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一抬眼就看到郎浩闪闪发光的眼睛,活像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样子,当下扑哧一笑,“吃了吗?”
郎浩皱起鼻头,点点头,“你吃了吗?”
诺言拽着郎浩的手走进客厅,夸张的哀叹一声,“没吃,我快饿死了。”
郎浩赶快献宝似的去厨房,“等着啊,马上就好了。”
越来越像个家庭妇男。
诺言满意的喟叹一声,把自己扔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等着吃饭……顺路感慨了一下自己的命,在家有老妈照顾,老妈不在有安心,现在搬出来还有男朋友照顾……这要多好的运气以及人品啊?
“怎么样?紫灵的案子有眉目了吗?”郎浩在厨房里喊道。
诺言的眼珠子转了转,扬声道,“我今天晚上没去查紫灵的案子……有个叫陈石春的律师约我喝咖啡去了。”
沉默了一小会,郎浩从厨房里走出来,脸色毫不意外的变的阴沉了,“他说了什么?”
“哦,郎长宁先生给我买了套房子……”诺言嘻嘻一笑,“陈律师是来让我签协议的。”
“一套房子你哪里看得上?”郎浩松了一口气。他太了解诺言了。
诺言吐吐舌头,“那要看是哪儿的房子了。”她跳起来,“话说回来,这个陈石春你也认识吧?”
郎浩阴沉着点点头,“他父亲和我外公是好朋友,以前一起做过生意,后来我外公把公司交给……郎长宁以后,公司就解散了。他家里人对做生意都不感兴趣,他又正好学的法律,就做了民事律师……这些年都一直在郎长宁身边。”
档案疑云(4)
诺言对商战感兴趣,但更感兴趣的还是感情纠葛,马上嘻嘻一笑,“我今天和陈石春见面,觉得他好像对你母亲的感情有些……那个哦。”
郎浩没有正面回答她,他又回去厨房,背对着诺言,“陈石春年轻的时候暗恋我母亲,后来我母亲结婚以后,他心灰意冷没多久也结婚了,他的婚姻不太幸福,他妻子忍受不了他的冷淡,没多久就有了外遇。他知道了以后,把她妻子的外遇对象打得半死,后来还是郎长宁用钱摆平了这件事……陈石春可能就从这件事开始,对郎长宁忠心耿耿,一直这么多年。”
打的半死?
诺言愣住了。
她忽然发现有时候看清一个人,是需要无穷的想象力的。好像赵睿,好像陈石春……这些人儒雅斯文的背后,藏着怎样一颗躁动狂暴的心呢?
诺言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俩这辈子并不和谐,谢蓝外向,刀子嘴豆腐心,安云天恬淡内向,谨言慎行,两个人摩擦不断,不是谢蓝嫌安云天闷葫芦了,就是安云天不耐烦谢蓝的聒噪了,两个人便开始新一轮的战争,虽然战争方式不同——谢蓝是暴跳如雷的怒骂,而安云天的表达愤怒的方式,是罢做晚饭和缄口不言。不过,她可从来没有看到父母动过手,在她的成长环境中,家庭暴力是不可想象的,即便是谢蓝那么暴躁冲动的人,诺言也不能想象她跟爸爸大打出手的情景……
她研究地看着眼前朗浩那张英俊的脸,妈妈说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性格都会有点不健全……他不会像陈石春或赵睿吧……
朗浩看着诺言的脸阴晴不定,敲敲她的饭碗:“怎么了?在想什么?”
诺言掩饰地喝了一口汤:“朗浩,那个,我问个问题,你别生气……你爸爸,打过你妈妈吗?”
朗浩淡淡地:“你是说家暴?”
“嗯,嗯”
家暴如果是家族习惯,也许会遗传。
朗浩摇摇头:“那倒没有,我爸那个人,不会打女人的。”
他停了一下:“可是,他做出的事,比打人更可怕,挨打,拼着一顿皮肉疼,片刻就过去了,可对方不理不睬,当你是空气,把出轨当家常便饭,把你的眼泪当笑话……这种,才是最让人折磨的。”
诺言沉默了一下:“你是说的冷暴力吧?”
朗浩的脸上抽搐了一下,似乎身体深处有什么地方让他疼得受不了了。
诺言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她干嘛担那个心啊,朗浩如此痛恨他的父亲,肯定以他做的事情为耻,才不会跟他学呢!
这样想着,她忙转移朗浩的注意力,软语夸赞他的手艺。
朗浩的脸色又渐渐好转,不过,还是对诺言有点耿耿于怀:“陈石春跟你见面,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诺言咽下一口汤,不以为然地:“为什么?我可不想让你爸爸觉得我没胆量,什么事情都要仰仗你的撑腰!再说,有你在,也许有些话我都不好问了。”
朗浩拿纸巾给诺言的嘴角擦去一粒米饭,说:“你都问他什么了?”
诺言耸耸鼻子:“你说那个陈律师不太能控制情绪,我怎么觉得恰恰相反呢,他给我的感觉,又理智,又冷静,还犀利得要命——我刚刚说个开头,他就把我堵回去了,还奉劝我不要白费力气调查那桩十几年前的凶案。”
朗浩皱着眉头:“你跟他打听情报,还不是与虎谋皮?他跟郎长宁是多年的好友,又是合作共生的关系,怎么会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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