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其他打算,我想把我剩下的钱都投给你,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我就想在钱还有用的时候,也只有你才能让它发挥最大的价值。”杨婕说着眼里满是笃定的看着李兰正。
李兰正内心一惊,深吸了一口气,“好!两年内你随时可以找我来赎回,两年后——“
“两年后,我想以此入伙!“
“入伙?“
“阿正,你非池中之物我早就看出来了,但是我杨婕也不是屈居于人屋檐下的苟延残喘的人。“
“可是,我不是修炼者,你就这么肯定我能行?“
“阿正,行或者不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可是以你的自身条件,去哪里去不得?”
“就因为我长得好看吗?“
两个人都沉默了,默默的走着,朝着好像有方向又仿佛无方向的路上走着。
“到了。”杨婕掏出钥匙开门带着李兰正进了大门。
原来杨婕租了一个四合院,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奶奶!我回来了。刘姨,今天我同学来了,您帮忙添两个菜。”
杨婕说完这些,就引着李兰正朝正屋走,进了堂屋,李兰正就看到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奶奶坐在凳子上,手里拄着拐杖,靠着暖气片昏昏欲睡。
杨婕从屋里拿了一个毯子给奶奶盖上,轻声说:“奶奶睡着了,我们先去东侧屋说吧。”
李兰正再次看了一眼昏睡的奶奶,跟着杨婕去了东侧屋,小心翼翼的说:“奶奶的状态不太好。“李兰正一进堂屋就嗅到了一种生命枯竭的味到,远远看到奶奶身上的生气随着呼吸强强弱弱的波动就仿佛一团很轻薄的雾气,风一大就要彻底吹散一般。
“嗯!我知道,医生也说了,差不多就半年到一年了吧。“杨婕递给李兰正一杯热茶。
李兰正忽地想到了灵泉,大白在空间里摇了摇头,灵泉是可以将人伤势恢复,但是不可能起死回生,恢复的前提是你的自己的生气足够,灵泉可以将生气的通道打通,让生气游走周天,可是并不能创造生气,给人续命。饮用灵泉水可以洗髓的前提是你还有新髓可以替换,但是如果到了一定年纪也顶多是把更多坏的东西去掉,如果真的想救命,就需要八品以上的丹药续命丹,九品白露续命丹,神品九转续命丹,可是现在库存没有,而如何炼制也无人可知。
静默了一段时间,刘姨就叫两个人去厢房去吃饭,因为奶奶在堂屋睡着了,刘姨把汤重新用砂锅煨上,等奶奶醒了先给她喝汤再重新做一些容易老人家喜欢的吃食,然后刘姨就退了出去。
李兰正和杨婕就这么静静的不说话,直到一碗饭见底,李兰正才放下筷子,木木的说:“感谢你对我的信任,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能在这乱世混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我其实很害怕,也很无助,我曾多次想一个人去苟延残喘,就跟一个丧家狗一样蜷缩在一个角落,什么也不做,可是我又知道那样子不行,我还有家人,可是我很怕,我真的很怕,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作,我更怕我到头来什么也做不了,我怕我成了别人的累赘,我也怕死,也怕失去,我心里好怕好怕好怕……”
杨婕就静静的坐在李兰正对面,静静的夹着菜,直到吃完碗里的米饭,她放下碗筷平静而坚定的注视着李兰正,“阿正,如果我今天的话给了你压力,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如果说怕,谁又怕的少呢?那年我父亲外出做苦力,跟着人家大卡车卸货,晚上他们就在运输沙子的车顶上睡觉,谁都没料到车顶刮断了电线,我父亲就那么没了,一个大活人出门的,回来的时候只是混着沙子的一把灰。临了,卡车司机赔了几千块钱。那时候我还小,奶奶就带着我,母亲一个人去镇上粮店抗东西,她每天晚上回来都哭,她说我父亲不该抛下她,她说我是一个累赘,是我害了她,从那时候我就意识到,她作为一个女人她确实承担了很多,他不能算一个好妈妈,但是作为一个女人我不能说她什么,直到有一天她笑着回来,还给我带了一包糖,她跟我说,她要再婚了,我觉得终于母亲不哭了,那应该是她的好日子来了吧。那一晚,她收拾了几件衣服,提着那个行李箱就出了门。我蓦地觉得,那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见她了,我哭着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上了一辆三轮车,头也没回的走了。奶奶说,母亲一辈子太苦了,她如果能去一个她认为开心的地方,那是她的福分。后来,我收到了一个好心人的资助,让我能上到大学。”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没用的,勾起你这些伤心事儿。”
“没关系,这些事儿,无论想或者不想都已经事实了,我只想告诉你,你以为过不去的一定会都会过去的。”
“嗯,跟你比起来,我已经很幸福了。”
“本来就是啊,不过将要到的乱世,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单独面对的,而且也不是谁不想面对就可以不面对的。”
“对”
“所以我才想找一些靠谱的伙伴,咱们争取能在乱世中相互取暖,只希望能活的舒服一点。”
李兰正经过这一次发泄式的沟通,心里变得更加澄澈,他也非常感谢杨婕对自己说的一席话,让自己压抑很久的心绪得以平稳,可以平常心的接受自己的怯懦的一面,他更赞赏杨婕的那种心性和见识。
“那你找对人了,相互取暖的计划算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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