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反骨作祟,她偏是不想乖乖服从。
见她无动于衷,顾岫也不再多费嘴唇。
马儿迎风而走,像在冰河踏步。
每一下都踩在楼满烟心尖上。
在城内她还愿意主动贴近顾岫,一番磋磨后此时避如蛇蝎。
“臣女眼拙蠢笨,大概是学不会了。殿下想说什么?”她俨然有了情绪。
顾岫轻笑一声,身上气势柔和不少。
“过些日子,孤便会前往北凉,你若无事便待在府邸,莫要随意出宴。”
楼满烟能想到顾岫会好心提醒自己的理由,只是想让她惜命,如同钝刀割肉一般,既让她痛苦也不会让她轻易死去。
楼满烟看着起伏山岚,心思已飘向九霄云外。
顾岫心思一沉,驱马朝香樟林去了。
耳旁风声呼啸,漫漫白雾不断倒退。
眼前骤然多了一抹翠绿,一直延绵到望不见尽头。
顾岫勒住缰绳,马儿扬蹄,楼满烟后背贴在他胸口。
怀中那抹温香,比任何时候都要牵动他的思绪,越是如此,他便越是抗拒。
他忽然下马,楼满烟身后一空,染上的暖意缓缓流逝。
顾岫大概也烦了,在树下靠了一阵,见她不愿意下马,便调转脚尖,牵起缰绳朝回城方向而去。
“殿下乃国之储君,怎能为臣女牵马。”话是有奉承的意思,可她却岿然不动。
“下来。”顾岫口吻不善,没有给她留回旋的余地。
“好冷。”楼满烟以软糯的口吻示弱。
顾岫敛回发散的深思,瞥她一眼,但见她将脑袋缩在大氅内,白色的狐裘拂着那张白净小脸,显得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格外得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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