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湖中道:“本姑娘是你随便能保护的吗?这得看看你够不够格,现在本姑娘告诉你……”说到这里席青开始夸大其口了:“皇上选秀本姑娘还要掂量几分呢,那可是皇上啊!荣华富贵呀!何况你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不过这湖水挺干净的,你就好好照一照自己的贱样儿吧!”说罢在地上捡一颗石子朝着熙正的头“嘣”一声,然后起身一摇一摆大步流星的离去。
熙正并没有抬手去摸被石子击中头部的位置,只呆呆的望着席青走远的背影,不觉打了一个寒颤,微微抬头望见满天星辰,北边那颗最亮的星依然是那样鹤立鸡群的闪耀着,这荣耀中显现的孤立和寂寞也许是别人永远都无法感觉的到的,犹如寒风中最后飘落的一片黄叶,竟找不出身边可以伴随的伙伴和那成群凋零灭亡时的心有所系的不孤单。熙正冷笑一声,没想到当我面对自己心爱的姑娘时竟是这种情形,更可笑的是就连自己真正的名字都没有勇气告诉她。
熙正虽心凉到了极点,但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打退堂鼓,于是暗暗下决心,一定找机会博得这位个性十足的女子的芳心。
随着皇上越来越病重的龙体,选秀的时日也日渐逼近。皇上把熙正唤到跟前,语重心长道:“朕龙体欠安,唯有一件事放心不下,那就是正儿的太子妃迟迟未能定下,朕早先不愿把此事公布天下自然是怕那些势力之争表现出来的假态蒙蔽了朕和皇后的眼,将来如果发现今日择选的太子妃的后台对大顺江山不利,待到正儿登基之后恐怕为时已晚。可如今朕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便不得不考虑充实东宫之举了。拟朕旨意,皇上选秀改为太子选妃!”
熙正乃娴淑妃之子,早在熙正幼年时,娴淑妃因太得龙宠而遭后宫妃嫔的设计,嫔妃们在太后面前妖言惑众,扬言娴淑妃以美色引诱皇上荒芜朝政,削弱龙体。娴淑妃失了太后恩宠之后,其他妃嫔便借机陷害于她,在一次皇上上朝之时,娴淑妃到太后宫中问早安,奉茶时被旁边的嫔妃打洒了茶水,然后茶水被地上的小猫舔了去,谁知那小猫当即被毒死,于是太后以娴淑妃企图谋害太后之名,还未等皇上下早朝便刺死了娴淑妃。
皇上深知温柔贤淑的娴淑妃并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百般愤怒之下不顾太后反对立娴淑妃之子熙正为太子,追封娴淑妃为慈贵娴淑妃。待到皇上查出陷害娴淑妃的一众妃嫔时,重者刺死,轻者打入冷宫,以敬畏慈贵娴淑妃蒙受不白之冤。
后熙正被领到沁咏宫由皇后抚养,长皇子熙元便是皇后所出,而皇后自知长皇子资质平庸,于是着重培养太子熙正,熙正自小处事精明能干,待人礼仪有方,深得皇上宠爱和器重,后迁居东宫。只是熙正自长成之后就被皇上、皇后万般叮嘱,宫中女子如云,却只能敬而远之,以免受心怀叵测之人利用。于是皇宫中其他皇子王爷自初长成之时便阅女无数,而熙正现如今已年过十九还是一个童子身。
当熙正听罢皇上选秀改为太子选妃,先是一愣,然后想起席青说的“皇上选秀本姑娘还要掂量几分呢,那可是皇上啊!荣华富贵呀!何况你是一个小小的侍卫!”想到这儿熙正不觉心中暗笑,皇上选秀她都未看在眼里,不知对太子选妃有没有更高的兴致?
熙正再一次拿出选秀牌端详的时候忽然觉出不妥之处:席碧潋的选秀牌子还在我这里,她要拿什么来参加选秀呢?这可不行,就算她想逃避也不能如了她的愿,必须把这牌子送到席碧潋手中,而且还要暗示她这次选秀非去不可,不然便是抗旨的罪名。想到这里熙正暗自欢喜,然后叫来小夏子,吩咐道:“你到席府把这块牌子呈上,不能说你是宫里的人,只说捡到了牌子,打听席府有个小姐叫席碧潋这才送上门的!”
小夏子道声“是!”便接过选秀牌,拿了出宫的腰牌往外走去。
第一卷 阴差阳错 006选秀牌归位
皇上选秀当然都是大臣或者地方有资历有背景家庭里的女子才有资格参选,所以这些女子大多数都有些文史底子的,于是当面对嫁给老皇上的时候便有所顾虑,毕竟皇上常年龙体欠安,就算有幸被选上,也只是一时的荣宠,等新皇上登了基,她们也只能是备受煎熬的终身待在深宫之中被寂寞包围,荣华富贵也许还有,但也只能是孤独终老。但是太子选妃就不一样了,有幸选上,那可是无上荣光、前途无量啊!
席府上下得到皇上选秀改为太子选妃这个消息之后正为席碧潋丢了选秀牌而遗憾时,小夏子登门送上了选秀牌,这一变故又激活了席府上下攀上皇枝的雄心壮志。而此时的席碧潋已经心系司空纯,在对是否继续参加选秀的决定上犹豫不决,但席碧潋一年轻女子多半是经不住席转和李氏的劝说的,很快席碧潋哗众取宠、拜高踩低的性格让自己的矛头对准了太子选妃。当时嫌弃皇上病重,太子可是年貌正当啊!我席碧潋如此相貌才情不嫁给当今太子当太子妃岂不可惜?
席碧潋也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对不住司空纯,但这并不重要,也影响不了自己要当太子妃的决心。那么接下来的困难便是席府跟司空府退婚的事情了,说什么司空府也是京城大户,钱财势力也远远在席府之上,怎么能让你席府说订婚就订婚,说退婚就退婚的道理!所以席府想退婚固然难关重重。可是席转精明的很,他道:“我女儿席碧潋乃是今年皇室发下选秀牌子的秀女,是要待到选秀之用,哪能由着你们司空府抢亲的道理?难道你们司空府要和皇上做对?和皇室抢亲吗?”这样一来,司空府就算是有所不甘,也只能吃一个哑巴亏了。
只是可怜那司空纯,早先就对席碧潋爱慕有加,再经订婚之后对席碧潋的感情又加深几分,这会儿听闻不得不和席碧潋退婚的消息,心痛到了极点。
司空纯站在常去的茶楼上远远朝席府的方向望去,隐约可见席碧潋院子里满园的美女樱,旺盛的美女樱在灯光和月光的照耀下娇娆美艳,更显得蓝紫花瓣清新脱俗,如刚经世间少有的干净水洗涤过一般,只是这最美的景象也只能让自己远远望着,而不能触及,终归那道美丽的风景、那娇媚多姿的人儿要与自己擦肩而过,成为别人洞房的羞涩。
司空纯轻叹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却被另一番景象却映入眼帘————席府府邸的小巷里的小院子里,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儿正在辛勤劳作,定眼一看,原来是豆腐坊,那这女孩便是豆腐东施席青了!司空纯轻笑一声,似是对世态炎凉的一种嘲笑:两姐妹的处境竟是如此天壤之别。突然一种好奇感充斥着司空纯,这样两个完全不同环境里长成的姑娘会有什么性格上特别的不同之处呢?
仿佛悠然梦境,月光如流水般潆洄,缓缓深入缭绕的深途。一片凄凉的心态,画满悲伤的字符,只为找到此时心迹所归,转移心境,暂且忘却布满心弦的伤痛。
席青听见有叩门声,心道,这么晚了会有谁来我这豆腐坊呢?当打开门,映着暗灯一双似水蒙雾的目光,一副八面玲珑的脸庞展现在席青面前,席青先是一愣,然后是不知所以起来。
席青爱慕司空纯如同司空纯爱慕席碧潋一般,绵长而久远,但席青并没有司空纯那般好的运气,还有机会跟席碧潋有订婚的一天。席青深知,自己只是街头卖豆腐的豆腐东施,而他则是京城大户香料世家的二公子,两者就如同永远都无法相遇的平行线,席青也只能远远的望着这富贵而又有气质的男子。
而此刻司空纯就站在自己眼前,并且在这深夜里主动拜访,问其何事,司空纯竟道:“并无何事,只是在茶楼上望见席小姐,过来看看!”这样含糊这么委婉的回答着实让席青感动,他,司空纯,我平日里见面连主动上前搭讪都没有勇气的司空纯会在这深夜里没有任何理由的来看我!席青一个控制不当,抓住司空纯的手惊呼一声:“啊————真的?你真的是专门来看我的?”忽然觉出自己的失态,赶快松手,低头难得羞涩,司空纯也被席青这无拘无束的举动所震撼,好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子。
畅谈说不上,只不过是席青洗豆子、劈柴火的时候司空纯立于一旁望着,看的久了也被席青干练的模样所感染,于是学着席青的模样干些从未触及过的脏活。司空纯好奇席青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而且没有任何武功在身的情况下是如何的气力担起眼前这些粗重的活,平日里自己是万万注意不到的,再从席青言谈举止上来看,她身上竟有席碧潋没有过的自在和满足,好像能干好这些活是她最幸福的事情,且毫不顾忌的洋溢在脸上,时而映出一圈红晕。
司空纯固然不知道看到席青偶尔的脸红是因为自己的存在。
席青看着司空纯笨拙的帮忙洗豆子,不觉笑出了声,然后自己拿着竹子漏勺,在水中来回搅拌几下,紧接着再用漏勺飘出水面上的干豆壳,反复几次果然再一次捞出来的豆子不再有杂物。然后席青把漏勺教给司空纯,司空纯学着席青的样子搅拌再瓢豆壳,最后捞豆子,可是捞出来的豆子仍然掺杂碎豆壳。这时司空纯倒不好意思起来了,轻声道:“没想到看似简单的活让我这个新手干起来却如此难以上手!”席青蹲在司空纯身边,用手支着下巴,仰头看一脸迷惑的司空纯,问:“那你在家经常干什么?”
“看书、写字、做功课、习武!”
“没了?那你劈过柴火吗?”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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