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底下的大臣们面面相觑,暗自揣摩太子殿下的心思,一群大臣围着刘御史说着恭维的话语,内阁学士拓跋剑来恭敬道:“恭喜御史大夫,楣儿成为太子妃,今后您就是国舅了。”
沈钰惶目光偷偷瞥了沈书穆一眼,撑开折扇朝刘御史走去,轻点头:“真是恭喜刘御史了,记得替本皇子向楣儿道喜。”说完咧出一抹淡笑,转身出了宫殿。
望着大臣们的恭维与殷勤,刘御史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本御史的请求能得到圣上的同意,还得是大臣们的帮助呢,多谢多谢。”
萧国钦瞧着他这副得意的样子,甩甩袖子负手离殿了,看他还得蹦跶多久。
沈书穆一脸鄙夷地睨着这一幕,众大臣纷纷依附刘老狐狸,只见老狐狸双眼冒着精光朝二哥走来,拱手说道:“殿下,老臣定会好好教导楣儿,让她成为一名合格的太子妃,为殿下排忧解难。”
“刘御史不必这么客气,孤都要喊您一声岳父了。”沈嘉定面色温润道。
听到这,刘御史嘴边的笑意更深了,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他急忙回道:“老臣不敢。”
沈书穆气闷的甩脸,这老狐狸还真是说一套做一套啊!
“书穆,走。”沈嘉定回头唤着他,起身往宫殿门口走去,沈书穆乖乖地跟了上去。
扭头望着太子殿下离去的背影,刘瑜收住了脸上的笑容,一双精明的眼眸闪着一股不甘心,从圣上赐楣儿太子妃要两个月举行婚娶大典时,他就明白这是圣上下的一步权宜之计,而且太子殿下对楣儿并没有男女之情,看来圣上在熬死他啊!
回东宫的路上。
见书穆一脸沉郁的样子,沈嘉定抿嘴摇了摇头,似乎每次一提到太子妃的人选,他就闷闷不乐,耍小性子,简直有些无理取闹了。
“书穆,昨日袭击你的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沈嘉定声音低沉道,脑海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瞬间,沈书穆脸上的阴郁淡去了,眉宇间染了抹恨意,他想起了刚才沈钰惶偷瞄他的一丝试探目光,不禁勾唇冷笑:“沈钰惶,他早就想除掉我了。”
就凭他沈钰惶,青天做梦!
“看来他真是越陷越深了,如此执迷不悟,留他不得了。”沈嘉定眸光一沉,厉声道。
脑海里浮现出沈钰惶被他折磨的狼狈样子,沈书穆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咧嘴露出青涩少年般的笑容,“放心,臣弟定不会放过他的。”
“婉儿没受伤吧?”沈嘉定想起了婉儿明媚的甜笑,有些担心地问道,毕竟书穆像跟木头似的,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做。
一听到萧婉婉的名字,沈书穆眼里的兴奋瞬间变成浓浓的鄙嫌,他真想把萧婉婉做得那些恶心事告知二哥,让二哥知道萧婉婉到底是什么人!
奈何二哥压根就不信他,反而相信那满嘴谎言的萧婉婉,沈书穆黑脸扶额。
“她没受伤。”沈书穆不耐道,把脸甩在一旁。
瞧着书穆甩脸的表情,沈嘉定明白他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两人陷入一阵沉默之中,直至到了东宫殿门口,尧嬷嬷见到太子殿下的身影立马迎了上去,“殿下,娘娘在里面等您。”
“孤知道了。”沈嘉定点头。
身后的沈书穆眼眸暗了暗,跟着二哥进了东宫,穿过一座假山,便瞧见了站在凉亭下的李妙韵,两人上前喊道:“母后。”
李皇后目光殷切地盯着嘉儿,拉着嘉儿的手坐在一旁,眼角余光扫了沈书穆一眼,语气颇冷淡道:“书穆,退下吧,本宫有些事情想跟嘉儿聊聊。”
“是,母后。”沈书穆恭敬地退下了。
整整刻了半天的肖婉婉瘫在木椅子上发愣,右手微微酸痛,她捏着右手转动了下,眼角一压,盯着桌上稍稍成型的桃木簪露出满意的笑容,细碎的木屑落了一地,她抬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连手上都有一股淡淡的桃木香味。
此时的小瑞拿着白色药瓶站在小姐身旁提醒道:“小姐,该上药了。”
肖婉婉乖乖朝她仰起脸,闭上眼,冰凉的药膏涂抹在她脸颊上,瞬间带来一丝清凉感,这药确实不错,淤青差不多都消了,除了那些重的痕迹。
涂好后小瑞把白色药瓶放在梳妆桌上,起身去厨房给小姐拿点吃食。
药瓶?肖婉婉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是又记不起具体是什么东西,她静静地盯着前面梳妆桌上的白色药瓶,猛地想起了皇后娘娘赐给她的鹿茸,硬塞给她的药瓶,以及尧嬷嬷跟她说的那个法子,脸不由得烫了起来。
她得把这两件烫手山芋给处理了,不然拖到后面肯定会出事的。
肖婉婉神色谨慎起来,跑到衣柜底下翻出灰色瓶子,紧紧攥在手里,又走到床边,从床底下掏出四盒鹿茸,嫌弃地将这些东西包在枕巾下,重重地扎了一下,紧紧抱在怀里,她偷偷开门探出脑袋瞧了瞧,现在是正午时分,府上的人都已经歇息了,刚好毁尸灭迹。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艳丽的缎服,偷偷换了件丫鬟装扮,趁着没人溜了出去,躲开了府上丫鬟的视线,身子微微下俯,眼神不停扫视四周,沿着隐蔽的丛林慢慢前行,她觉得王府后院的荒屋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听闻那里很少有人去。
刚穿过两道长长的回廊,就要踏入满是荷叶的湖边,突然她的手被什么东西打了下,痛得拿不动怀里的东西,肖婉婉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烫手山芋掉在青砖石,她的心五味杂陈。
“王妃,偷偷摸摸的,难不成偷了本王府上的黄金?”反派的讥讽声响起,吓得肖婉婉抖嗦一下,脖子缩了缩,傻愣愣地盯着地上暴露的鹿茸和药瓶。
她的表情像便秘似的:“······”
沈书穆走近一看,表情也凝固了:“······”
他在宫中数年自然知道这是什么,顿时目光冷厉地望向肖婉婉,肤色如玉的脸上染了抹鄙夷,李皇后为了子嗣都做到这地步了,可真是难为她了。
肖婉婉慌张地咽了口水,脑子一短路,说了句:“王爷,我说这些其实是妾身的补品您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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