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像,他的武功不对,不止是比他在人前显露的强的多,而且显然路数也不对,应该是另有师门,不过别岔开话题,更不对的是你,你明白我刚才为什么企图用说教让你感到惭愧,你明白我真正的意思吗?”
怎么?他还有别的意思?林平之刚才想到的难道不够全面了吗?但这个林平之可真不明白了,于是露出只是一副好学的表情,傻傻的盯着他
“世间年少却创造奇迹的人,也是古已有之,所以我并不敢完全确定你真的就不是林平之,但你若真的是在林震南那种家庭长大,年纪又轻,又没什么人生经历,刚才那些说教,对你非有用不可,就算你表面上不反应,心里也要不自在,那我是能看的出来的,但你显然连一点点心情波动也没有,所以你绝不会是林平之,不管你是怎么骗了,还是对付了林震南夫妻,我相信总是有办法作到了”
说着林晓雨还是有些疑惑的道:“该不会你真的是前辈高手的鬼魂附身吧?是不是你就是林远图,附到自己的后代身上?代替了原来的林平之?”
这句话一说,却真的把林平之惊的差点跳了起来,因为林晓雨猜来猜去,到这个猜测时,已经开始接近真实了镇静,镇静,就算他真的猜到了什么,难道我就得承认不成?他既为某些不知道的事所限不能对付我,那就还是不能把我怎么样
可是林晓雨自己又否定了:“不对,不管你是谁,如果真是前辈武林高手的灵魂,出手必定很纯熟,你的功夫再怎么高明,却明显像新手的那般生疏,这可是装不出来的”
这就对了,曾经的林天雨,确实身经百战,可却并不是这个世界的武林高手,这一点对于不懂穿越的人来说,就是再怎么大智大慧的人,又怎能想到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无话可说了,但林晓雨却突然像是漫不经心的说:“吃艾多吃点,你还有大仗要打,吃饱一点,也好战斗啊”
林平之这时早已吃饱了,还在漫不经心的咬着一块半肥半瘦的肉,但一听这话,立时将这块肉扔出去,然后笑道:“你又帮了我一次忙了,不过我可不会谢你,因为你又没安好心”
林晓雨听后大笑道:“好,好,好厉害的人,看来你注定要成我将来的死敌,这也好,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不可能没有人角逐,多个对手,也许一切更有趣”,大笑中,他忽然闪身离去,林平之几乎连他人影也没看清,只是听到笑声,才知道他早已在门外,正在远去了
厉害的人?你才是吧?林平之擦了擦嘴,心道好险,人如果吃的过饱,不止会很难受,而且影响血液循环,头脑思路,对于即将与人死战的人尤其不利,可幸运的是林晓雨又劝他多吃点,他才猛的警觉过来
非常礼貌的和这人家道别,虽然他们是被逼的,也并无什么好意思,但他不能不礼貌与小雪龙又找了个隐蔽之处休息了一小回,天却渐渐开始亮了,这才发现,他们附近竟然已就是官道了,而且看着还有些眼熟
四十二章卑鄙的老男人
是的,这条路是真的眼熟,而且绝不是靠前世林平之的记忆,好像是自己亲身来过略微一想,对了,这儿不就是第一天来到这世界时跑过的那条路吗?自己沿这条路跑去见岳灵珊的,
再东西南北看看,果不其然,大致估算了下,这儿离他昨天被迫进山之处似乎只有大半里远近,却不知自己在山中是怎么转的,绕了一大圈,几乎又回到了离出发时没多远的地方
这儿往南转东便是来路的福州城了,往北没多远的路边就是劳德诺开的小酒店林平之单人匹马,**在青石板的大路边,这不知已经铺就了多少岁月的石块路,几乎肯定比林家存在的岁月还久,马蹄下每一声轻响,触碰着的那些早已被漫长的岁月磨的极平的石头,怕都不止够作林平之爷爷的爷爷了
这时时辰尚早,路上还无行人,只有清晨中清凉的微风飘过,带着一股草木的香气,不禁另林平之精神一振尚未跳上天空的太阳仍然隐在天边,只有一丝柔和的光线,穿过了路边一片片树叶上的露珠,织出一片七彩斑斓的画卷
这景色实在是一片详和,似乎林平之只要纵马离去,一切便都这么过去了,但林平之想起他前一夜从林晓雨那儿得到的暗示,无论如何,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现在要作什么?不管怎么说那小酒店几乎就在眼前了,过吧,那也可以说是与他一生关系极大之处
本想立即纵马直冲到那儿,但转念一想,无论杀人或被杀,那么急干嘛又想到,如果什么也不发生呢,可是若什么事都没有,那便更不需要急林平之放松马缰,同时也放松心情,小雪龙知道他的意思,便慢慢的踱着步子,沿着路朝向那酒店而去
没过多时,早已见到了路旁挑出来的那个酒招子,印象中这招牌也没见过几遍,可是已经记得的很深了,再近的几步,从树后渐渐露出小店的房屋,然后是那已经被自己先前骑马撞穿了的墙
看到墙上那个比门还要大的洞,林平之也不禁有些莞尔,对了,那假装开酒店的两个人还在里面吗?他们的任务是监视林家,现在算完成了吗?人还在里面,还是已经弃之而去了?这是不是已经成了一间空屋?
正这么想着时,却发现那非但没成空屋,而且屋里的人他却还认得人他是没见到,只是隔着那个大洞,林平之一眼便认出,屋中地上胡乱的丢着的一件衣服,却不正是林震南的
急运起功力,想要听清屋里有什么动静,这一听立时听到有三道呼吸之声,但随后忽然少了一个,只能听到两个人呼吸了,而这两人的呼吸却也低了许多,而且有种窒息的感觉,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一般林平之马并未停步,虽然慢,却也已走到了正对着小店的地方,斜眼瞅去,却是什么也没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却与他第一天撞进来时也差不多
是了,自己的估计果然不错,劳德诺表面上推托,说是不能来帮忙,其实打的还是黄雀在后的主意,想乘自己全家逃走,青城派追杀时出手捉住林震南夫妻,然后再逼问剑谱的下落,不对,不止是打算而已,至少前一步他是作到了,现在屋里便是劳德诺和林震南夫妻
三道呼吸,然后少了一道,自然便是少掉了劳德诺的呼吸声,可他为什么要躲着自己,难道真的是因为背信食言,怕见到自己吗?不对,这说不过去,这么一个老恶棍,脸皮有那么薄吗?再说了,如果他真以为自己知道他在这,并且会来,反正是撕破脸皮了,还在乎呼吸声?
忽然明白了,劳德诺想要躲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无关的过路人林震南夫妻是怎么被他捉到的不知道,但他恐怕并不是想把两人安置在这儿吧,想来只是临时经过,也没想到这么早会有人来但这儿本是来往大路,无分昼夜,任何时候有人经过也是自然之事
就像自己现在没看到他一样,想来他也没看到自己,就算瞟了一眼,林平之现在已换了一身农家衣服,小雪龙现在也是一身泥污,他本就不很认识这一人一马,随便瞟一眼也认不出来,就像林平之基本上只能凭声音判断信息一般,他凭的也是声音
小雪龙从刚才一直是慢慢走的,马蹄声本与所有普通马匹没有区别,这听来就是一个普通过客,或者说,也有些像一个普通武林人物,而劳德诺怕的是自己这个外来旅客要进酒店吃酒
这真的是很好笑,正主儿来了,他这个酒店老板,怕的却是一个陌生顾客但自己是不是直冲进去,指斥他的背信,这事却好难决断,对方绝不是一个讲究信义的人,自己现在武功未成,如果说不通,现在他干脆彻底翻脸了,却又怎能是对手
这时节略微一多想,便已渐渐从小店门口过去了,如果他这么走了,那便真的就走掉了,而且这样走掉,比三天前逃走,已经有所不同,至少自己已经奋力救出了镖局中不少人走不多远,心中犹疑,总觉得不妥,不行,无论如何,自己就算不是他们俩真正的儿子,至少自己这具身体是他们的儿子,那就还得再尽一份力,再拼这条命
约摸着从酒店那个距离是绝对听不到小雪龙的脚步了,林平之翻身下马,将小雪龙藏到路边的小树林中,他不愿像正常人那样将他拴到什么上面,因为总觉得那样作心里别扭只是用语言嘱咐小雪龙不要乱跑,待要就这么离开他又有些不忍,感觉好像离开他一小回就有些不放心,再说了,生死关头,每一刻都可能是永诀
双手夹着马脖子,用侧脸在小雪龙身上轻轻摩擦,半晌,才忍着泪从树林中悄悄向着那小酒店而去,还好,小雪龙没有跟过来,他可以靠骑着马偷袭那些武功有限的青城弟子,但劳德诺的武功可不是一回事,别说他没机会,就是有机会用新创的武功,那种粗糙的功夫对武功较高的人,也就没什么用了
悄悄潜到小酒店后墙外时,忽见有人从那小店中夺路而出,却不正是劳德诺,就是蒙着脸林平之也认的出来,待要上前质问他,他却理也不理,转眼间便已溜的无影无踪,他似乎连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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