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俭下葬当天,一匹快马入京,从朱雀南街一路疾驰至宫门之外,伤痕累累的吕华强撑着一口气,翻身下马,掏出御前行走的腰牌,虚弱开口道:“快去回禀圣上,吕恒有重大发现。。。。。。”
话未说完,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看守宫门的禁卫军认出了吕恒,听他所说之事牵扯圣上,当即不敢怠慢,匆匆将人送进宫,喊来了御医为其医治。
当吕恒再次醒来时已是三个时辰之后,内侍官见他苏醒,立刻前去太极殿传话,正逢几位大臣议事,张甲臣便遵从圣上的口谕,将吕恒召至甘露殿候驾。
与此同时,中宫瞿皇后也在同一时间收到了自家表弟的一封书信,在看完书信之后,瞿皇后脸色铁青,一连摔了几个上好的五彩琉璃盏不止,连声谩骂了半炷香的时间,随后才命人前去将三皇子喊来。
“言儿,出事了,你舅舅他惹出了大麻烦,现如今被人拿捏住了把柄,若是圣上追查到底,恐怕会殃及你我母子。”
“母后勿慌,到底发生了何事,您且慢慢说来。”
三皇子李谨言眼见殿内一片狼藉,又听事因母舅家而起,脸色微冷,强压心底的不快,将母后扶至软榻之上,追问道:“母后说的是哪位舅舅?”
皇后缓了口气,长叹一声道:“是你七表舅。”
七表舅?
那就还好,还好。。。。。。
李谨言暗自松了口气,母后只有承爵奉恩公的大舅,以及三舅这两位嫡亲兄弟,只要不是他们二人惹了麻烦,万事都无需太过担心。
“母后不必着急,且说说七表舅惹了什么麻烦?”
“你七表舅他。。。。。。他。。。。。。私自开采铜矿。。。。。。”
大周对金、银、铜、铁矿的开采有着十分严格的律令,对于私自采矿者历来都是从重处罚,其中铁矿与铜矿更是重中之重。
能够惊动母后的麻烦,又与铜矿有关。。。。。。
李谨言猛然一惊,失声道:“他铸钱了?”
私自铸造铜钱那可是株连全家的必死之罪,瞿皇后连忙否认道:“没有没有,他只不过是私自开采铜矿,绝没有参与铸钱。”
没有参与铸钱,也就是说那些铜的确是被拿去铸钱了?
李谨言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怒斥道:“他若是想死直接拿刀抹了脖子多干脆,竟然敢私自采铜、贩铜,他这是要拉着一家老小去死啊。”
哪来的铜矿?都贩卖去了何地?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脑海中诸多疑惑浮现,李谨言将目光落在目光身上,追问道:“这件事大舅和三舅可曾有参与进去?”
瞿皇后摇了摇头,开口道:“这件事他们并不知情,都是你七表舅一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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