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美国国务院的人给所罗门的家人带去了一个可怕的消息。监狱的快照显示他们的儿子被暴殴致死,尸体蜷曲着躺在囚室地上。他的头部被人用钢棍砸得稀烂,身体其余部分也被捣得不成人样。彼得·所罗门乘坐私人飞机飞去土耳其,带回了儿子的棺材,他们把他葬在所罗门家族墓地。
属于扎伽利·所罗门的那一大笔钱已转到一个不可追踪的数字账户上,三十七号囚犯再次成为自由人——享有大笔财富的自由人。
没有什么东西是钱买不到的——新的身份、新的护照、新的希望。他选择了一个希腊名字——安多罗斯·达瑞奥斯——安多罗斯的意思是“勇士”,达瑞奥斯的意思是“富有”。安多罗斯买下锡罗斯岛的一个别墅山庄。他惊喜地看到自己的胸肌和胳膊很快强壮起来了。渐渐地,他感觉到女人们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非常陶醉于这种爱慕。他还渴望着变得更加健壮。在类固醇掺和着黑市上日益增多的激素产品的辅助下,加上无休无止的举重训练,安多罗斯变身为一个他以前从来不曾想象过的新人——一个完美的男性物种。
失落的秘符 第二部分 失落的秘符 第二部分(10)
几个月后,安多罗斯独自坐在别墅里,心不在焉地来回转换着午夜的电视频道,偶然发现了一个有关共济会秘密历史的节目。他却被围绕着兄弟会的阴谋理论给吸引住了。叙述者描述了一个又一个传奇故事。
共济会和新世界的秩序……
美国伟大的共济会国玺……
失落的共济会秘密……
共济会金字塔……
安多罗斯大吃一惊。金字塔。扎伽利·所罗门曾听他父亲讲起过这个神秘的金字塔。
三个星期后,根据周密制定的时间表,安多罗斯站在了所罗门家族波托马克别墅的暖房外,在拉下黑色滑雪蒙面罩遮住脸之前,他抽出手枪,用一把旧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嗨,所罗门一家子。”
不幸的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像安多罗斯计划的那样进行。他不但没有得到此行想要的金字塔,还中了猎枪的一把霰弹,更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彼得·所罗门紧跟着追了过来,手里抓着把手枪。安多罗斯冲进树林……惊慌失措的安多罗斯与彼得·所罗门正面遭遇,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那儿,手里攥着枪。
“你杀了我的儿子!”
“不,”安多罗斯愤怒地回答。“是你杀了自己的儿子。什么样的人会把自己的儿子留在监狱里,在明明可以救他出狱的情况下!是你杀了你的儿子!不是我!”
彼得·所罗门又逼近了一步,距他只有五码了,手枪对准他射出了子弹。安多罗斯的胸膛炸开了,他知道自己正在大量出血。温暖的血流淌到他的腹部。他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悬崖。
“我警告你,”安多罗斯说,“如果你扣下扳机,我做鬼也永远不会放过你。”
“你已经是鬼了。”说着,所罗门射出了子弹。
西姆金和他的人马进入了书库,四个人都摘了夜视镜,甩开训练有素的双腿向前追去,现场探员们跟着灯光踪迹拐来拐去地穿过迷魂阵似的书架。西姆金很快看到前面黑暗处有灯光在一闪一闪。这时,他听见前面有沉重的喘息声。他看见目标了。
沃伦·巴拉米颀长的身影吸引了追踪者。衣着端庄的非洲裔美国人步履踉跄地穿行在一排排书架间,显然喘不过气来了。
“马上停下,巴拉米先生!”西姆金喊道。
这边的人距他只有二十码了,他们再一次喊他停下,但巴拉米仍在往前跑。
队伍中持有非致命步枪的探员举手射击。这颗射中巴拉米腿部的子弹外号“蠢线”——这种不致命的“失能剂”是一束粘胶性极强的聚氨酯,一碰到接触物就变得硬如磐石,在逃跑者的膝盖后面形成坚固的横七竖八的塑胶网。
巴拉米仍然胸口着地躺在地上,沉重地喘着气,他的腿和膝盖上横七竖八地粘着变硬的塑胶。探员走上前去,用脚上的靴子把老人翻转过来。“他在哪里?!”探员问道。
巴拉米的嘴唇倒地时摔破了,流着血。“谁在哪里?”
失落的秘符 第二部分 失落的秘符 第二部分(11)
罗伯特·兰登感觉自己像具尸体。
他仰面躺着,双臂抱在胸前,四周漆黑一片,全身封闭在一个狭小至极的空间里。虽然凯瑟琳就躺在靠近他头部的一个同样狭小的空间里,但兰登看不见她。他紧闭着眼睛,生怕瞥见自己身处的可怕困境。
六十秒钟前,随着阅览室的双开门被炸开倒下,他和凯瑟琳跟着巴拉米钻进了八角形柜子里,顺着陡峭的楼梯下去,进入底下那个意想不到的空间——图书馆配送系统的中心部位,很像是一个小型航空行李转运中心,配送间里有许多朝不同方向去的传送带。因为国会图书馆有三幢分开的大楼,阅览室需要的图书须通过这个地下通道配送系统来完成远距离传送。
凯瑟琳爬上传输带,头离墙洞只有几英尺,像躺在石棺里的木乃伊一样两手交叉搁在胸前。
“手机保持开机状态,”巴拉米说。“有人很快会打来电话……给你帮助。相信他。”
来电记录上的确是卡拉洛马高地的这处住址,优佳保安公司一名低薪女保安再次核对了一遍。她的工作只是驾驶着带有黄色旋转灯的车子兜一圈,看一下住家的情况,如有不寻常的迹象就汇报一下。突然,她发现屋子后面有一缕微弱的蓝荧荧的灯光——是一个低矮的气窗,显然是地下室的。玻璃窗黑糊糊的,里面涂了一层不透明的黑颜料,是暗室什么的吗?她看见的那缕微蓝色的光是从黑颜料脱落的小点点里透出的。
她敲敲玻璃,粘贴在玻璃上的黑漆突然掉下来一块,里面的情景更完整地呈现在她的面前……她惊呆了,僵硬地蹲在那儿,瞪着眼前的可怕场景。最后,浑身颤抖的保安去摸皮带上的对讲机。但她摸不到了。
泰瑟枪在她后颈“咝咝”猛击了两下,一阵灼热的疼痛传遍她全身。她无力地一头倒向前去,脸冲下地贴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睛还来不及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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