种不可思议的凝聚力,好像就算他不说话,他的气质都莫名的让人喜欢这也真的不错,吕正操看见的这个人,本来就是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纵横天下的林天雨
众人每人分了木刀,林平之见状,也寻了旁边一棵雪松,折下一根枝条,用剑随手切削,便成了一根笔直的木棍,以充作剑来使用,像这样同样以木头来交手,其实相比之前,林平之是很吃亏的,他手中这把角真正的神兵利器,占了巨大的便宜
林平之的剑表面看上去普普通通,一点也不漂亮,在不够眼光的人眼中,很容易误以为是普通兵器,他之前既没有用剿人,更没有以兵器与人硬撞,不懂的人也想不到,他们其实已经在这把较吃了巨大的亏了
真正神器,并不是强在锋利,自古相传的神剑,有些甚至根本没有开锋,可像这样的剑,既使不出手,也能剑气纵横,摄人魂魄只是现在形格势禁,无可奈何,别人都已经用木头了,他又怎能再使剑,只好也用木头,而且林平之手上这根没有经过炮制的雪松木,可是又硬又沉,表面上看,非但没吃亏,还略有点占便宜呢
当然了,像这样打,也有这样打的好处,这次是真正的切磋武功了,尽管理想化的“点到为止”其实还是不现实,但至少双方都比较能放的开手脚些了
“好吧,既然不打不相识,也算朋友了,这次点到为止,不管谁胜谁败,今天的事,也是揭过了,大家以后也是朋友,林兄意下如何?”吕正操道,脸上还勉强挤出了些笑容,其实心中却是咬牙切齿,肚子里大骂着,你他母亲的混帐东西,从哪跑来抢我的兄弟,有你这种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吕兄说的正是,贵帮众兄弟们果然都是好汉子,在下佩服”林平之双手抱拳笑答道,他脸上的笑容倒是真的,手上的动作也真是恭敬吕正操只觉心下烦燥,口干舌苦,他巴不得林平之说几句无礼难听的言语,最好比刚见到时还要无礼,越无礼越好,可到了现在,林平之反而越发客气起来了,这不由的越来越让他猜测这小子是不是根本就是有预谋的要来算计他的
林平之树枝向前一指,十余名刀客立时持木刀在手,布成阵势,他们先经一战,虽然凭他们的武功,根本不可能弄清对方的武功是怎么一回事,但对方的实力之强,却是领教了,这次又是真正客气的比武,谁也不会像上一次那般心中牵绊,那这回打起来,可是不遗余力了
先前第一次,阵势未成便已被破掉,但这回可不同,十余人连绵一体,人与人之间不松不紧,不远不近,但却犹似一道坚壁,十余把刀攻防兼备,刀刀连环,恰好能弥补每一个人单独作战时武学上的破绽
林平之一时看不清其中所有的厉害之处,可是比武已经开始,又势必不能等着慢慢看,只好纵马冲上,发一招“指打奸邪”,这本是林家辟邪剑法中一式厉害招数,可也仅仅只是在武功低微的林家算的上厉害,真遇到强敌,其实并无多大用处,但到了现在的林平之手上,略加改进之后,却成了一式厚重沉稳的招数,正适合作试招
一剑发出,立时撞到了四五把刀,整个阵势还在滚滚而来,他出手的力道虽远较对方单人为强,但若是被绞入这阵中,立时便要落败,幸好他出的招本来稳重,便如蜻蜓点水,一下子就滑了开去,但这十余人随之疾冲上来,两翼的数人向中心直包抄过去,恰如一个滚动的漩涡一般,想要将林平之吸入其中
这一冲之间,险些真将林平之吞到阵势之中了,眼见着那一把把单刀,再不是简单的各自为战,上上下下的似乎零散,却分别把守着不同位置,每把刀都呈互补之态,既无一人抢攻,也无一人退后,严整无比,心知若真硬撞入中心,便无论如何也无法脱身,那简直是一下子就会被打败了
这一次却与上回完全不同,上次他一出手便打乱了对方整个部署,让人根本没机会构成配合,才能让他游刃有余,轻易周旋于其中,这回却非那么容易了,若是拔马转身,只怕总有一两把刀已砍中了他,也一样是输了心念一动,罢了,冒个险吧,试试看小雪龙是不是能够作到如自己想的那般行动,反正自己一开始的意思就是想要调试小雪龙的
猛的纵马直冲向那一排刀锋,虽然现在这些只是木刀,若是被乱刀撞中,只怕也非受伤不可,更别说像这样中招,照规矩是输的一败涂地小雪龙倏忽间猛的发力,连人带马整个跃起,飞起几乎丈余,一下子便落到这些人身后
在那一瞬间,林平之与小雪龙身体相接,隐约觉到,小雪龙丹田中的内力,开始在流动了,正如林平之几日来一直引导的那样,虽然这次的流动,仅仅只是按照最简单的各门各派中的内家入门功夫的基本方法运转,而且起到的作用也并不算大,但无论如何,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调动内力,而且多少是有点用了这也是人世间前无古人的,第一次有动物主动运用内力
不过现在却没时间多想什么,战斗还在继续,十余人简单的调头转身,阵势立时又滚动过来,林平之一眼看去,忽然发现类似的阵势,他当年还是林天雨,还在上高中时其实就研究过,不过是军事战阵中最常用的一字长蛇阵,所谓“击首则尾至,击尾则首至,击中则首尾俱至”,只不过原本的阵法是数百数千人的战阵,而在这个武林门派中以远少于军队的人数施展,却多了武学招式步法上的配合
但不管怎么说,基本原理是一样的,而且并不复杂,那么就要设法找出破解之道,若破不掉,自己可一点消也没有可惜现在正在搏斗之中,如果是事先看过这阵势与别人交战,再好好想想,要破掉想来应该不难,但临敌之时,便是什么样的天才,总也不可能正在交手,就一下子想的清楚
眼见着阵势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挤来,一阵阵刀风呼啸而过,唯一的办法,仍只能以身饲阵,林平之猛地直冲向阵势未端的一人,这只是很简单的思路,至少他绝不能被卷进中心一把剑与这人刀锋一交,对方立显弱势,然后整个阵势立时从侧面卷了过来,他若再出剑进击,这一人必已中招,或者还可能再击中一人,但随后他自己也就败了
没奈何,只好赶紧再策马闪开,同时吕正操的刀已经划到了他衣袖,简直差一点点就要输了
一连几次像这样打法,却怎么也没法找到突破口,无论怎么冲,总有几把刀纠缠着想要把他拖入阵中,不由的心中暗惊,却也暗暗有些庆幸,倘若上一战便是如此,那么他纵然能仗兵器之利打赢,只怕也休想手下留情,不过是一场流血冲突,死尸遍地罢了,那可不是他本来的想法就算可以靠着离开了重新易容,再改名换姓来逃避,恐怕日后也会有人认出他的马,或者是他的剑,或者是武功,就算能完全瞒的掉,至少瞒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那不是他的性格,他可不喜欢这种事
又拼了一回,却觉情势越发挤迫,总算这小镇街道宽阔,活动的余地甚大,才能让他这样半拼半闪的周旋至念,但若再这样下去,只怕非中招不可,虽然到了这个时候,这战真打输了也没什么了不得,可也不想输了
到了这个时候,当然还没看清了对方阵势的所有变化,和真正缺陷,但至少看出一点,整个阵势是以吕正操为阵眼,他就好比大战争中一支军队的指挥官,整个阵势是以他为核心发动的上一战所以能够那么容易的破的掉对方的配合,与一开始就突袭吕正操也不无关系,其实有一点点歪打正着的意味
好,既然上次这样,那么现在还只能这么作,虽然这个阵眼是对方最强的一个人,并不好对付,也没有办法了,不冒险不行这时对方的阵势已经快将他逼到街边的墙角,也是时候了,林平之突然冲了过去,直取吕正操
这一冲正夹在当先的几人一刀劈过之后,后继者刀已挥起,还未砍下,他研究这阵法至今,虽然破法还未真正找到,但至少已经能找出对手的空档了,只不过这空档就像抽刀断水,若是他不能像上次那样一举打乱整个阵型,那就是输了
一剑直刺向吕正操,这却是华山派宁中则所创的“宁氏一剑”,这时一剑并未取什么准头,只是对着吕正操的身体正中刺去,这其实只是试图仗着气势让吕正操退避闪躲,以使阵法出现断层罢了这一剑果然威风无比,吕正操心中大惊,却知万万退避不得,到这个时候,他已知这个平生头一次见到的青年极擅趁虚抵隙,攻人不备,于这一点上本已防备极严,却还是难以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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