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赞同,来证明当今太子高瞻远瞩、算无遗策,在天下人高呼皇上英明、太子英明之时,现在又来一个真假席碧潋,难道真的要让天下人耻笑吗?”
这些道理熙正哪里不知道,只是他深爱的女子突然从眼前烟消云散心中甚是不甘,如果让眼前这个跟他毫无关系毫无感情的女子做了太子妃,还不如来一个政治婚姻与关外联姻为大顺做一点贡献呢!事到如今熙正也无可奈何,他身为大顺太子,是要顾大局,在意天下人言谈的。
熙正面无表情却音色铿锵有力道:“为本殿下更衣陪……陪太子妃祭祖、参加册封典礼!”
第一卷 阴差阳错 013宫廷纷乱事
时光飞逝,人生如白驹过隙,弹指间半年的时间已从指缝中溜走。
席青依旧日复一日的帮着爹爹经营着豆腐坊,这半年里司空纯也从当初游手好闲的贵公子,成了司空府往宫中运输香料的核心人物,如果在之前这档差事对于悠哉惯了的司空纯,未必愿意接手,如今还是因为有席碧潋在宫中的缘故,得不到的才更珍惜,司空纯没有因为席青在自己身旁而彻底的忘记席碧潋。接管宫中送香料的差事之后司空纯的时间也排的满满的,本就不常和席青在一起,现在更是十天半月见不到一次面,单纯的席青并不会因为这样而对司空纯的喜欢减弱一丝,只认为他现在忙事业没有闲时间来看自己罢了。
而宫中的熙正对自己娶的太子妃失望至极,当然没有心思沉沦于女色,自洞房那一晚之后再未踏过正妃宫中一步,只一心料理朝政。熙正如此固执的性格可苦了席碧潋,席碧潋整日里倚在宫中门口望着书房的方向,希望熙正能在百忙之中想起自己过来看一眼,哪怕是怜悯也可以,只是席她终究还是成了一个孤苦寂寞的女子。那些充实东宫的秀女们却捡了一个大便宜,没有为太子侍寝便被一一册封侧妃,加了封号,只不过也只能是这东宫里另一处凄凉的景象罢了。
熙正如此异常行为是逃不过宫中明里暗的那些眼睛的,很快皇上和皇后便得知了,无奈熙正讲出来事情的原委。皇上听罢,心道,皇子中也唯有熙正骨子里有他年轻时的脾性。只是这欢喜抵不过更多的担忧,熙正毕竟是生在帝王之家啊,而且他还是当今太子,一味这般固执下去,恐怕难保江山安宁。
皇上手放在暖炉上,目光有意无意的扫一眼熙正,语重心长道:“正儿可知宫中如今是什么形式?”
熙正暂停手中奏折眼睛呆呆的盯着笔尖,浓黑的墨汁捋的笔尖如一根被毒液浸泡过的银针,泛着阴森的黑光,他的心似是被这根银针刺中,由于中毒颇深,而这中过毒引起的后遗症恰恰是日夜思念着席青才能缓解他的疼痛。他知道皇上所指为何事,自己终究要让父皇失望了,东宫里的席碧潋和诸位侧妃都要被辜负了。
窗外有烈风呼啸,夹杂着一个清脆的声音由远而近道:“父皇,今日可好些了?”
皇上一听是婉公主,沉重的表情瞬间变得欢快,待到婉公主附在皇上腿上仰头望他时,皇上用手指夹一夹她的鼻子假装生气道:“宫中都知道婉儿脾性温和,最是懂得礼仪规矩,怎么到了朕这里就变得不拘礼数了?远远的就大呼小叫不说,连禀报一声都没有便闯了进来!”
婉公主一听站起身来,背对皇上,低着头,手中绞着帕子怒道:“哼!父皇总是最喜欢找婉儿的茬儿,婉儿什么时候来父皇的御书房禀报过!?”
皇上笑道:“婉儿这张嘴啊!好了好了,父皇的错,出门也不带个暖炉,快快,过来暖暖手!”
婉公主并没有依着皇上的话过去暖手,而是缓缓的走到熙正跟前,漫不经心道:“不过婉儿在父皇这里不拘礼数,毕竟是父女,爱女之意、敬父之心而已,总比那些叔嫂俩‘不拘礼数’的好的多!”言罢推一下书桌旁坐的熙正道:“唉?太子哥哥,你怎么愣在这里了?”
婉公主口出此言定是有根据的,近一年里皇上一直在皇后的沁咏宫安养,很少去别的嫔妃宫中,关于皇上要后宫嫔妃们雨露均沾也只能是力不从心了,只一心培养熙正,也很少关心后宫诸事,后宫之事都交给皇后和两位贵妃全权料理,皇后整日里在宫中佛堂祈祷大顺国泰民安、皇上龙体安康,甚少出门,几乎都是两位贵妃料理宫中事宜。
这些时日里熙婉几次经过萧贵妃宫门前都看见五王爷庄延在门前晃悠,要么是从萧贵妃宫中刚出来,要么是找机会进宫。萧贵妃身为协助皇后管治后宫,自己却不知检点,婉公主看在眼里怒在心里,这可是给父皇戴绿帽子啊!虽气愤但又不得不默不作声,惩治二人事小,有损皇家颜面事大,更怕被世人所耻笑。
五王爷名庄延,是当今圣上的五皇弟,皇上名庄梡、排行老三,上有大皇兄庄章、二皇兄庄睦,下有四皇弟庄历、五皇弟庄延,四人也都已封了王。
庄章已过世,留两子一女,大儿子熙龄于前年沙场战死,追封为肃穆大将军,功德一等,家室终生享有宫用奉例。二儿子熙拥,不喜做官,整日里不问世事、游手好闲、而且还贪恋女色,于是便被大顺弃用,这里也不多说了。女儿熙钰是三个孩儿最长的,五年前被藏灵土访使相中,谁知那访使竟是藏王最重视的儿子,后封王子,现已继承王位,而熙钰自然便成了王妃,如今和位处中土的大顺来往甚好。
庄睦文官一个,处事精明的很,不出风头,不贪图爵位,也不是兴风作浪之人,这里也不多叙述。
四王爷庄历文才武略样样通,手握重兵,却不懂得低调,前年熙龄战死沙场后由于出风头过了点,让皇上有所忌讳,后来皇上便想方设法从中收回兵权,如今意识到了,极力挽回。
最野的莫过于庄延,文才武略未必最通,却心计谋算最深,年纪比大皇子熙元长三岁,现如今也有二十四五的年龄了,仍未娶妻,虽然大顺并不崇倡早婚,女十七八、男十八九成婚的较为常见,但庄延这种过了双十又余四五年还未成婚也是大顺历来从未有过的事情,更何况是身处皇室中。庄延已封了王爷,有了自己的府邸,念及他是庄字辈里最幼的,规矩上也并未强调特别遵守,宫中殿宇仍为其留着,所以庄延平日里住在宫中殿宇的时间比自己的王府多,这条件也早就有了和后宫萧贵妃私通的机会。
皇上听罢熙婉的话,心中已明白三分,听得出她是有意提醒又故意打岔。婉公主的心皇上自然明白,故意装作一副恍若未闻的样子,认真听熙正回答熙婉的话:“本殿下哪里敢像婉妹那般无心无肺的瞎喳喳,发愣也是在思考问题!”
婉公主用手中帕子一甩,正甩在熙正头上,道:“对,我们这些人都是无心无肺,你太子熙正才是真正有用之人!那好吧,你就在这御书房好好做一个有用之人吧!冬至晚上京城最大的宴会父皇已经恩准我和你一起出宫,看样子你是不愿意去了!”
熙正一听先是惊讶后是欢喜,追在婉公主身后欲要为自己说话,而婉公主只一味的滔滔不绝:“出宫的腰牌都已经请到手了,真是可惜了,你说我是带着哪一个妹妹去呢!还是带着哪一位弟弟去呢!好像还需要带着淳于昊在左右保护,毕竟也唯独淳于昊在身边靠得住……”
熙正情急之下扳过婉公主的肩头,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她,急促道:“不用带淳于昊,本殿下就可以保护你!”
熙婉甩过他的手,转身偷笑一番道:“你不是不去吗?我心已定,带上淳于昊还有……”
熙正把手中奏折往书桌上一扔,面上一脸坏笑道:“你定什么定?冬至一整天淳于昊要和本殿下一起练习骑射,哪有时间陪你啊?”
“本公主说的是晚上!”
“本殿下要他一天从早到晚陪着,一直到第二天……继续……陪着!”
“你耍赖!”
“让不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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