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江焉阑点点头,见若星杏眼弯起,盛满笑意:“那真是太好了,孟将军一定很开心。”
他一时有些看得出神,没听见若星说话。
“……长宁公主不知会不会受珩王之事影响。”若星望着江焉阑的神色,心下有些惴惴,惊鸿宴还未完,长宁公主是个恣意自在的人,平日里最爱吃喝玩乐养面首,想来应当不会参与珩王谋逆,或是有害人之心。
但江家一门惨死,江焉阑若要连珩王家人一起追究,旁人不能置喙什么。
她更不会。
窗外起风,江焉阑顺手拿过外衫披在她身上,只道:“不会,皇上不会牵罪于不相关之人,况且,公主性子清明,不会拎不清。”
若星点点头,过去她曾误会江焉阑要尚公主,如今知晓珩王和江家的恩怨,许多事只觉唏嘘,现在江焉阑这么说,就是昭示着……他的仇恨只对珩王一人。
马车停在东相街时,润如酥的天街小雨终于停了,青石板路面微湿,江焉阑当先下了马车,回身牵若星下来。
玲珑四司门口的护院见到若星,登时眉目一亮,转身就跑回院子里喊人。
不多时,玲珑四司大门打开,许多人拥着一个素衣淡雅的妇人出来,妇人举手投足间气度非凡,瞧着若星喊道:“星儿,还不快过来让姑母好好瞧瞧你。”
竟是宋娘子!
若星一怔,旋即回过神来,眼含热泪扑到宋娘子身前:“姑母!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前些日子春芽写了书信让姑母一行人来盛京,姑母来信说要顺道游山玩水,不急赶路,若星还以为她们还要许久才能到,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宋娘子慈爱地抱住若星,笑道:“昨日里刚到的,想着快端午了,可不能让你你们几个丫头自个儿过节。”
话音落下,宋娘子审视的目光落到了马车旁的江焉阑身上。
江焉阑微微欠身,上前来,拱手行了礼,道:“晚辈江焉阑,今日冒昧叨扰,还请长辈不弃。”
宋娘子身后的顾泱泱睁大双眼,抓住柳雨一顿磋磨,小声道:“这是,是若星前阵子金屋藏的娇啊……”
柳雨一把捂住她的嘴,对宋娘子笑了笑,拖着顾泱泱退下了。
春芽已经汇报过几人在盛京这些日子的事,宋娘子知道江焉阑的身份,若星也没打算瞒。
宋娘子没应声,眼神探究,像要把江焉阑从里到外看出个明白。
若星忙道:“姑母,这是江少将军,这些日子,少将军帮了我们不少忙,明日端午,我想请少将军到家中过节,姑母你看……”
宋娘子本来板着脸,见她一脸期期艾艾,叹了口气,松口道:“行吧,那就有劳江少将军,明日屈尊到寒舍了。”
江焉阑低眉道:“是晚辈僭越,多谢长辈成全。”
宋娘子见江焉阑这会儿无意进宅院,对若星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请少将军进去坐一坐。”
“晚辈还要进宫复命,明日再来打扰。”江焉阑又行了一礼,这才回身上了马车。
人走后,若星陪着宋娘子进了宅院,还未喝上一盏茶,不多时,将军府的张管事就送来了许多礼匣,大到布帛饰品,小道酒楼点心一应俱全,说是明日上门过节多有打扰,先行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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